刘备和糜芳、吕范率军在广陵大战的时候,纪灵也率领大军赶到了彭城附近。简雍建议道:“纪灵现在不知道我们到来,以为只是徐州的兵马。不如暂时仍由曹将军率军出战。纪灵必掉以轻心,然后关将军在择机出战,方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曹豹和关羽接受了简雍的意见。于是由曹豹出面,抵抗纪灵的攻击。
纪灵率大军赶到彭城,见曹豹率军拦路,故意装作疑惑的问道:“曹将军莫非要与我一同讨伐张飞吗?”
曹豹怒斥道:“无耻之人,你欲讨伐张飞,为何不直接北上,反而要绕道我徐州?”
纪灵笑道:“我等奉天子之命,讨伐张飞,途径何处又有什么关系?莫非徐州已经沦为张飞的同党?所以才故意阻拦我军?”
曹豹冷笑道:“你们如此大费周折,不过是想借机图谋我徐州,我岂能让你如愿?”
纪灵说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战场上见真章吧!”说着摆开了阵势,就要冲杀上来。
曹豹自知不敌,若是野战定然会葬送很多兄弟的性命,于是在纪灵摆开阵势的时候,就率军撤退,喝到:“纪灵,你颠倒黑白,擅自攻击我徐州,我与你势不两立!”
纪灵哈哈大笑道:“曹豹,你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我军兵力远胜与你,不如快快投降,和我一起讨伐张飞和同党陶谦,战事结束之后,我定会向我家主公举荐你。”
曹豹不屑道:“等你攻下我守的城池再说吧!”大军潮水般进入了彭城。纪灵毫不示弱的命大军将彭城团团围住。又命士卒打造攻城器械,准备一举拿下彭城。七万大军将彭城团团围住,曹豹焦急的问简雍:“先生,你看我们如何防守?”
简雍道:“你是主将,按照你正常的防御方式准备就可以,只需留下三千名精锐骑兵。”曹豹只好听从简雍的建议,将骑兵留给关羽,然后开始全力准备守城。
三天后,纪灵已经准备停当,命所有将士拉开阵型,扛着云梯等攻城器械,其实昂扬的来到了彭城前。纪灵喝到:“曹豹,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等我下令攻城了,你想投降也晚了!”
曹豹回应道:“要打就打,何必跟个娘们似的啰嗦个不停?”
纪灵大怒,下令开始攻城。曹豹也绷紧了神经,紧盯着如黑云般压过来的袁术军,盘算着到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内,大喝道:“放箭!”顿时箭如雨下,中箭的士卒们哀嚎着倒在了地上。纪灵不甘示弱,同样派出了弓箭手自下而上朝城墙上射箭。曹豹连忙下令道:“朝着对方的弓箭手射箭!”于是双方的弓箭手率先开始争锋之战。徐州军居高临下,占据优势,但是袁术军仗着人多,也是毫不畏惧。
很快云梯搭上了城墙,冲车也马上就赶到城下。曹豹急忙命令刀盾手向前,投掷滚木,众士卒抬着滚木,不停的朝城下扔去,砸倒了一片士卒。袁术的军队毫无畏惧之色,很快就冲上了城墙。因为害怕误伤,双方的弓箭兵欧撤了下去。激烈的白刃战拉开了序幕。冲车也推到了城下,开始对城门发起进攻。曹豹连忙吩咐士卒朝冲车扔下大量的滚木,紧接着又倒下烧至沸腾的滚油。控制冲车的袁术军有几名躲闪不及,被滚烫的油浇了满身,身上瞬间冒出几个水泡,痛的在地上直打滚。紧接着又有几支火把扔了下来,城门处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几名倒霉的士卒瞬间成了火人,在地上不停地奔跑、挣扎。
纪灵看着不忍,于是命弓箭手上前,弓箭手含着眼泪射出了手中的箭矢,给他们个痛快,纪灵又命士卒上前,用拖钩将燃烧的冲车拖了出来。紧接着又一辆冲车朝着城门出发。
城墙上也爆发了惨烈的白刃战,不时就有尸体从城墙上摔下来,曹豹不停的巡视着整段城墙,发现那里有空缺,就命士卒马上补上。袁术的士兵虽然能爬上城墙,但是始终无法在城墙上打开缺口。终于,袁术军丢下了一地的尸体,退了下去。今天的攻城只是一个试探,纪灵和曹豹相互试探着对方的手段。明天的攻城战才算是真正开始。曹豹吩咐士卒抓紧时间清理城墙、补充守城物资。纪灵也派人打扫城池下方的战场。
曹豹清点了伤亡情况,仅这一会徐州军就阵亡了近千名士卒,当然袁术军损失的只会更多。曹豹连忙吩咐参战的士卒下去休息,待命的士卒上了城墙,时刻盯着袁术军的动向。
第二天一早,彭城上响起了一阵惊呼,很快曹豹得到消息,匆忙赶到城墙上,只见袁术军竖起了几个高高的台子,下方还有轮子可以供它移动。曹豹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的说道:“井阑!竟然是井阑!”袁术军的弓箭手正背着弓箭和一个个的箭囊,登上井阑。曹豹焦急万分,急忙将弓箭手都叫上城墙,又派人喊来了关羽和简雍。
关羽和简雍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纪灵竟然不声不响的将井阑弄了出来。曹豹请求关羽带着骑兵冲杀一阵。关羽转身就要下城准备。简雍连忙拉住关羽,说道:“关将军且慢!敢问曹将军,若关将军不率军出战,你能守住几日?”
