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联厂一半的收入就是50万,加上其它的33万收入,合计83万元。除去按工值分配的14万,还剩下69万元。
全村320口人,人均2000元,还剩下5万元,留作结余,用于明年村里的其它支出。
全村50多户,大部分都在六口以上,腊月二十日结算分配后,村里家家成了万元户。
大伙拿着成捆的钱,激动的半天每人说话。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害怕一开口,梦就醒了。只有韩道伟和韩道存两人的声音,是那么的美妙动听。
“韩道荣,4口人8000元,821个工1642元,一共9642元。”韩道荣从韩道存手里接过钱,就递到了刘翠兰手里。刘翠兰接过来,就搂着钱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没想到俺这辈子还能过上这好日子,还有人把俺当人看。在石庙,他们都骂俺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大伙这才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韩玉臣向来是唱黑脸的:“出去,谁也不能瞎说,谁要是放出了风声,明年的分配取消。”
大伙吓得赶紧捂嘴摇头,是啊,得多缺心眼的人,才会和钱过不去,这可不是小数,好几十年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今年,韩屯村基本上各家都喂了20头猪,收入近4000元。各家下蛋的鸭子30多只,每天卖鸭蛋收入4元钱,一个月120元,一年下来也是1000元。
各家还养着30多只的母鸡和十多只的山羊,这两样一年也得收入500多元。
还有条编的加工费,每人一个月也收入20多元,一年下来,各家也得收入1000元。
加上麦季和中秋节村里每人分的1000元钱,今年一年,家庭收入超二万元的人家,得占80%以上。
大伙也没忘了村里的老师,自家的孩子学习好,家长是打心眼里高兴,一直提议给老师发奖金。
经过商议,最后决定,依据公社里的竞赛成绩,给老师发放奖金。取得竞赛前十名的,每个学生奖励老师100元,前三名奖励200元。奖金交给校长,让他们自己分配。
另外,和八月节一样,每个老师发给10斤猪肉、10斤鱼、5斤豆油。
韩屯联众的成绩在全公社是最好的,年级的第一名都是这里的学生,前十名也不少。最后,每个老师按照任课成绩,都得了400多元的奖金,比他们一年的工资还高。
教师们那个激动,临走前,给村里送了一面锦旗,大锦旗上只有四个字“尊师重教”。
援朝舅舅对外给韩屯村瞒着,但他却和村里的几个干部,详细的谈了一整天,寻找韩屯致富的根源。
他现在是张集公社的一把手了,肩负着整个公社人们的重托,一心想着带领全公社的群众发家致富。
宝山的二姐进入腊月就结婚了,村里还是让她参加了今年的分配。尽管如此,她奶奶还是后悔的不行:“早知道俺不让她结婚了,就让她再等一年。”
大伙笑话她:“你家也没吃亏,不是准备过了年就让三挡结婚吗,你家还是八口人。”
她懊悔的说:“那能一样吗,二盼挣的钱是俺宝山的,三挡结婚后挣的钱是她两自己的,连三挡的也不归俺宝山了。”
“那就别让三挡结婚,你家不是响应国家号召吗,也让他们等到二十五岁。国家不只是提倡男到女家落户,还提倡晚婚晚育那。”大伙的话越说越难听。
宝山奶奶可不吃这一套:“国家政策光给俺家制定的,你们要是都晚婚晚育,俺没意见。”还真让她抓着理了。
舅姥爷接过来:“既然说道这里,俺就把村里新定的规矩告诉大伙。今后,咱村男婚女嫁,满半年的算半年,过了腊月算全年,女儿外嫁或在本村落户一律自愿。”
“大一号”站起来大声的说:“俺没意见,别管半年一年的,让俺闺女在村里落户就行。,他要是不同意啊,俺立马退婚。”她大女儿景芝今年18岁,刚订了婚。
看来大伙准备让闺女落户的人家不少,不都是像宝山奶奶那样,盼着闺女给自家儿子挣家产,疼爱闺女,希望闺女过上好日子的,还是占了大多数。
听着大伙的议论,“老骡子”竟然流下泪来,她哽咽着说:“还是新社会好啊,俺娘们就没摊上这好时候,整天的受气挨骂。”
韩玉臣的脸立马红了,韩道存拉着他奶奶的手:“奶奶,现在不是好了吗,别再提以前的事了。”
“老骡子”听了孙子的话,看着不自在的韩玉臣,笑着说:“俺这真是年纪大了,连话都不会说了,扫了大伙的兴,俺给大家陪个不是。”
大家怀里都揣着上万的钱,也没人往心里去,接着又兴奋的议论起来。还是接着说女儿落户的事,现在孩子多,家家都有闺女,大伙都没意见。
桂金娘俩分了4000元钱,二爷把帮她家喂的十头猪,卖的1897元钱都给了她,又还给了她5000元钱。
“孩子啊,别和叔客气,你爹娘可没少帮了俺,不然你叔婶的筋早怄断了,哪能熬到现在。
这些钱你拿着,先把老首长的钱还了。你爹救了人家本来也没打算留名,人家虽然记着,咱也不能不识数。
你爹娘都在京都,加上你还在上学,用钱的地方多着那,咱现在有条件了,还能让你作难。
明年咱村啊,比今年还好,你也看到了,咱村的肉联厂,比原来扩大了二倍。”
韩德才告诉桂金:“你叔给你就接着,和你叔客气啥,桂金啊,你叔和咱就是一家人。”
桂金含着泪把钱接过来:“爹,俺记住了。”
今年的春节没有三十,援朝舅舅一直忙到二十九日上午十点才回来。
爱国舅舅张罗着贴对联,舅姥娘看着援朝舅舅的身后,失望的说:“援朝,你二哥来电话了吗?”
“来了,昨天就打电话了,让我告诉你们一声,他和胜英今年都不回来了。”
“没说有啥事啊,上次写信还说回来,胜英这孩子,都一年没和桂金见面了,咋也不回来?不是又要打仗了吧?”舅姥娘担心的说着,爱民舅舅扶着她,神情明显的不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电商穿越七零年代》,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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