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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胡一舟要演出了
    不是所有人都跟弗莱似的是天生的投球手,弗莱是谁?应该都知道吧?

    班长的手榴弹扔偏了,落在了豆包坦克的侧方。飞散的弹片对小坦克无能为力,但是对那些跟在坦克后面的鬼子兵却造成了不小的杀伤。

    反坦克手榴弹的杀伤半径是20米,这是要么伤到别人,要么伤到自己的距离。直径40米的范围,躲得慢了那就是非死就伤。

    班长没有去理会手榴弹是否命中坦克,因为高勇说过,扔完了赶紧藏起来,藏晚了命就没了。

    鬼子的小豆包坦克成员是两名,有一挺77的机枪,极少的会有一门37的小炮。这种超轻型的坦克就是给步兵冲锋作掩护用的。在坦克车后面躲子弹的鬼子躲开了子弹,没躲开弹片,死了五六个。

    坦克驾驶员没理会后面死伤的战友们,而是在机枪手的配合下冲着班长躲藏的弹坑冲了过来,后面还活着的的鬼子也开始冲锋。鬼子的中队长也看出来了,对面阵地上的人不多了,这一波冲过去就可能夺下对面的阵地。

    20米的距离,人跑也就几秒钟,坦克就更快了。坦克来了,班长这时候才拿出第二颗手榴弹取下铁壳子露出松紧布包。

    小豆包来了,班长着急了,用最快的速度拔下保险销就要扔手榴弹。可是边上的腾伢子却早就等不了了。

    “呲……”炸药包上的导火索被拉着了。早就趴在弹坑边沿的腾伢子拖着流血的大腿翻身滚出了弹坑,把炸药包向着小坦克扔了过去。

    “轰……轰……”班长扔出去的手榴弹跟腾伢子的炸药包几乎同时炸响了……

    炸药包的爆炸半径明显比反坦克手榴弹要大,距离的爆炸形成的冲击波席卷散开,处在爆炸中心的腾伢子跟鬼子的小豆包坦克变成了飞灰,永远的留在了禹王山阵地上。

    跟在坦克后面的鬼子兵是幸运的,刚才被反坦克手榴弹炸的没敢太靠近坦克,这会儿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班长被震晕了,忙着扔手榴弹的他没有注意腾伢子最后给了他一个笑脸,没有注意到腾伢子的眼角是含着泪的……

    这一辆小豆包被炸毁的时候,在阵地的另一角,一枚反坦克手榴弹准确的命中一辆小豆包坦克的炮塔。小豆包在反坦克手榴弹的都爆炸之下变成了一堆废铁,跟在后面的鬼子兵也被吓住了,纷纷跳进跟前的弹坑躲避。

    “撤退……撤退……”负责进攻的鬼子中队长眼看着三辆战车损失其二,九挺轻机枪损失一半,而对面阵地上的守军似乎还是那么强的火力,只能下令退回,再组织第二次进攻。

    鬼子退了,被震晕的班长让医护兵抬回了战壕。

    两个新增的轻机枪手被鬼子打掉一个,原来的机枪手也毙命了。好在枪支完好,还能接着用。

    “老高!干得不错!这枪的火力够猛!”王佐连长来到高勇跟前,拍着高勇的肩膀说道。

    “给!来一根!”看到高勇没回话,王佐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了高勇。

    “呼……噗通……”刚才还趴在通用机枪上的高勇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快!医护兵!快过来……”王佐一眼就看见了高勇胸口的血迹,这是被鬼子的三把步枪打的贯穿伤,高勇还有呼吸,救治还能来得及……

    这就是60军在禹王山战斗的一个瞬间,历史上有一万多人战死在这里。

    他们装备很好,可是面对的却是装备更好的鬼子。他们没有飞机,重炮也只有一个营,更没有坦克。唯一的反坦克武器战防炮也消耗殆尽。

    但是他们没有后退,哪怕是5月18号接到撤退的命令的时候也是恋恋不舍的离开禹王山的。

    他们喜欢唱歌,他们是唱着战歌、情歌来到战场上的;在26号的反击战中,他们是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向着鬼子发起冲锋的,因为写这首歌的人是他们的老乡。

    他们单纯,真挚,热爱,他们是滇军,是由绝大多数的少数民族士兵组成的军队。他们跨越了两千多公里来到台儿庄,守着这这个素不相识的地方,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5月7号,禹王山阵地上已经能够被鬼子的各种炮火肆虐的破烂不堪。战壕已经被炸毁,战士们已经找不到可以作为掩体的地方了,他们只好把牺牲掉的烈士的遗体摆成掩体,把炸毁的鬼子的小豆包坦克当作掩体来阻挡鬼子的进攻。

    新发下来的机枪已经损失大半,反坦克手榴弹也当成了反步兵手榴弹扔完了。但是他们没有选择后退,他们必须守住禹王山。

    而在这个时候,小鬼子已经正式的从南北两面向着徐州西边迂回包抄。光头蒋也看出了鬼子的战略意图,命令李司令择机撤退。

    被台儿庄战役的胜利冲昏头脑的李司令却坚持要继续在徐州地区跟鬼子血战,哪怕是即将被鬼子合围。

    好在他还是一个合格的军事将领,日后在知道事不可为之后毅然决定撤退,把国民革命军的主力给撤了出来。

    5月7号,胡一舟带领的保安团运输队穿过了林州,到达了辉县。

    这一天,在延安,一场以鲁迅艺术院师生为主体演员的歌剧《白毛女》开始在延安的各处单位进行演出。

    “杨白劳……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咱的债,可不能再拖了……”

    “少东家,喜儿就是我的命根子……”

    “人家的闺女有花儿戴……”

    “北风那个吹……,雪花儿那个飘……”

    各种唱段、台词,已经被鲁艺的的师生们演绎的如临其境。《白毛女》也开始在延安的各界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力。当然,胡一舟那些歌曲也在慢慢的流传着……

    抛却那些歌曲不谈,鲁艺的师生们越发的觉得《白毛女》这个歌剧就跟他们有缘似的,仿佛每个台词,每个唱段都是他们心里想要表达出来的东西。仿佛这个歌剧就是藏在他们心底而被别人他们创作出来的一样。

    胡一舟不知道这些,他正在联系胡周跟崔耕,他也准备了一出演出,需要报备一下。

    即便是他知道了,也只能对鲁艺的师生们在心里表示抱歉了。

    因为历史上,歌剧《白毛女》就是鲁艺的的师生们创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