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a;a;ap;ap;ap;。”谷峰缓缓站起来,把双手放到警察都看得见的地方,不急不躁道,“¥¥amp;a;a;ap;ap;ap;amp;a;a;ap;ap;ap;!!!!amp;a;a;ap;ap;ap;。”
“不用紧张。”毕晶跟着谷峰站起来,嘴里念念叨叨,“我们会配合警方办案。”
母老虎见他神神道道的德性,噗嗤一声了出来。谷峰转过头来,呵呵笑道:“不赖啊,翻译得相当准确,不愧是我p大中文系的师弟,语言天赋就是高,各国语言章口就来。”
毕晶嘿嘿一乐:“其实不是语言天赋高,咱主要是脑子灵外加是看片多……隔壁鬼子国语言我更熟你想不想听?”
母老虎轻轻拍他一巴掌:“恶心不恶心啊你!胡说八道!”
“说啥呢,我说的是警匪片!”毕晶委屈道,“你想哪儿去了?”
母老虎红着脸瞪他一眼,呸了一声。
他们这边说说笑笑,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对面一堆警察看得莫名其妙,一帮刚刚爬起来的大汉喋喋不休地跟警察告状,眼睛却不敢朝这边看一眼。就只有那肉山一般的老板看着眼前这几个漫不在乎的家伙,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身体直打晃儿。
那领头的警察看谷峰毕晶几个人都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暴力抗法的迹象,这才放松下来,对谷峰说了几句话。谷峰点点头,对毕晶和母老虎道:“咱跟他们走吧?”
毕晶呵呵笑道:“那就走呗——诶那家伙刚才有没有说个‘请’字?”
谷峰啼笑皆非地摇摇头:“我估摸着咱还不够那个档次。”
“没礼貌的家伙。”毕晶耸耸肩,跟着警察往外走,在门口路过那老板的时候,还善意地拍拍那座肉山,摇摇头道:“兄弟你该减肥了啊,你瞧你才跑了两步就喘不过气来了,别的事儿还能干么?”
那老板一脸懵逼,还是点点头,也不知道他真听懂了没有。母老虎好笑地看着毕晶,你都好意思让人减肥了,死胖子还真有脸说嘿!
周围一群警察簇拥着,后边一帮一瘸一拐的大汉跟着,左谷峰右母老虎,屁股后边还带着丁典凌霜华,毕晶一马当先昂然而行,走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顾盼自雄:这场面太宏大了啊,简直太威风了啊!看看街上,还有不少人围观呢!那目光里是好奇还是敬畏来着?对,一定是敬畏!
谷峰在一边看得直叹气,也不知道这胖子到这时候了还美个什么劲:“你低调点成不成?知道的这是去警察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选上总统青去瓦台上任呢!”
母老虎撇撇嘴:“也可能是上刑场,啊q当初周围也前呼后拥来着,还有成千上万人围观呢……”
“呸!”毕晶啐了一声,“能说点好听的不?”
说话间一群人都上了警车,看看后面一帮大汉也上了另一辆车,这才点点头,看来不一定会出现什么偏袒纵容之类的事情了?这得算是个好消息吧?
警车鸣着警笛,在两边吃瓜群众的围观下,缓缓向前。毕晶看着旁边几辆车闪烁的警灯,听着声声刺耳的警笛,好奇地东看看细看看警车内的陈设,看看谷峰母老虎丁典凌霜华,以及几个严肃的警察,呵呵笑道:“想不到啊,国内的囚车没做过,倒是先开了洋荤了——话说不用带铐子的么?这东西体验不到还挺遗憾的。”
母老虎都快抓狂了,这人这心态也太好了吧?要不就是疯了,精神不正常了?进个外国局子值得这么高兴?万一人家调查你个三天两天的,你可咋办啊,国内传说也就给个窝头吃,这棒子国的局子要是天天供应泡菜,还不把人弄疯了啊!一想到这儿,母老虎忽然猛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坏了!”
