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客居处,鄄一对着护卫队其他众人命令道,“你们在此值守,我与少主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护卫队众人响亮的回答。
“阿祈……”雷有点担心的看着顾风祈,这所谓鄄水城的护卫,看样子都是拥有兽力的亚兽人,单独相处,他实在担心。
“雷是我的追随者,我没有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的,他要与我一起进去。”顾风祈道。
鄄一这才细细打量雷,刚刚成年的兽人,六级兽力……这偏远小部落居然也有这种天资的兽人?!如此天资,倒是勉强配的上少主了。嗯,长得也不差……
鄄一暗暗心惊,面上却一点不显,平静的回答,“既然是少主的未来伴侣,当然可以一起。”
进到里屋,顾风祈首先开口,“你们身上穿的,是鄄水城的护卫服?”语气平静,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惊骇。
在刚才顾风祈就觉得这服装略眼熟,但当时心神大半都被突如其来的族人给吸引住,所以倒是没怎么仔细看。
现在放松了一下,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服装虽然不是现代的,但是却绝不是现在的古伦大陆所拥有的技艺,像是汉服!
他刚来到克里部落时,很多族人甚至都是一块兽皮遮住重要部位就了事,直到他一直坚持穿蜘蛛丝制的衣衫。
因为他人长得好看,衬得衣服也好看,慢慢的居然带起了部落里的一股穿衣风潮,才没有一眼看过去都是袒胸露乳的兽人。
鄄一微笑,“大祭司大人说的果然没错,少主你果真会对我们的穿着会感兴趣。”
顾风祈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们的大祭司大人,连这个也能占卜得出来?”
“因为此衣物,并不是我古伦大陆拥有之物,此物现身于鄄水城祭台,原本,大祭司大人以为是神降之物,但是占卜却毫无反应,在一次因缘巧合下,推测出,这可能是异界之物,又经过多人反复研究,最后才得出这可能是异界之人衣物的结论,研究怎么穿起来,也颇让吾等花费了一些功夫。因为少主你也是异界之人,大祭司大人说你有可能会对此物感兴趣,因此让吾等穿了过来。其实,我们穿着,还不太习惯。”
鄄一没有了在面对撒贝斯时的咄咄逼人,说到这里,微微赧然。
顾风祈想象了一堆人围着一堆衣物研究的场景,幻象的景象太过可乐,他不禁笑出声来。初初相识的隔阂似乎就被一个想象的画面打破。
“话说回来,为何,你们会认为我是你们的少主?怕不是认错了人?”顾风祈觉得这是个最大的疑问。
“因为,我们等少主你,已经等了几千年了,一代人接一代人的等……”鄄一说到这里,眼眶微微湿润。
“除了我们鄄水城的城民,估计也没人会记得,第一任王都祭庙大祭司,是个亚兽人,而他,就叫鄄水,我们鄄水城,也是因他而成。”
“你们几千年前就等我?这个鄄水祭司与我还有少主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这么大来头的人物……顾风祈觉得,这个少主,或许与自己想象的轻松可以抱的大腿不同,说不定还是个大麻烦。
“几千年前,鄄水大祭司留下一道预言般的命令便不知去踪,他说,古伦大陆将有不同的星星亮起,当星星亮起时,吾等定要寻到代表星星的人,奉他为主,不管千年万年。”鄄一直愣愣的说。
“所以,你们就找过来了?”顾风祈紧紧皱眉,此刻他对这个所谓的第一任大祭司一点好感也没有,一道似是而非的命令,让族人等候千年万年?不论这个大祭司有多么的厉害,想必也是一个自私得很的亚兽人。
“不然呢?”鄄一疑惑的看着他。
“像这种狗屁不通的命令,自然是有一条就背弃一条!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是那个什么脑残鄄水大祭司的,像你这样傻乎乎的为了一条不知所谓的命令就找过来,在我看来,实在是愚蠢的很!我也不需要你!”
鄄一对顾风祈的话感到一阵不安,自他有记忆以来,长辈便无数次的告诉他,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一个人,奉他为主,这是他们存在的意义。在几十年的告说下,这个认知已经根植在他的脑海里。
可是现在,他寻找的人,他要追随的少主,他们一直以来存在的意义,竟然说不需要他?难道他们几千来的等待是一个笑话吗?
不!
信仰被打破,剧烈的恐慌笼罩了鄄一,不追随着少主,他活着还能做什么?他茫然的跌坐在地下。
“没事吧?”
见他不说话,顾风祈一阵忐忑,自己的话,难道对于这个被荼毒太久的亚兽人太过刺激了?
顾风祈的声音响起,鄄一忽然便回了神,他突然紧紧抱住顾风祈的大腿。
“不,你别不要我,我会做吃的,我会打猎,我会杀人,我会……我还会生幼崽!”
鄄一已经慌乱的不知所云,剧烈的不安让他努力的想着,尝试找出一样自己会被顾风祈需要的技能。
……
生孩子,我还真不会……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你生孩子……
顾风祈无奈的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人,没好气的对雷说,“还看什么看,赶紧拉人啊。”
雷从自己小雌性的霸气里回过神来,刚才阿祈真的是太帅了,他甚至觉得,阿祈说那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雷觉得,自己对顾风祈的痴迷更深了。
雷的手刚碰到鄄一抱着顾风祈大腿的手,一阵剧烈的兽力便把他推开了。
雷惊讶的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鄄一,这个亚兽人,竟然已经是七级兽力以上的亚兽人!
“阿祈,他,他是七级兽力以上的亚兽人,我兽力比他低……”
“……放开。”顾风祈对抱着自己大腿的人说。
“不放!除非你让我们追随你,我们已经等了你几千年了,除了追随你,我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鄄一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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