曹豹看了下周围的士卒,说道:“最多不过三日,敌军有了井阑,我军的弓箭手就没有了高度的优势,若伤亡很大的话,最多三日士卒们就可能承受不住死亡压力而崩溃。”
简雍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关将军在等上一等。两日后在请关将军率军突袭。”
曹豹连忙问道:“这样会造成很大的伤亡!还是请关将军早些出战吧!”关羽也疑惑的看着简雍。简雍微笑道:“曹将军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来到了彭城,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眼下只怕纪灵的手段还没有尽出,但关将军和那三千骑兵却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只要曹将军守住两日,纪灵必然以为我们已经技穷,不在做额外的防备。到时候关将军在发动雷霆一击,定可一句击退纪灵!”
曹豹觉得简雍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只好同意了。关羽本以为自己大显身手的时机到了,没想到还要在等两天。只好闷闷不乐的走下城去。
很快新一轮的攻城又开始了,袁术军有了井阑,徐州军弓箭兵的优势荡然无存。数不清的箭矢在空中你来我往,声势已经隐隐盖住了城下攻城的气势。曹豹不敢掉以轻心,专心的指挥守城,又用了数不清的火箭,终于点燃了一架井阑,上面的士卒逃跑不及,慌乱中很多人跳下了井阑,摔成一滩血水。徐州见状军心大振,弓箭手更卖力的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纪灵不停的派出一队又一队的士卒,慢慢的很多士卒冲上了城墙,弓箭手停止了射击,曹豹也顾不上指挥,抓起大刀加入了白刃战。显然纪灵的指挥要超出曹豹不少,每次纪灵都能准确的抓住曹豹的漏洞,派出士卒进行突破。好几次城墙险些被袁术军打开缺口。好不容易夜幕降临,纪灵只得收兵回营。曹豹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休息了半饷才开始指挥士卒清理城头的尸体。曹豹命副将负责指挥清理城墙,自己迫不及待的去找关羽和简雍。
曹豹见到关羽和简雍,第一句话就是:“我低估了纪灵,如果关将军再不出战,明日只怕我就守不住了。”关羽和简雍看着曹豹身上的血迹和一脸的疲惫,知道他所说不虚,关羽不等简雍说话,就说道:“好,明日纪灵再敢攻城,我必率骑兵突击,给他个教训!”曹豹得到关羽的回复,这才下去休息。
简雍思索着纪灵应该想不到,如此惨烈的战况下,他们还留着一支骑兵,于是也同意了。
又是一日太阳升起,徐州军的将士麻木的登上了城墙,带着疲惫的身躯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挑战。曹豹看到关羽已经集结了骑兵,时刻准备出击,稍稍放下心来。
纪灵正在做战前鼓舞,经过昨日一战,纪灵相信曹豹已经疲惫不堪,自己要趁机一鼓作气拿下彭城,打开徐州的西大门。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纪灵大喝道:“弟兄们,攻城!”袁术军斗志昂扬的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相比之下,徐州军有些萎靡不振。纪灵看了以后,精神振奋,大笑着对手下说道:“今晚我们就要在彭城内过夜!”手下将领也纷纷请命,要率军攻城。纪灵心情愉悦,大呼士气可用,允许了他们的请求。
攻城刚开始,曹豹和徐州军就感觉到跟昨天不一样的压力,袁术军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拼命的往前冲。刚开始没多久就被袁术军攻上了城墙,并且开始杀出了一片空间,曹豹急忙派上预备队,才堪堪堵住这个缺口。简雍也感受到了曹豹的压力,见纪灵又派出了井阑和冲车,连忙招呼关羽出战。
关羽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命士卒打开城门,自己率军杀了过去。纪灵见彭城突然城门大开,正要派兵趁机夺取城门,突然看见一队骑兵冲了出来,知道他们的目标定是井阑无疑,连忙派出士兵守护井阑。
关羽冲到袁术军的井阑旁边,大喝道:“关羽关云长在此,尔等受死!”说着冲入阵中,大杀四方。身后的骑兵见主将威猛,也受到感染,大叫着冲杀了上去。井阑附近的守卫很快被屠杀殆尽,关羽见纪灵就在不远处,掉转方向率军朝纪灵奔去。纪灵连忙召集士卒,向关羽杀过去。关羽大喝道:“来得好!”挥刀斩向纪灵,纪灵没想到关羽的刀这么快,连忙举起三尖两刃刀格挡。一股大力传来,纪灵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挡住,只一招,纪灵聚德自己绝不是关羽的对手,好在处在乱军之中,无法掉头,纪灵施展出武艺,斩杀关羽身后的骑兵。
经过关羽这么一搅和,纪灵无法指挥士兵攻城,曹豹压力大减。关羽将纪灵派来的士卒杀个对穿,一刻不停又掉转马头,意图追杀纪灵。纪灵见关羽在此朝自己杀过来,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双方交手,纪灵差点受伤,顿时胆战心惊,头也不回的奔回本阵,命刀盾兵和长枪兵组成阵型,逐步包围关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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