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就在国内做?”母老虎跃跃欲试地说道,“还是干脆去棒子国?”
毕晶大手一挥,豪气道:“去棒子国,找最好的整形医生!咱做就做最好的,否则还不如不做!”
母老虎频频点头道:“对对对,去棒子国好!你说得多长时间,一个月连来带去来得及不?”
毕晶歪着脑袋看了眼母老虎,准知道这娘们儿就得吵着要去,刚想说话,母老虎就恶狠狠盯着他:“警告你别说那些没用的,否则掀桌子的啊!”
毕晶耸耸肩:“好吧,你这病也差不多了,只要老胡和小程放行,老子豁出去了!”
母老虎立时眉花眼笑:“这才乖嘛……”
俩人旁若无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周围一群人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是啥意思,不由面面相觑。凌霜华踌躇道:“这……不好吧。现在家里也不宽裕,我这也没什么着急的……要不再等些时日?”
“等些时日?等到啥时候啊?”毕晶大摇其头道,“这倒霉系统升级时间可只有一个月,以这破系统的德性,真要升级完成了,不定有什么事儿呢。而且这有什么好等的?难道你还等段延庆、游坦之过来啊,那几位虽然毁了容,可我真没打算把他们弄来啊!别说什么康敏何红药的了……”话没说完,不然微微一滞,有意无意朝阿朱看了一眼,生怕提到康敏这名字,阿朱再起了什么不好的反应。
结果阿朱脸上一点异常都没有,反而劝凌霜华道:“姐姐你去吧,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趁现在没事干脆一鼓作气,彻底做完就好了。”
毕晶对阿朱的反应啧啧称奇,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就把那么大事儿都放下了。阿朱对他笑道:“很奇怪吗?反正我已经和大哥在一起了,往日种种都随风而逝吧。”
你倒是看得开!毕晶放下这头,又安慰凌霜华道:“至于钱不钱的,咱们其他地方花钱的地方也不多,再加上现在各项生意也差不多都开始了,随便省省也就出来了——家里账不是你管着呢吗,够不够你还没数吗?”
母老虎好笑地看着毕晶,这死胖子一个月以前还穷的叮当响,买个衣服都得上地摊,现在这口气,几十万居然“省省就出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死胖子甭管有钱没钱,对朋友可真是没得说,动不动把全部身家拿出来的事儿,好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见凌霜华依然沉吟不语,面有难色,不由微微有些奇怪。毕晶捅捅她,低声道:“你说她为什么这个表情?明白她什么心思不?不管怎么说你也算个女人,对女人的心思多多少少也懂得多点吧?”
你个死胖子怎么说话呢?母老虎狠狠瞪他一眼,瞧着凌霜华的脸色,忽然明白过来,低声道:“表妹你是害怕?”凌霜华愣了愣,脸上又是期盼,又是犹豫,甚至还有点泪光莹然,表情复杂至极,半晌才点点头。毕晶有点目瞪口呆:“这有什么好怕的?”
“你懂啥?近乡情更怯懂不?”母老虎撇撇嘴,给了毕晶一个“鄙视你”的表情,压低声音道,“这么长时间梗在心里的一件事儿,眼看就要解决了,你心里不激动,不害怕,不患得患失啊!”
“我不会啊。”毕晶抬了一杠,看母老虎神色不善,又道,“了解了解……就是婚前恐惧症呗,我估计要跟你大婚的时候,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母老虎笑着骂了句“胡说八道”,却没真的生气,估计胖子这句跟她大婚让她心里挺美的,没羞没臊地转过头去,轻声劝慰凌霜华气去了。一桌子人纷纷劝解半天,凌霜华才轻轻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母老虎大喜,一拍桌子道:“胖子赶紧,联系人,联系医院,办护照办签证!”
毕晶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只要定下来,所有事儿就得都是自己办。母老虎瞪他一眼:“撇啥嘴啊,赶紧的!”
毕晶不敢还嘴,悻悻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打出去:“喂,师兄啊,忙啥呢?啊,啊,您真行,中韩友谊全靠您添砖加瓦呢……我还那样。有个事儿求您帮个忙,那边最好的整形医院,最好的整形医生,您能帮忙预定一个不?呸,你才被毁容呢,有个朋友……对,对,是女的,诶你别瞎说啊,我媳妇儿可在边上听着呢!啊?我去不去,当然去!宇宙中心咱还能不去见识见识?好好,不玩笑了,我等你电话。”
“你这又啥关系啊?”毕晶挂了电话,母老虎笑嘻嘻问道,“听着意思在韩国还挺有路子?”
“大路子谈不上。”毕晶嘿嘿笑道,“上两届的师兄,当初一块玩得挺好,现在世界时报驻棒子国记者站,好几年了,情况比较熟悉。”
母老虎一脸惊诧:“贵系可以啊,我怎么觉着去哪儿都能遇到你师兄弟呢?宇宙中心都有?而且关系还都不错?”
“气气,见笑见笑。”毕晶一脸假气道,“也就是混口饭吃——至于关系么,你别看这帮孙子在学校谁都看不谁,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德性,出了校门一提起来,还真就有点天然亲……”说着忽然一愣,道:“不对啊,这时候你不应该说‘你瞧瞧人家’么?我这些师兄可一个两个都风生水起的,哪像我,就混了个市级媒体记者,还是个三流娱记……”
“呸!他们好不好管我什么事?你就这么没自信?”母老虎鄙夷道,“老娘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混的怎么样!”
殷素素一竖大拇指:“妹子说得好!”阿珂方怡几个也都看着母老虎,目光贼拉亮。
这算公然虐狗不?这可是母老虎第一次公然承认喜欢自己,毕晶嘚瑟地嘿嘿直乐,母老虎瞥他一眼道:“再说了,要不是你,我上哪儿认识这么多兄弟姐妹去?”
“蛤?合着我就是你认识人的桥梁啊?”毕晶登时苦了脸,“回头你不会过河拆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