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他不想失去这里的一切,更不想失去眼前的娇媚少女。
阿拉基汪以为少女是因为他去了春满楼生了气,才会动手打了自己。
他知道去那种地方都是干什么的,但耐不过太子的怂恿和自己的好奇心,才会想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
“狱长大人,我发誓我去那里什么都没做,你不要抓我回去,也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他说着话,语气中含着小心翼翼的乞求,低着脑袋搅着手指,看上去像一个犯了错被禁足的孩童。
某鼠子表示十分无奈啊。
她何时说过他什么吗?
干嘛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为了自己能够轻松上大号,荼知萌把那杯酒有毒的真相告诉了阿拉基汪,换来了一脸的崇拜。
“哇,狱长大人你好棒鸭!居然能未卜先知!”阿拉基汪激动地握住了少女的小手,觉得狱长就是不一般,都可以预知未来!
少女撩了一下耳边的长发,步摇得意地在头上晃动着,娇软的嗓音很是欣喜“那是自然,本狱长厉害的地方可多着呢!”
闳止上次没下毒成功,对荼知萌心生了防备。
他决定给太子下慢毒,这样不但能减少旁人的猜忌,还能撇清自己的嫌疑,让太医院的人认为太子是身生怪疾而死。
太子死后,皇帝一月有余没有上朝,甚至还赐死了那些没有诊断出太子身患何病的太医们和太子身边的侍卫,让他们为自己的皇儿陪葬。
便招来了家眷和朝中大臣的不满,太子的离去确实令人惋惜,但皇帝因此牵连了无辜的人们,这做法,不免有些妄为天子了。
皇帝不上朝的日子,太后闳氏代为理朝。
若说这太后,那绝对不是什么善人。
她从一个小宫女爬上了龙床,一路上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才搏来了今日的太后之位。
“侄儿参见姑母。”
闳止走进了吃仁宫,规规矩矩地给太后行了个礼。
太后半躺在金羽榻上,旁边男宠摇着扇子扇着风,见来的人是闳止,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嗯,平身吧。”太后睁开眼睛,懒懒地瞥了一眼闳止。
闳止站起来,目光淡淡地回应着太后。
太后闳氏今年不过才四十二岁,当朝皇帝也并非她所生。
当年闳氏还是一个妙龄少女,与李家公子情投意合,却不料,闳家遭人陷害,落魄不堪,家中的男子被抓去流放,女子也全被抓进了宫,从最底层的苦奴坐起。
先皇天生好色,一日醉酒轻薄了闳氏。
事后,他要封闳氏为贵人,纳入后宫,闳氏不应,称已有心上人,望皇上能放过她。
先皇大怒,直接将李家公子抓来,当着闳氏的面一刀处死。
因此她对皇家人怀恨在心,发誓要报仇。于是她一步一步爬上皇后之位,将那些皇子全部毒死,大到二十五六,小到满月孩童,最后皇上都被她活活害死。
她之所以留着现在皇帝的命,那是因为他最软弱无能,是最好的傀偶。
“听说柔儿嫁给了云墨?”太后漫不经心地问着,微微眯起的眸子闪过一抹凉冽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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