几个警察登时就是一激灵,双手按腰,虎视眈眈地盯着母老虎,生怕她搞出什么事来。丁典和凌霜华也坐直身子,关切地看着母老虎。
“啥事儿啊这么一惊一乍的?”毕晶埋怨道,“瞧吧人家警官给吓得!”
谷峰也急忙给警察说了几句,那几个警察上上下下瞅了母老虎好几眼,这才放松了一点,估计是觉得一个这样的女人掀不起多大风浪来。
母老虎急道:“啥事?你忘啦,咱是今天半夜的飞机!一进局子谁知道啥时候出来,误了飞机咋办?”
“我当啥事呢?”毕晶撇撇嘴,“放心吧,你都说了是半夜飞机了,这不现在才下午么,还好几个小时呢你怕啥?实在不行,觉得快赶不上了再改签也成啊,打个电话的事儿——这号称民主自由国家的,咱不能连打个电话的权利都没有吧?”
母老虎见他一脸笃定,想想之前的推断,就准知道这胖子心里多半有谱,也就不在啰嗦,不过心里是一阵儿一阵儿地好奇,这胖子到底有啥底牌?难道是因为谷峰?这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家伙,除了是某通讯社驻外记者,其实还有其他秘密身份,是个007?
再看看谷峰,就见这家伙也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胖子,好像很奇怪他哪里来的底气,母老虎这心又有悬起来。看他这样子,以及刚刚在烤肉店里的变现,可真不怎么像007。其实就算是007就怎么样?最多也就是个秘密身份,还能大摇大摆拿出来吓唬人威胁警察放人了?
或者,干脆从警察局一路杀出去?真要那样,别说007了,就是马呆萌……啊不是伯恩、伊森亨特一块来了都不管用啊,就算打出去了,飞机都上不了有啥用?难道一路向北逃亡,或者从海里游回去?母老虎很是担心地看了一眼窗外,比较了一下,以自己那个水性,究竟是会先淹死,还是会先泡死,当然也有可能是先冻死,听说海水里温度流失挺快的……
一直到进了讯问室,母老虎还在考虑这个问题。都没注意到问话已经开始了。
“¥¥¥!”警察的问话打破了母老虎的遐想。母老虎回过神来四下打量,才发现这个讯问室居然还挺大,比港片那里边的好多了。桌子也挺大,是那种好像世界警匪片里都差不多的那种银灰色长桌子,银灰色的椅子,自己这边五个人都做坐在一起,看起来没有分别审讯的意思,桌子对面坐了三个警察,坐中间的负责问,两边的负责记录,还有两个警察一边一个,站在桌子两头。
“他说啥?”母老虎四下打量的时候,毕晶正问谷峰呢,“是不是你们有权保持缄默,否则你们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作为呈堂证供?”
“呃……”谷峰郁闷了一下,道,“不是,几觉得刚才他那几个字儿能表达出这么长意思来么?”
“不是?不是抓到人先得说这么一句么?”毕晶奇怪道,“那他说啥呢?”
谷峰摇摇头:“那你在国内,警察一般怎么问?”
“嘿嘿,兄弟我守法公民,没进去过……我猜猜哈?”毕晶歪着脑袋想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棒子国没这说法啊?那是人贵有自知之明?也不是?那是……对了!”一拍大腿:“姓名?年龄?”
“对了!”谷峰擦了把汗道,“就是问你姓名。”转过头,对警察道:“谷峰。”又从毕晶开始一溜儿指过去:“毕晶,吕菡梓,丁雨,萧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棒子国呆久了,用汉语说人名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别别扭扭的酸菜味。说完又示意毕晶几个把护照都拿出来。
那俩负责记录的警察明显楞了一下,问话的警察把护照放在眼前看了一阵,抬起头一个个对比完了,又呜里哇啦说了一大串。
“这回得是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了吧?”毕晶兴奋道,“这回这段话够长嘿!”
“呃……也不是。”谷峰又擦了一把汗,也不等毕晶追问,直接翻译道,“他是问,什么职业,到韩城干什么来了?”
