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一时语塞。他会说这灵魂是他的精血重塑,变成了他的同类吗?
他才不会说。
正了正色,道“你管她是什么。只要她还是原来的模样,能记得以前的一切,不就行了?”
颜银芝不屑的努了努嘴,明明是你提的她不是人,又不是我……不过九儿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仙棍,”颜银芝张了张嘴,还是下定决心问出口,“我有一个问题。”
逐鹿斜着眼睛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我还能修仙吗?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能活多久?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见到九儿。”
“如果你再像以前一样作死,那肯定是见不到的。”逐鹿看了她一眼。就这么个问题,值得她思考良久?
“意思是可以见到九儿?”
“我可没这么说。”
颜银芝瞬间丧气。现在沈若依也收拾了,只剩下王师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王师兄啊。
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泼妇,逐鹿在心中叹了口气。真是遇上了,怎么就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
“也不是没有办法让她尽快醒来。”
“什么办法?”颜银芝一激动,直接跨了一步,坐上软榻凑到他身边。
逐鹿嫌弃的侧了侧身,“每日一滴心头血,不出十年,就能醒过来。”
心头血?“心头血是什么东东?”
逐鹿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手指往前一探。
颜银芝瞬间缩了缩,心中惊讶他要干嘛!袭胸?
伸出去的手一顿,脸色一沉。
袭胸?有胸吗?
意念一动,一滴血便出现在逐鹿的指尖。
颜银芝只觉得心脏一痛,随即那种痛感又消失了。
“这就是心头血。”
看着逐鹿修长白皙的手,指尖上那一抹红,了然道“原来是这,那要怎么用?”
“滴在珠子上就行了。”
“哦。”颜银芝应了一声,抓住逐鹿的手,就要往绿色珠子上抹。
“你干什么!”逐鹿一惊,甩开她的手。
这泼妇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活了数万年,还没有女人碰过他的手。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既然心头血都被你弄了出来,那就别浪费了啊。”颜银芝说着,又要去抓他的手。
逐鹿气结,翻身下榻,退了好几步才道“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
不就拉个手嘛,至于吗?
感应到她的想法,逐鹿此刻只想离她远远的。
“嘁!”小气,活脱脱像我要非礼他一样。
看着她已经引出心头血滴在了珠子上,逐鹿压下心中的嫌弃,道“喂养她心头血之人,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会成为她此生唯一的心上人。”
“什么?”颜银芝手一抖,瞬间回过神来将珠子上的血迹擦掉。抬头看着仙棍,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什么鬼设定。
看着不能自己亲力亲为了,只能交给王师兄。
不过要怎么跟王师兄说起九儿为救自己而身死的事情呢?
颜银芝有些头疼。
“你又没问。”
“……”颜银芝握紧了拳头,好想冲过去给他一脑崩儿。
逐鹿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心中忍不住道都怪这泼妇出现,原本的推演出来的全部被打乱。本来要推后十几年的事情,现在不得不提前。
一旦这修仙派掌门飞升,就是那位出来的时间。
想到这儿,逐鹿不得不将小祖宗收进了一方世界里。
一方世界这个法器,里面的一天,相当于外面的一年。
必须让小祖宗尽快长大,不然那位之后知道了因为他的失误,导致……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
“仙棍,你把小奶娃收哪儿了?”看着消失的小奶娃,颜银芝连忙下榻,围着仙棍转了好几圈,也没看见。
逐鹿看了她一眼,“管那么多做什么,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再去管别人。”
“……”仙棍怎么越来越喜欢教训人了。
“你那师父,收了徒弟让其自生自灭。对于其他修仙者来说这是常事,对于你来说……”逐鹿停了下来,没有往下说。
“我怎么了?”颜银芝翻了个白眼。话中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了。
逐鹿很不想跟这泼妇有什么联系,但是因为小祖宗,又不得不没有联系。
虽说小祖宗与她的共生咒已经被压制,但是一旦这泼妇身死,小祖宗也只能跟着她一起死。
只能看着这泼妇,让她少作死。
“从今天起,你便跟我学习术法,还有对战经验。”逐鹿想了想,才说到。
“……”我这么抢手吗?连神仙都要收我为徒。“这,我得问问我师父,毕竟随便换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会不开心的。”
逐鹿脸色又是一沉,谁说要收她为徒了?不对,就算我要收她为徒,还需要经过那道修的同意?
这泼妇,真把自己当回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你为徒?”
“诶?”颜银芝一愣,难道她又会错意了?“你不是说要教我术法和如何对战吗,不想收我为徒,教我做什么?”
“呵。”逐鹿一声冷笑,“你这么蠢,还不配做我的徒弟。”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想什么,有本事再想一遍。”逐鹿神色愈加冰冷了起来。
这泼妇,真是给她脸了。
“我什么都没想,你想多了。”颜银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他自己像个偷窥狂一样窥探我的想法,到头来还怪我。怎么有这么难伺候的人?之前怎么会对他有那种想法?
呸呸呸,谁要跟他在一起,不脑梗也会气得吐血。
随着颜银芝最后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放冷气,这大冬天的扛不住。”颜银芝哭丧着脸,连连说道。
逐鹿斜睨了她一眼,向前一步,直接抓住她的肩膀,便消失在屋内。
被他这一动作弄得一惊的颜银芝,看着原本的场景瞬间扭曲起来,只是一个眨眼,便到了一处从没来过的地方。
此时她正站在山顶上。
放眼一望,浮云飘飘,将远处的景象遮掩得若隐若现。
收回目光,不远处有一个木屋,悬崖边上有一颗大树,树下不像仙侠世界通用的石桌石凳,反而是一把躺椅。
“这是哪里?”颜银芝有些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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