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你们都已经很熟悉新的收费标准，以及停车准则了!”警官漫不经心的说道.这话里的潜台词只有行内人才知道，所谓收费标准，乃是女支女上交给警官的好处费，而停车费则是批条需要上供的部分，一个行业两头吃，哥谭的警察油水从来就没有少过。

    在场的人麻木看了眼彼此，都没有说话，但铁青的脸色和难看的表情，可以猜得到这新的规矩已经让这些人苦不堪言了。

    然而警官丝毫没有在乎这些人的想法，自顾自的宣布道：

    “以后会持续下去，不止是这个圣诞节，至少要到下一年的二月份但即使这个时间也不一定是准确的，我充其量能做的，只不过是先跟你们说一声”

    这些批条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机械的重复到：“要等到二月？真的吗？”

    “至少是吧，格兰迪街区和上城区每个角落都被指控了，看来这次上面的决心很大”警官双手插在口袋里，无所谓的说道：“各位，给你们个建议，如果有人提议，让你们的妞今后不必继续站街，一定要好好考虑下吧那是个聪明的好提议”

    警官说完就转入自己的车子，油门一踩，径直就离开了这里，完全不理会这些过去给自己上供的批条，而这些人依旧冷漠着脸，好像不知道表情是什么东西.

    “该死的臭条子”

    不满的发了几句牢骚，剩下的人也裹紧了衣服，消失在黑漆漆的巷尾，就好像步入他们这个行业的陌路一般。

    周昊和死亡射手面面相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

    日常巡逻完毕，周昊回到了自己的酒吧。如果说布鲁斯韦恩有他自己的蝙蝠洞，超人在北极有自己的孤寂堡，那么周昊如今的黑色玫瑰，就是他独有的小天地，虽然相比前两个大佬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但周昊每次回来之后，听着喧闹的人群，喝着甘醇的美酒，才会真正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模样。

    但酒吧里今天的行情有些不对，虽然同样是宾朋满座，那里面大多数都是猫女的姐妹，简单说就是那些站街女郎。

    而猫女显然也在有限的地方塞了那么多人，毕竟影响酒吧的生意，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看到周昊来了，主动提出了包场的意见，酒吧的损失她额外出钱弥补。

    周昊不置可否，回到吧台，先给死亡射手倒了杯冰镇杜松子酒，然后静静听在场诸人的抱怨。

    “那帮混蛋已经他妈彻底疯了！”一个年老的酒嘟囔着吐槽道：“那些该死的条子，律师还有市政厅的白痴！全他妈是群混蛋...”

    显然这位老哥已经忘了周昊的身份，当着他的面还一个劲吐槽警察，周昊见状也不生气，只管倒酒，毕竟哥谭警方的作用，类似于国足，就是拿来给人骂个痛快的。

    然而他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一个批条模样的黑人立刻接上话说道：

    “说的没错！我那些妞的保释金，已经比一个月前翻了一倍，这样下去，赚的钱都成了警局的了，我们白辛苦一场还啥好处都没捞着”

    “外面天气越来越冷了”周昊一语双关的回答道：“你们这个行业不好混了....”

    在一旁没出声的猫女赛琳娜，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周！你在警局，应该有什么消息的吧”

    周昊闻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点了根烟叼在嘴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不知道结束的时候，真的！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兆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了，正所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总会记得给你开扇窗的”

    这番话让众人一头雾水，唯独周昊自己心里清楚，警方的人已经开始利用新规则为自己牟利。比如现在加收各种黑钱，让批条越来越难以支撑，再不然就是提高保释金，这些种种手段，都显示出，潜规则与黑暗的势力，正在逐渐侵蚀哈维丹特制定的法规，从原来牢不可破的城墙，逐渐变成千疮百孔的溃堤。

    相信很快这一天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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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几天以后，洛布局长一脸便秘的坐在办公室里看报告，下面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多。毕竟扫黄这种事情，本身就会导致底层警员的收入减少，双倍保释金的伎俩更像是杀鸡取卵。而日益增加的巡逻，与日渐减少的黑钱收入，让警局原本稳定的构件，变得越来越风雨飘摇。

    不得已之下，洛布决定召开会议，邀请各个分局的大佬过来，对这个事情进行讨论。

    “长官，我们那里就是哥谭最大的红灯区，可谓是全部警员的红利，就靠里面上供了，如今搞了这么一出，弟兄们已经很久没有吃饱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个警长带头说道，此言立刻引来其他人的共鸣。

    “就是啊，我的区扫黄最猛，现在站街的都没了，可问题是，码头上的那些苦力，没了发泄的地方，兜里的闲钱又买不起酒，于是都改行抢劫了，一个月里犯罪率提高了14%，我上哪里说理去？”

    洛布局长揉着脑门上的太阳穴，感到一阵头疼，他知道下面需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这伙人不满的关键点是什么，但他如今暂时没想到好的方法。哈维丹特如日中天，不适合现在翻脸。

    “你们的困难我还能不知道?叫你们来就是要讨论今后怎么办？没让你们来开诉苦会”洛布局长阴沉着脸说道：“要是接下来还是这些废话，那么今天的话就不要发言了！”

    说罢之后，洛布局长还特意看了眼戈登，这个老家伙今天难得到场，而且半句话都不说，丝毫没有过去那种一副古板正义，不知道变通的模样。

    殊不知，对于持续性扫黄行动，戈登自己都有意见，在他看来，这个职业虽然恶心低贱，但好歹会给那些没工作的女人，提供一个养活自己的机会。

    因此在这种背景下，一向正义感爆棚的戈登，居然口观鼻，鼻观心，愣是一副没打算发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