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袭来的痛感，让荼知萌不禁闷哼了一声，五官拧在了一起。

    “对，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对上了鹿余的眸子，嗤笑一声，因为说话，身子稍微动了一下，玻璃片刺得更深了些，腥红的血直直地流了出来。

    鹿余听着她的话，气得俊脸阴冷至极，不经意间望向她脖子上的伤口，身形一滞，眉头一皱，心底竟涌上了一抹心疼。

    倏地，他低头笑了，手里的玻璃片掉在了地上，和瓷砖发出了清冽的碰撞声，薄唇勾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这个疯子有多疯！”

    话音刚落，他又凑近了几分，俯身吻住了荼知萌脖子上的伤口，舌尖轻轻扫过伤口处，惹得她全是一阵颤栗。

    荼知萌愣住了，脑海里顿时翁地一声，全部空白，疼痛感袭来的同时还带着隐隐约约的酥麻感，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你，你想干什么？”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因素，荼知萌的眼前为泛起了红，有亮晶晶的东西在灯光下，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眼泪低落到了鹿余的手背上，动作一滞，抬起头来，对上了荼知萌那张红扑扑，藏着小委屈的脸蛋，内心一揪，莫名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没忍住，直接吻上了对方的红唇，任由着荼知萌胡乱拍打，也不肯松开。

    舌尖描绘着唇线，扫过牙蹚，惹得荼知萌软成了一滩水，没了力气挣扎，任由男人摆布，承受着那由轻到重的深吻。

    鹿余将她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使荼知萌的两条小细腿挂在他的腰间，像一匹饿狼，疯狂地掠夺她所有的甜美。

    四年前，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初次尝到美好的少年，硬是将自己封闭了四年，除了荼知萌，他便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这四年，他一直都在寻找她，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本以为找到了这个女人，自己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折磨到死，完成当初和举重小妖精的约定。

    但没想到……

    没想到真的找到了这个女人之时，所有的怨恨居然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渴望。

    鹿余觉得可笑，他明明最恨欺骗自己的人，可偏偏这个女人一流泪，就歼灭了他所有的怒火。

    竟心疼起来了她。

    想问问这四年她去哪了？

    过得好不好？

    经历的那些伤心事，有没有人倾听？

    是否……想念过他。

    “荼知萌，你有喜欢过我吗？”他将人放到床上，俊秀的眉目间竟染上了一抹心酸，还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卑微，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有着浓稠的色彩。

    荼知萌稍稍愣了愣，望着鹿余，略肿唇瓣轻轻掀动：“我……”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对方的薄唇就又堵了过来，像是很怕她的答案不是自己内心想要的那一个。

    没关系，无论答案是什么都好，从今晚开始，一切都会重新来过。

    初次见面时，鹿余觉得很震惊，一个那么矮的小姑娘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抱动他一个一米八五以上的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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