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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果真神妙
    安馨打定了主意,才极其遗憾地向下张望,她来不及带走两个傀儡武士,短短的两三步距离,不过是一两息的时辰,可惜她耽误不起!

    她只能扔下它们。收藏本站

    咦?怎么回事?刚才袭击她的那些黑风兽怎么都不见了?

    她费神费力灭杀了那么久,怎么也要想办法带些战利品回去!

    安馨扫视四周,没有!

    她驾驶着‘直升机’往下降了降,还是没有!

    她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

    若不是手上的汗水如假包换,她都会以为刚才的惊险,不过是南柯一梦!

    安馨想了想,没有急着落下去,反倒驾驶着‘直升机’,往刚才黑风兽出没的树林飞去。

    她倒要看看了,这所谓的神妙境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升机’下的小树林风景秀美。错落的树林中,根本藏不住黑风兽,更不用说那么多的黑风兽。

    安馨的眼光仔细地沿路搜寻,远处,更远处,都没有兽群奔袭留下过的印记。她有些恍惚了起来,莫非是她出现了幻觉?

    幻觉?!

    安馨难以相信地摇了摇头,随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匕首,划破了左手的手掌。掌心的疼痛如假包换,她没有昏睡不醒,也没有在梦中。

    她索性驾驶着‘直升机’,飞过了她曾经怀疑过的大阵。

    大阵里面的一整座山里,圈养着无数的飞禽走兽。没有灵兽,若是有灵兽,这些寻常的野兽都活不下去。

    安馨没有再多看,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小心地在瓦舍前院重新降落下来,傀儡武士照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提声吩咐“大武,去土路旁的树林里,猎一只锦鸡回来。”

    大武动弹了,直接出了院门,径直穿过房屋左边的土路钻进了树林。

    安馨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收起‘直升机’,缓步上前,在刚刚她练功的地方站定。

    这个位置是她梦中梦见安馨她娘练功的地方,她的猜想是否正确,她想要验证一下。

    安馨从储物袋中抽出春水剑,捏起飞鸿剑法的剑诀,凌空跃起,一剑刺向前方。

    ‘噌’一声轻响,一柄剑格住了安馨的剑,安馨的眼睛亮了起来,在她的对面,出现了辛啸天的身影。

    辛啸天绝不可能出现在天胜境,更不可能出现在神妙境。

    秋卓尔说过男人根本进不来,面前的这个辛啸天只能是个幻影,一个极其真实的幻影。

    这个‘辛啸天’已经二十出头,身穿白色的练功服,飞云门的飞云标记装饰在领口袖间,对着安馨轻挑剑尖。

    看上去,他是在等着她出招。

    这是不是真正的辛啸天,年纪不对!这是她梦中‘她’所见过的‘辛啸天’。

    在她的梦中,‘她’时常被‘辛啸天’提溜来练功,还经常美名其曰陪‘她’练剑。

    对练之间,‘辛啸天’常常四处显摆,让‘她’频频出丑。

    败在他的剑下之余,还要不停地指点‘她’,让四周围观的他的红颜知己们,齐声为他喝彩!

    ‘她’的武功境界不过是先天下四境,对上先天下六境的辛啸天,无论‘她’的剑法多么精妙,‘她’都不可能越过两个境界,跟他对战打成平手。

    安馨清楚地记得‘她’的憋屈,无奈和不甘。

    可是在这里,她的武功境界也是先天下六境,就算是面前的‘辛啸天’更年长了几岁,她也并不怕他。

    飞鸿剑法的起手式一起,‘辛啸天’手中的一柄长剑,就犹如蛟龙出海,凶猛迅捷,势不可挡地向着安馨使将了出来,正是她梦中让‘她’讨厌的模样。

    安馨哪里会害怕?

    她在新秀赛上见过南宫翎如何赢了辛啸天,她只管专挑‘辛啸天’的必救之处,轻描淡写地抽,带,撩,格,刺,点,劈,绞,压,击,截

    ‘辛啸天’便不得不忙于自救,再也从容不起来。

    安馨见‘辛啸天’不是她的对手,也不想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她抓住时机,反手一招仙鹤指路,剑尖直指‘辛啸天’空出来的前胸。

    出乎意料的一招,让‘辛啸天’眼看着着就要自动撞向安馨的剑尖,电光火石间,‘辛啸天’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安馨的剑招停住了,她收剑回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地笑了起来。

    她基本能够确定,在这个神妙境里,她能把脑中的影像想象出来,让他们活灵活现地跟她拆招对招。

    先前秋卓尔曾经说过,神妙境中能够解决习武中对练的问题,果真如此!

    不过,刚才的那些黑风兽可不是她想象出来的。

    它们自动出现,怎么消失的她还没有想清楚,莫非是只要她结印了完整的《炼神诀》手印,它们就会出现?

    她不敢再试,她太累了,不想再跟灵兽战过一场。

    安馨把春水剑收入储物袋中,从里面刷出神妙境的令牌,她刚用左手握住令牌,手中就传来一阵刺痛。

    安馨吃了一惊,赶紧摊开左手低头细看。这一看不要紧,她骇然发现令牌正在吸收她的鲜血!

    一条细细的血线,从她刚才用匕首在左掌划开的伤口上,牵连在令牌上。

    血线在令牌上繁复的花纹上,一刻不停地渲染上去,然后全部被吸收进令牌中,不见了踪影。

    安馨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二舅舅可没有跟她说过这个!

    她伸出右手两根手指头,使劲地按压在左掌的伤口上,惊讶地发现,没有用!那条血线照样从她的指缝间,继续连在了令牌上。

    她干脆地将令牌收入储物袋中。

    然后,让她口瞪目呆的一幕出现了,那条她压制不住的血线,直接穿过了她的储物袋,延伸了进去。

    连储物袋也阻止不了令牌吸她的血!

    安馨无可奈何地把令牌重新掏了出来。

    真是神奇,她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痛。除了刚开始的那一下刺痛,此时此刻,她能看见她正在失血,可是她感觉不到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

    安馨静下心来,静观其变。

    或许令牌就是要吸了她的血,她才能顺利出去神妙境。二舅舅没有跟她说,极有可能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

    整整过了一刻钟,令牌终于停止了吸血。

    安馨伸手从脖子上拉出‘燧灵’玉,握在了左手中,她右手握住令牌随意地翻看起来。

    长条形的令牌看上去毫无变化,吸了这么多血,也不见有什么变化。

    没等她继续嫌弃,她手中的令牌,忽然脱落出一块椭圆形的小块,血红色的光芒,看上去颇有点触目惊心。

    安馨看着长条形令牌上出现的一个小凹槽,看来她的血都变成了这个?还是她的血,让这个小圆块从令牌上面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