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伽把车停在神明大厦外,靠在车旁等隐弦。黑色红底的细跟高跟鞋在等隐弦时轻轻点动。今天她把棕色头发高高梳起马尾辫,带一个黑色墨镜,涂着烈焰红唇,穿一件小黑裙,贴身的裙装把她玲珑的曲线映衬极其完美。
“凡伽!”
文神溪云冲凡伽摆摆手,虽然凡伽听到他的声音,但并没有看向他,反而扭过头去。
“你在等谁?悠铭吗?我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了,听说他下凡了?”溪云凑过去问。
凡伽低头不语,把他当空气。
“嗨,你怎么总是这么冷淡,除了悠铭,你对谁都这个样子。”
他兴奋的问“我听说你们要去缥缈海玩,你是不是也会去?我还从来没有见你穿泳衣的样子呢!”
凡伽这回抬头看他,墨镜上反射出溪云“油腻猥琐”的脸。
溪云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也猜出来,笑得更加讨好,“你们去,我也去!”
凡伽摘下眼镜,露出温柔的笑意,溪云受宠若惊,凡伽可从没有对他这么笑过,心里早已乐开花,刚想再说一句,凡伽绕过他迎上去对隐弦说,“隐弦,你出来了,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凡伽和隐弦上车,隐弦和溪云点头示意,直到她们走远,他才反应过来凡伽原来不是对自己笑……
隐弦想到做任务之前公然和悠铭赤裸裸谈肉体金钱交易,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任务中带来的疲乏让隐弦靠在车座上不知不觉睡着,直到听到有人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悠铭系着暖黄色格子围裙,身着浅灰色家居服,完全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反而像极人间温柔的丈夫,做好饭菜等妻子回来。车门已开,悠铭一手放在车门顶,躬身轻声呼唤隐弦。
隐弦睁开眼。
悠铭笑问,“不好意思,把你惊醒了。”
“没有。”隐弦下车,对悠铭礼貌一笑,看他这身打扮问,“你在做饭吗?”
“是啊,还有一道汤,马上熬好了。”悠铭把隐弦带到餐厅,餐桌上用剔透青玉餐具摆放各式各样的菜品,餐桌上还有一层层轻盈
的白雾缭绕,每一道都是精工细酌而成,和上一个任务吃的粗茶淡饭产生强烈的反差。
“这些……你做的?”隐弦问。
“是啊,好久没做这么多菜,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吃。”悠铭拉出一把椅子示意隐弦坐下。“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这次尽情多吃点。”
隐弦小心翼翼拿起筷子夹一块“鸿运当头”的菜,这道菜是白玉枝挂状如荔枝的丸子,白玉枝是寒冰凝冻而成,端上来还散发着丝丝的白气。
菜很好吃,每一道都十分合隐弦的口味。不过隐弦吃的五味杂陈,还想着做任务之前和悠铭的肉体交易,不过悠铭似乎把这件事完全抛之脑后,对她没有任何变化,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她想悠铭每天那么忙,早就忘了她一时冲动的愚蠢提议。
隐弦:“悠铭,我听说,月老和财神部要一起去飘渺海玩,费用还是你们出,是这样吗?”
悠铭:“是啊。”
隐弦:“你和梁总关系很好吗?这么大方带我们一起去。”
悠铭愤然说,“要是关系好,就不会错过千年了。”
隐弦有些听不懂,侧着头问,“什么千年?”
悠铭莞尔,“没什么。你想什么时候去飘渺海?再休息两天后去可以吗?”
“可以啊,我什么时候都行。”隐弦想什么时候叫我去,我就什么时候去呀!
飘渺海在天界南颠,神可以凭自己的意志踩在海水上行走或者沉下去游泳。飘渺海下是蜿蜒浩瀚的星河,一到夜晚,漫步在飘渺海上,就好像踩在玻璃栈道上,下面是繁星璀璨光带,偶尔还有神鲸摆着巨大的尾翼跃出水面,把莹莹星光洒在海面上。
有人下海游泳,有人在岸上晒太阳,还有人打沙滩网球,玩得不亦乐乎。
Cindy和隐弦找一个树荫坐下,Cindy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脱衣服,隐弦忙拉着她,“你干什么,这么多人,你就脱衣服!”
“大姐,我里面穿着泳呢!“Cindy两三下把自己外面套的碎花长裙脱下,露出比基尼泳衣。
隐弦看她只遮住三点的衣服不禁皱眉,“你这衣服,太露了,你还是把裙子穿上吧!”
“大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咋还这么保守呢!”Cindy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隐弦,“这是我给你带的,找个地方换上。”
隐弦一脸嫌弃,“我不穿,太露!”
Cindy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下隐弦的头,“你真是腐朽,白费我一番心血。”她坐在隐弦旁边,凑到她耳边说,“你看那个打沙滩排球那个男的,财神贸易组组长,一表人才,收入不菲,怎么样?”
隐弦顺着Cindy的手指看去,那个人也在看她,眼神相交,匆忙避开。
隐弦面无表情道:“还行。”
Cindy:“他对你十分有好感,在大厅里见过你一面就打听你,现在托我做媒,想和你认识。他人很不错的,你看身材也很棒是不是?”
“Cindy,你职业病又犯了!平时上班给人保媒拉线还不够么,能不能让自己真正休息会!”
“唉,你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想你和悠铭级别差距太大,还是不要硬攀高枝,找个门当户对就行。要不是他喜欢你这种类型,你以为我会让给你!”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悠铭带一个墨镜,穿着一件浅蓝沙滩裤和白色T恤衫,干净又利落,坚实的身材隔衣隐约可见。
隐弦忙说:“没聊什么。”
Cindy:“我在给隐弦介绍男朋友,喏,你看那个人,你手下的,叫孙耀辉,他对隐弦一见钟情,要追求隐弦呢!这千年来,还是有人开眼,欣赏我家隐弦这块璞玉!悠铭,虽然隐弦在天界毫不起眼,但是她为人时,一定是是大家闺秀,千金娇小姐。”
隐弦一直用臂肘碰Cindy,还是没有阻止她快嘴说出来。
悠铭坐在她们对面,墨镜掩盖他所有神色,“Cindy,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隐弦告诉你的?”
Cindy:“当然不是,隐弦做人时的记忆全想不起来了。不过你看隐弦细皮嫩肉的,水嫩的一掐似要滴水,若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能养的如此娇嫩。我是穷苦人家出生,皮肤用了千年细心保养,都没有她天天糙来糙去的好,这就是做人的时候养下的底!”
Cindy接着说:“悠铭,你之前对隐弦那么好,我以为你们做人时就认识呢!我还特意去查你和隐弦升上天界的时间,相差只有五年,没准你们在人间的时候是熟人。这丫头什么都记不得了,你应该记得吧?”
“当然都记得,每帧每幕从未忘记。”
悠铭默然说。
“那你和隐弦前世是否相识?”
Cindy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这个疑问埋在她心里许久,她一定要弄清楚悠铭对隐弦作所行为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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