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蓝不是很明白贺海星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隐约的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贺海星的意思,四姐是让她去牵制住,或者说是对逸王的母族动手,让逸王就算要争权夺位,也要增加几分阻力…贺海蓝看着贺海星,好一会儿了低声问道,“四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让她对娴妃动手,还是对娴妃的娘家动手?
贺海星拍了拍贺海蓝的手,轻声道,“哪儿有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让你别担心,你担心的那些都不会发生的。”
贺海蓝眉头微蹙,她明明听明白了贺海星的意思就是要对娴妃动手,让逸王就算算计到了唐七,也得不到那个位子,可是四姐又说让她什么都别做…
“海蓝,你的手都是用来救人的,杀人和害人这种事情不适合你来做。”贺海星看着自己的手,微笑道,“那些事情,交给别人来做,别脏了你的手,知道吗?”
贺海蓝一下子就明白贺海星的意思了,她面色微沉,猛地站起来,沉声道,“四姐,我只是来找你商量的,可不是让你的手上沾上血腥的。”
“傻丫头,你在想什么呢?”贺海星拉着贺海蓝坐下,面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站起来,和贺海蓝并肩而立,轻声道,“我只是保护你不受伤害而已,并没有沾满血腥,再说了那种事情,我们不做。”
“我记得前阵子有人把娴妃的兄长贪墨军饷的给了我,如今我只要让人把这个送给皇上的手里,娴妃的兄长就算完了。”贺海星说到这顿了顿,心中不免感叹,有的人还真是未雨绸缪,自己还没有离开京城就已经算好了有人要对付自己,还把那么重要的证据交给自己手里,如果她没有把这个证据交给皇上,而是把这个交给逸王了,他会怎么做?
不过这样的人以后能照顾海蓝,倒是值得放心,和贺海星抬眸看着贺海蓝,微微笑道,“至于娴妃的另一个兄长,他把西疆的巫蛊引入京城这件事情本就是一件大事,皇上最恨的就是有人在京城行异术,加之上次你们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如果有人高发那位借行商之便暗中勾结西疆人企图作乱的话,那娴妃一家也就完了。”
贺海蓝惊讶的看着贺海星,她就说自己以前还夸什么海口说自己可以活到最后,她从未想过因为一个人牵扯一家人,可是四姐却在决定要算计逸王的时候已经把逸王的外祖家一家都算计进来了。
贺海星摇头,“那他们的结果会怎么样?”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勾结外贼,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不是…
贺海星看着贺海蓝,面上露出笑意,“你认为呢?这可是勾结外贼,他们自然是死罪一条了。”
“四妹,你要面对这个世上的残忍,如果你不对他们动手的话,受伤的就是你在乎的人,或者受伤的人就是你,你难道宁愿你自己受伤也要救别人吗?像对我一样,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我活下来那种?”贺海星说的有点激动了,她握紧贺海蓝的手,沉声道,“他们那些人是要害你的人!”
“海蓝,如果我的直觉没错的话,贺海瑶针对你也是因为逸王,因为逸王对你有心,而逸王之所以想要害贤王,也是因为你,因为逸王想要得到你。”贺海星眼睛一眯,沉声道,“还有,娴妃之所以想杀了你,也是因为逸王喜欢你,可是她又觉得你会挡了逸王的路。”
贺海蓝竟然不知道自己这些危险竟然是因为一个人的喜欢,而产生的,很有可能二姐被害,也是因为贺海瑶杀不了自己,所以要杀了二姐和二姐的孩子,先出一口气,如果这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贺海蓝忽然有点后怕,如果自己今日和逸王一起坐了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完全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五妹,在事情发生之前,什么都不算太晚,可是当事情发生了,我们再怎么弥补,都已经来不及了,知道了吗?”贺海瑶苦口婆心,“你来找我不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吗?我现在就给你答案,你现在必须要做好准备了,知道吗?你现在是被他们逼得,不是你主动找事的,所以你不用觉得内疚,你只用想着,你这样做事保护你自己的安全,你这样做是被他们逼得!是他们让你变成这样子的,所以你不需要有一点抱歉。”
贺海蓝一顿,她扶着轻抚激动的贺海蓝,语气中带着担忧,“四姐,你没事吧?”
四姐这些日子一定也难过,她被逼成这样子,心中肯定自责内疚,可是她却不得不告诉自己,她这样做完全是被逼的,她自己没有做错。
贺海星眼泪从眼眶里面落出来,她一把抱住贺海蓝,哭出了声音,“你不在这些日子,我就是这样告诉我自己的,我是被他们逼成这样的,我也不想你因为我出事的,海蓝,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
“四姐,这是我自愿的。”贺海蓝扶着贺海星,抿了抿嘴,低声道,“况且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你的确是被逼的,而且我当时没有失忆,我只是装的,之所以被抓,也是因为我自己想出去透透气,所以才被抓了的,不关你的事。”
贺海星一怔,猛地抬头看着贺海蓝,“那你是被祖母逼成这样的吗?我听说了祖母要你们取消婚约的事情,可是贤王也不愿意取消婚约,所以你才假装失忆,你不想让贤王难过,也不想让祖母难过,所以故意那样做的吗?”
贺海蓝笑了笑,“四姐,我们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事情呢。”
“你不愿意回答那就是了。”贺海星眼眶红红,“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曾经太过于懦弱的话,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你也不会被…”
“四姐,我们可以不说这个了吗?”贺海蓝伸手帮贺海星擦干眼泪,无奈的笑道,“原本是我诉苦的,现在倒是我在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