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想弄死的人没死成,还连累了我的女儿。”
“夏总消消气,令千金这不是还好好的,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吗。”
季年给夏全安倒了杯红酒,递到他手上,继续说道,“再说了,做大事的人都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令千金这也算是为了咱们的将来做出了一点小小的牺牲,以后会得到大大的回报的。”
“哼,就怕会是白白牺牲。那你说说,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慕南浔该怎么对付?还有慕家那个老头,又该怎么对付?”
夏全安端起红酒,没有喝下去的心情,又“砰”的一声放回茶几上。
季年扯起嘴角,阴冷地笑笑,“上次让他逃脱是他运气好,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都运气好。依我看,咱们干脆再多花些钱,请他们最高级别的杀手来对付他。”
“呵……”角落里,响起一声冰冷的嘲讽。
夏全安和季年一同看过去,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戴着黑色面具,细细品尝着手中杯子里的红酒,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讥诮和轻视的弧度。
如果不是他这一声轻笑,夏全安和季年都快要忘记他的存在了。
“你笑什么?”夏全安略有些不满地问男人。找杀手的钱是他出的,杀手也是他找来的,这男人坐享其成,什么都没有付出,还敢嘲笑他们。
闻言,男人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一眼,手里的红酒杯轻轻晃动着,腥红色的液体在光洁的杯子里摇曳。男人浑身都是一股决绝残忍的气息,即使戴着面具,依然能感受到他冷酷的双眼如利刃一般,让人心生胆怯。
男人薄唇轻启,不屑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我笑你们不自量力。”
“你……”夏全安正要不服气地上前跟男人理论,季年拽了他一把,向他使了个眼色,随即看向男人,说道,“从我们走到一起那天开始,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千万别动怒,别窝里横。你刚刚说我们不自量力,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白色的烟雾在包间里缭绕,缓缓上升,很快将男人的整个身形都围了起来,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起香烟,重重地吸上一口,又轻轻吐出,狭长的双眸闭了起来。
夏全安和季年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男人才又缓缓睁开眼睛,眼角眉梢依旧带着一丝不屑。
“字面意思。”
“什么东西!”夏全安气不过,大声嚷嚷了一句。
男人倒也不恼,看都没看夏全安一眼,继续说道,“慕南浔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家的黑衣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区区几个杀手就想要了慕南浔的命,你们也太天真了。现在,你们应该担心担心自己,我想,他应该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
闻言,夏全安和季年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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