“靠!”毕晶无比失望,爆了个粗口,郁闷道,“在国内咱没听过,怎么到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也听不到的,说个米兰达告知这么难么?”
谷峰已经满脑门子黑线了,看看母老虎,这位神经大条的姑娘,进警察局之前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现在居然已经开始静静地看着毕晶装……啊不,耍宝了。剩下两位虽然按照毕晶事先的嘱咐,双口紧闭一言不发,但俩上居然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难道他们准知道自己有办法?
顿了顿,叹口气,转过头,从身上掏出一本证件,对对面警官呱啦呱啦地说起来。那警官看看证件,又看看对面这满不在乎的五位,站起来,到旁边抓起电话来一阵呜哩哇啦。
“你跟他说啥了?”毕晶奇怪道,“怎么还半截打电话去了?难道你认识他们局长啊?”
“我认识他们厅长都没用。”谷峰道,“你以为这是在国……”
一个“内”字还没说出口,那警官已经放下电话,回到桌子前,对谷峰点点头,说了几句。
谷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表示感谢的意思,又对毕晶道:“我跟他们说,我们都是中国人,请他们拍个懂汉语的警官过来问话。免得沟通中出了什么误会。”
毕晶一拍大腿:“这才对嘛!怎么说我们也是联合国官方语言,而他们不是……”
话音未落,讯问室门一开,一个年纪稍大的警官走了进来,里面几个急忙敬礼,那警官神态严肃地摆摆手,坐到中间位置。
咦,看起来还是个领导?毕晶心里嘀咕,这挥手的样子很有气派嘛!不过这才对,随便来个杂鱼也配审问咱这种身份的?
刚进来的警官不知道对面这个胖子正在拼命给自己加戏,坐下之后直接开口的道:“我是韩城特别警察厅安部秩序课警长李康硕,现在对你们展开调查问讯,请你们配合。”
这位警长的汉语虽然略显别扭,倒还算得上流利,毕晶却吓了一跳:“不是吧,安部?我们虽然是外国人,可不是间谍嘿,怎么安部都上来了?”心说这哥们不是拿自己当007啊恐怖分子之类的了吧,那自己准备的后手可就不怎么好使了,涉及到安,搁哪儿都是大事儿,说不定还真得准备改签机票了。
谷峰苦笑不得道:“别那么敏感,这不是国内,跟安俩字儿沾边的都不好办,这个就是国内治安民警的意思,不是特工。”
“哦这就好,这就好。”毕晶松了口气,对李康硕道,“那你问吧。”
李康硕对谷峰点点头,随即严肃起来,道:“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你们有权请律师,有权保持缄默,但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作为对你们不利的呈堂证供。”
“啊呀。”毕晶摸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可算听到这句了,太亲切了,你接着问。”
谷峰却严肃起来,正色对李康硕道:“警长先生,我想按照你们的程序,对事件的是非曲直还没有定性,我们只是配合调查,并不是犯罪嫌疑人,我们几个人作为当事一方,是在集体接受讯问,这也证明了我刚才说过的话。所以您对我们说这句话,并不合适。”说着偷偷给毕晶使了个眼色。
还有这弯弯绕呢?毕晶楞了一下,神情也严肃起来,虽然自己站在理上,但这毕竟是异国他乡,很可能一个不注意就犯了什么规矩,还是正经一点好。心里想着,又看了一眼刚刚问话那个警官,心说这位刚刚没说那段绕口的米兰达告知,感情还是见好事呢?
李康硕也滞了一下,看了看眼前几本护照,又看看谷峰那本红皮证件,眼睛微微眯了眯,点点头道:“好吧,你说的对。那么,你有权请律师,请问你要行使这个力么?”
谷峰笑了笑,摇摇头:“这个就不用了,事情很容易说清楚,没有必要请律师——你知道,律师费很贵的。”
李康硕轻轻摇摇头,道:“那么好吧,请你们据实回答,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公共场合殴打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