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墨长身而立,姿态淡然,说道“除了我,还有谁能够荡平四海,乾坤合一。”
说话间,夏云墨负手而立,神采飞扬,双眸炯炯有神,如有龙虎之势,直叫人不敢逼视。这也算是分格术的一个用途,可以随意转变和模仿气势。
邹衍被这一股强大的气势所慑,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在这么一瞬间,夏云墨双眸直视着邹衍的眼睛,已发动了摄魂术。
……
莫约半刻钟后,邹衍行了一礼,恭敬的喊道“夏先生,我愿入大夏。”
夏云墨上前一步,将邹衍扶起来笑道“邹先生若是能入大夏,是大夏荣幸。”
邹衍在昨夜发现新星后,他就派遣人去打听过,昨日可有什么名人进城。
若说名人,可能就只有夏云墨一个人符合要求。
而听说夏云墨曾在邯郸搅弄风云,便猜测那一颗新星,十之八九便是代表夏云墨了。
至于那是灾星还是救世之星,邹衍自己也很难确定。
当然,就他自己认为,还是偏向于救世之星多一些。
就如同夏云墨所说,如今战争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已经很难再有比如今更乱的世道了。
被夏云墨的摄魂术稍微影响了一番,他便已经将夏云墨当做是新圣,是真命天子。
夏云墨笑道“如今我大夏势力潜伏,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显露在世人面前。到时候便需要邹先生出来,为天下人指明光亮所在。”
邹衍点了点头,说道“自平王东迁,群龙无首的局面已经有数百年之久,兵灾连绵,受苦的还不止是群众百姓。若老夫能够帮忙平乱,自然责无旁贷。”
夏云墨又道“我对邹先生的五德始终说很是好奇,不知先生能否为我解惑一番。”
邹衍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便捋了捋胡须笑道“天地万物,千变万化,始终离不开金木水火土五行运动,轮流交替。”
“天是五行,人也是五行。外像功用虽然千变万化,骨子里却都是五行运转。”
“古人天人交感,每当有新兴力量,两德交替时,必见符瑞,便是新时代主人所在。”
……
邹衍接着就给夏云墨讲述了这天地五行的原理,由浅及深。夏云墨最初还听得懂,但到了后面,便是云里雾里,只有将邹衍所说的内容记下来,等到以后再去专研一番。
等讲了一段时间后,邹衍也看出了夏云墨听得很迷糊。便让夏云墨稍等,自己到了楼上去。
过了半响,那邹衍抱了一堆竹简下来,放在夏云墨面前,告诉他,这里便是他从七国手收集整理的五行学说精要,若是将上面的融会贯通,那么这五德始终说,便不亚于自己了。
夏云墨那起一卷,开始阅读起来。
精神类的武学,是对脑域的开发,夏云墨学过不少精神类武学,摄魂术更是他的拿手好戏,到了现在,他已经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
他讲竹简上的内容一一放存与脑海之中。
邹衍已经五德始终说的原理基础传授予他,接下来靠他自己的理解。
将这些竹简一一阅览完毕,夏云墨微微闭目,稍作调息,然后向邹衍微微拱手道“多谢先生。”
邹衍的这一套玄学理论的确是很晦涩难懂,不过若是学好了,也将会有大用。
另外,若是再结合数术推演和武者的天人感应,便能够达到趋利避害的效果。
甚至,未卜先知也并无不可能。
紧接着,夏云墨又问道“邹先生,我若是控制住了魏王,可否能够掌控住魏国的大局。”
邹衍身为玄学大师,时常和达官显贵打交道,再加上他丰富的知识,和明锐的眼光,一些事情在他身上都能得到解答。
邹衍皱着眉头,想了想便摇了摇头道“安厘王乃是一个庸碌无能之辈,对于军方的掌控并不强,再加上还有一个信陵君,民间威望极高,安厘王受到的掣肘很多。”
夏云墨点了点头。
魏安厘王虽然名为王,可过于无能,再加上民间声望不够,凭借他一个人,很难掌控魏国。
若是能够再将信陵君操纵住,凭借信陵君的威望,整个魏国就不在话下了。
不过摄魂术也并非万能,魏王和信陵君两人隔阂极深,并不和睦。
而信陵君又偏偏是对魏王极为重要,两人时不时要商量大事。
让两个有隔阂的人,都强制性变成大夏遗民。他们一旦遇到一起,一些记忆对不上,摄魂术便有可能产生动摇,从而失效。
另外,夏云墨所要施展的摄魂术太耗精神,很难在短时间中对两个人施展。
毕竟将一个人的记忆思维强制性改变,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此时,夏云墨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
从邹衍的观星楼出来后,夏云墨一边欣赏着大梁的风情,一边思考接下来的事。
他原本想要将七国国君都给洗脑,但现在发现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毕竟光是跑七个国家就需要很长时间。
夏云墨的时间虽然还算充裕,但也不能这么浪费。
而且,似乎也并不需要对七个国君都施展摄魂术。
除了魏国,赵国外,便只需要再给一个秦国庄襄王,就已经是一股很庞大的力量。
除此外,还有数千的那墨家门徒,足以让夏云墨荡平七国了。
想及此处,夏云墨便已轻松不少,而不自不觉之间,已经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之中。
忽然间,夏云墨听到了打斗。在这声音里,还有一个熟人的声音。
夏云墨足尖一点,掠过巷子,然后身形展开,脚下的景物已飞快的飞速倒退。
片刻之间,打斗声加剧。往前面看去,是一片密林,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人。
而被围攻的人,却正是元宗。
元宗在密林之中左躲右闪,利用地形攻击其他人。
由于地形狭窄,密林的限制,元宗的剑法也不弱,一时间,那数十人竟然拿元宗没有办法。
不消说,这一群人便是楚墨的人。
元宗定然是游说不成,反被围攻。
只是这一次他机敏的多,一见形势不对,立刻逃走,尚且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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