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是明显的让他们恨你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的儿子就不会生病,而你会治病,却又不给他们的儿子治病,你说这是不是拉仇恨?”熙慈县主看着贺海蓝,面色沉沉,“你不要意气用事,这种事情很容易把对方惹怒的。”
贺海蓝抿嘴,“他儿子之所以会病那是因为他自己去烟花场所惹的,这个可怪不得我!而且谁规定了我会治病,就要给他儿子治病了?我给人治病自然是要看心情的,谁病了我就治?我虽然会医术,但是又不是医生。”
贺海蓝看着李月季,眉头紧紧地皱起,问,“如果你的死对头因为她的女儿琴棋书画不好,而你的琴棋书画很好,她带着她女儿过来要求你给她女儿教授琴棋书画,你会同意给她女儿当授课老师吗?”
“我又不是傻子。”李月季哼声道,“谁会那么大度的去给死对头的女儿授课啊,真不怕我把她女儿不小心给拍死了啊。”
“对啊,那谢华如今就是我的死对头,我是傻子才去给他治病呢!”贺海蓝手一拍,挑眉看着熙慈县主,“况且这谢丞相也不放心把儿子交到我手上啊,要是我手上没轻没重的,把他儿子给弄死了,那可就不好了。”
熙慈县主叹气摇头,“你啊,还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就说吧,你如今要如何,要怎么做?”
都已经交到这么疯狂的朋友了,自然是要陪着彭玉一起疯的。
贺海蓝嘴角一勾,好兄弟的搂着熙慈县主的肩膀,笑道,“自然是要你来帮忙了,去给我打听打听青楼有谁得了那个病,我来治好,然后你们把我治好那个女子的消息给散发出去,我就要他们知道我会治病,但是我就不给他们治!”
“小心啥时候阴沟里面翻船,你这样拉仇恨真的很不好。”熙慈县主说着叫来自己的婢女,“你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吧,去吧。”
婢女应了声是,转身了离开。
得了这病很是隐秘,但是找到得了这病的人也很快,不过才两日的时间,熙慈县主那边就带来了消息,说戏德胜楼的前任花魁娘子就是得了这病,如今已经病入膏肓,而德胜楼的妈妈也不管她了,她虽然自己存了一些积蓄,但是却还是求救无门,如今正在自己买的院子里等死呢。
贺海蓝慌忙让人带路,那丫头自然不敢耽搁,赶紧带着贺海蓝过去。
这个院子是在京城的一处偏僻的巷子里面,院子不大,但是胜在安静,贺海蓝看了一眼里面,敲门进去,这难道是害怕自己死了,没人发现,所以故意把门打开的吗?
“小娘子,快点让我亲一个吧!”
贺海蓝才刚刚走进院门就听到这声音,她脚步一顿,眉头微蹙,得了病还在待客?那这种人她是不能救的。
“你出去!你怎么进来的!”
就在贺海蓝要转身的时候里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那丫头看了贺海蓝一眼,等着贺海蓝的吩咐,贺海蓝对丫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丫头赶紧捂着嘴巴不说话了。
“小娘子,你以前在德胜楼我没钱和你共度**,但是你如今已经不是德胜楼的了,我自然可以…”
“你走开!你出去!咳咳咳…”
里面东西的摔碎声传来。
又传来男人恼羞成怒的声音,“你装什么清高,一个卖身体的女人还在这儿给我欲迎还拒,今儿个也就满足你!”
“你滚出去!你走开!”女子的声音开始变得无助,她道,“我得了花柳病,妈妈才把我赶出德胜楼的!你碰了我你也会得病的!”
“花柳?那爷就试试这花柳病到底是什么个滋味!”男人丝毫不顾女人的反抗,伸手扒开女人的衣服。
贺海蓝眼睛一眯,一脚踹开大门,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就瞧见一根针飞了过来,他一下子就不能动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贺海蓝,张着嘴却说不出话,贺海蓝冷冷的看了那男人一眼,走过去拿过女子的外袍给女子搭上,女子跪地给贺海蓝道谢,“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
贺海蓝嗯了一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她一步一步走近那个男人,男人吞了吞口水,压迫之感随之而来,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害怕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且为何他动不了了!
贺海蓝眼睛一眯,阴沉的看着男人,“你那么想尝试一下这花柳病的滋味?”
男人瞪大眼睛,那女子也瞪大眼睛,这小娘子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要让她…女子赶紧道,“小娘子,我求您了,您不要让奴家去伺候他,奴家现在已经不再是那种…”
“我知道,你不是,我也没让你做什么。”贺海蓝说着一根银针插入女人的手中,再拔出来又把那根针插入男人的手上,她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像是自己没有做过那个事情一眼,用今天天气很不错的语气道,“这不就行了吗,何必那么麻烦,花柳病而已,想得个病多简单啊。”
男人瞪大眼睛看着贺海蓝,想哭出声有,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那丫头被吓了一跳,郡主胆子太大了吧!出门不带上自己的婢女,就把自己给带上,还出手救下了这孙娘子!
孙娘子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海蓝,贺海蓝又是一根针甩出去,那男人很快昏迷了过去,贺海蓝挑眉看着孙娘子,蹙眉道,“如今你在这恐怕是住不下去了,你还打算继续住在这里吗?”
“我的钱都用来拿药了,如今没有多少积蓄了,不住在这儿又能住在哪儿?”孙娘子看了贺海蓝一眼,眼里全是苍凉,“原本可以做点女红去卖,可是如今得了这个病,也看的不怎么清楚了。刚刚多谢小娘子为我解围了。”
贺海蓝眉头微蹙,一会儿之后,贺海蓝看着孙娘子,抿嘴道,“如果我把你的病给治好了,你打算如何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