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在不同的文化和时代背景下,有着不同的意义。在如今这个时代背景下,它是属于人们用来解乏苦闷,寻求刺激的游戏。当然,它还有一个较为偏颇的经济定义是追求对一个事件不确定的结果的刺激,而选择下注金钱或更具有物质价值的东西,其主要目的为,则是从中赢取得比金钱和物质价值更加触动感官的兴奋点。
唐宇闲庭信步,绕着赌场走了几圈,几声尖锐带着嘶哑的怒喊立马吸引唐宇的注意,远处一座月形的牌桌上边,围坐着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其中一位,模样表情耷拉,脸上龇牙咧嘴,头上黄颜色的头发显得与周围的格格不入,眼睛血丝遍布,拍着桌上大声喊道“大!大!大!这局一定开大!”
庄家神情平淡,手上行云流水,将色壶拍下,打开褐色壶盖,高声唱道“二,四,一,小!庄家赢!”
围观的人群顿时嘘声不断,黄毛地痞亢奋的表情,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般焉啦。
听到连续几处庄家高唱输赢,唐宇不由得在赌场仔细逛了几圈,看到赌客们龇牙咧嘴犹如魔鬼俯身,不由得摇头叹息。
在这间赌坊里边,彼此都是有着不同的目的,可以肯定庄家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赢,他们不可能有其它目的,毕竟不赢赌坊就无法经营下去,这意味着赌坊将面临倒闭。而赌客当然也是为了想赢,但不管是潜意识还是显意识,赌客均有一定的娱乐目的在里面,“赢了固然好,输了就当娱乐”这样的想法普遍存在于赌客的心中。
此谓之一心一意对三心二意,高下在一开始就有了区分。
唐宇目光看向方才庄家手里的色壶,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轻微的弧度。
远处,站在黄毛地痞旁边,模样生得尖嘴猴腮的跟班,着急说道“大、大哥,这钱可是跟陈公子借的,现在已经欠了六十多两,可不能再赌下去了。若是再赌下去,我们从哪里找来银两还钱,西城那边的保护费这个月已经收了两次,若是再去收取我怕他们会狗急跳墙啊。”
黄毛地痞眸子微冷,狰狞笑道“他们敢跳墙?反了他们!若不是本大爷保护他们,叫他们一个个都没有好瓜子吃!不过银两的事,你放心好了,昨夜我们帮陈公子抢的那几箱货物,陈公子已经许诺给我们一百银两,害怕没有银子?”
尖嘴猴腮的跟班脸色复杂,迟疑说道“大哥,我刚才心里边有些放心不下,所以特地到外边打听了一下,咱们昨夜偷偷在码头搬运的那些货物,似乎是苏府准备航运到南洋的丝绸,现在苏家的人发现货物不见,他们已经在码头那边四处寻找……大哥,那些货物可都是苏家的东西。”
黄毛地痞脸色惊咦,说道“你莫不是听混了,陈公子不是一直都在追求那苏府的小娘子,怎会突然上演着抢夺苏家的东西的戏码?”
尖嘴猴腮的跟班,苦笑说道“这、这大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站在两人身后的唐宇,眉头微微轻皱,听他们两人的对话,陈厉似乎在唆使黄毛昨夜到码头偷偷搬运货物。
黄毛地痞撇了撇嘴,说道“反正现在货物已经被陈家藏起来,跟我们没有任何干系。话说回来,唐宇那混账臭小子有没有消息?虽然不知道陈公子为何一直想要他的信息,不过,正好劳资也要找他,不将那个混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劳资就跟他姓!”
尖嘴猴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消息,身后唐宇逐渐靠近他们,笑道“呦!几位大哥今天也来赌场?”
黄毛地痞刚刚看清楚唐宇,遍布血色的双目立马狠狠瞪出,“啪”的一声手掌猛地拍向赌桌,怒声大呵“唐宇!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唐宇声音淡淡,说道“几位大哥稍安勿躁,前些日子的确是有些莽撞,可能有些误会,随意今天既然见到,我正好可以赔礼道歉。”唐宇说完,取出腰间的银袋,拿出五枚银锭,递到黄毛地痞面前,笑道“几位大哥,这三十两是便是药费,还有这二十两银子是在下的赔礼。”
唐宇忽然变得如此有钱,令黄毛地痞的心里微微惊讶,颤抖着双手接过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抬起头上下打量唐宇,冷声说道“看不出来,唐兄弟,你今天是个有钱的主啊,难道是发了什么大财不成?”
唐宇地痞摆了摆手,说道“小钱而已,小钱而已。”
黄毛地痞,试探口风说道“唐兄弟,咱们这样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若是有什么发财之道,可别拉了兄弟才是。”
唐宇将银袋砸在赌桌上,不卑不亢笑道“哪有什么发财之道,不过是偶然走了狗屎运而已,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也不怕你笑话,今日唐某来这陈家赌坊只是想要赌钱,输赢多少也没多大在乎,主要是为了图个乐趣,所以我现在暂时不想因为其他的事情,扰乱我的心情。”
黄毛地痞点了点头,脸色讶异说道“想不到唐兄弟你还是个赌中好手,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你含糊,却不知唐兄弟喜欢玩什么游戏?”
唐宇四周胡乱打量,忽然,他指着黄毛地痞身后的赌桌,说道“猜大小吧!简单粗暴,省时省劲。”
黄毛地痞目光一亮,赶忙将五十两收起来,犀利的眼神看向桌上的大袋钱袋,笑道“不瞒唐兄弟你说,在下也非常非常喜欢猜大小。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如此缘分,不如让在下陪唐兄弟赌几局?”
“当然可以。”
黄毛地痞看着唐宇坐在赌桌上边,心里冷笑不已,今天刚好手头紧,还欠着陈家赌坊银两,自己刚好可以从唐宇身上赢些银两回来!
黄毛地痞刚坐下,赌桌旁的庄家,心里有些惊讶,这人方才不是已经输光,想不到还会回来,看到黄毛地痞从身上取出五十两,又见一个秀才模样的将钱袋砸在赌桌上,他心里更加兴奋,摇起手里的色壶,考虑着如何让他们两个人,输得屁滚尿流。
唐宇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说道“为了公平起见,要不连庄如何?赢了做庄,自己摇色,意下如何?当然,若是愿意的话,飘红也是允许的。”
此话一出,黄毛神色一愣,赌场庄家脸色骤然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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