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想法是极好的,但是自古历史上,好像还从未有过,以南方的政权北上夺取过中原的先例!”符涤青虽然不知道在刘继兴的构思里,会有着什么样的蓝图。可是天天跟在郭荣身边的她,眼力岂是织子这种宫主可比!
“历史都是人创造的,很多人都知道岭南最难的就是路,但是郡主以为,如今朕的岭南,各地官道通途,和中原诸地比起来如何?”刘继兴曾经把东南沿海的地盘,直接抹掉了闽地,还有一个割据势力的事实。
倒不是刘继兴狂妄,而是在他的霸图大业里,因为有着海军的存在,已经直接把广大的海域,直接都称为了自己的地盘。所以看着符涤青的时候,他带着自然的自信。
当然岭南的这些秘密,在以前的中原是从未暴露过的。但是此刻的刘继兴,却毫不客气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把自己这些实力说了出来。
毕竟对于来自于中原的符涤青,和来自于海外的藤原织子,要想轻易离开岭南,却显然是办不到了!看着两个人都紧紧的看着自己,刘继兴不由微微一笑“天命所归,民心所向,自然便是最好的依仗!”
因为藤原芳子一行在江阴泊岸,却没有得到唐国朝廷的重视。刘继兴便知道这唐国,果然便如后世书上所说,上下都已经麻醉在长江天险,以及小朝廷自娱的环境里了。
虽然刘继兴听到消息,说是扶桑国内两派争斗,以藤原实赖为主的左大臣,和以源高明为主的反对派,正在国内政权里争斗,但是其实对中原没有丝毫的作用。因为藤原实赖还没有完全掌权,加上藤原家还有他弟弟藤原师辅和他不和,使得藤原实赖很是被动。
何况中原对于海外本来就不重视,所以扶桑只是一块鸡肋。不过刘继兴却明白,这藤原实赖为了让村上天皇,对他自己兼具信心,派自己两个女儿前来中原,希望得到中原朝廷的支持。这对于岭南来说,却是一个再好也不过的牌了!
因为刘继兴如今缺少一个北进的理由,扶桑使团的到来,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消息。
当然颇为惊讶的是,因为自己据部下邵廷埍的汇报来看,海上应该还是有长期混迹的海盗,而且还有不少的海船作为支撑,这给沿海各国,多少会带去不小的困扰。
这次海盗袭击藤原芳子,不过在柳下一栖等人殊死反抗之后,把那些海盗赶下船去,最后只好也一边逃避,一边往陆地边靠拢。不过最终藤原织子和芳子的船只失去了联系,而且芳子宫主那边的船,最后居然到了唐国的入江口。
刘继兴接到的情报就是,出现了一个大乌龙。唐国外海为了避免外敌入侵,居然在入江口的位置,准备了大量的海障和陷阱。扶桑国的这艘大船,在入江口搁浅陷入了陷阱,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被海盗屠杀。
如若不是入江口有着唐国的水军,只怕藤原芳子这扶桑国船上的人,几个人都可能留不住了。但是刘继兴感觉到唐国和这支海盗,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因为别人不知道这两艘船的重要性,刘继兴倒是可以好好做做文章。
如今机会已经在手,密党情报达到传递,也把种种事情称述,刘继兴自然有着足够的信心。
“因为长久有大海的阻隔,贵国村上天皇,不能准确了解中原的情形,朕只要占据沿海一般的海岸线,自当派遣楼舰,护送宫主回归故里!”这些扶桑人显然已经听过,岭南鸿胪寺官员的解说,知道自己到了中原的南边,所以刘继兴自然是要安慰他们。
“如今你们有见识了朕京城的繁华,当知道朕有这个实力!”刘继兴带着自信,看着藤原织子。随后便又偏头看向符涤青“不知道郡主心里有何感想?有什么好的计划,可以助朕早日一统海域?”刘继兴淡淡的声音,朝着符涤青说话。
当然说这些的时候,刘继兴又是用了官话。
饶是扶桑这些人,这段时间遭遇了不少事情,当听到刘继兴说,要送他们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时,一个个脸都变得亮了起来。至于刘继兴絮絮叨叨的,说道渤海湾和南海无虑的时候,这些人甚至都没有心思听进去了。
显然心里都在憧憬着,未来自己回到扶桑的情景了。
不过想到这些时日,大家观看到的岭南楼舰的厉害,他们却也没有出声说话。毕竟被岭南的楼舰一围,别的船基本上就没有戏可以唱的了。这个时候的大型楼舰,自然就是航空母舰。
刘继兴也没有狂傲的意思,不过为了震慑这些扶桑人,自己既然连蜀中都能搞定了,楚地已经征服了大半,荆南高家自然就更没有,算在需要抵御的势力内了。
如果自己任何时候动楚地的话,从渝州直下荆南的话,只在呼吸之间的事情,就可以完全的踏平了荆南。当然那一步的时机还没有到,刘继兴自然不会去动自己的屏障。
做人需要有着足够底气,绝对不能过于张扬,这是刘继兴做人的原则。
荆南确实分分钟可以动,但是刘继兴不想直接惊动中原。因为现在就直接和中原直接干的话,楚地就会直接成为中原的养马场。刘继兴是绝对的相信这一点,因为中原也需要征伐来安定。
刘继兴想到了自己那个时代,当初赵匡胤反其道而行之的事情,所以刘继兴决定也先取楚地再动荆南。因为蜀地基本上是自己的,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如果先动了荆南,无疑如今的自己就是壮大了周行逢。
目前的唐国自顾不暇,如果自己惊动一下中原,倒可以给唐国一个惊喜。还有如果壮大了周行逢,无疑这局势就会变得错综复杂,所以刘继兴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陛下有着足够的计划,倒是出妾身意料之外了!”符涤青紧紧的看着刘继兴,似乎想从这个少年身上,发现出他哪怕是一丝丝的伪装,可惜她似乎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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