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梵起床后,发现司马美娜早已起床,离开了房间。
他拿起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内容主要是关于他提供的那个电话号码的归属地。
洪非梵嘴角微扬,回了个谢谢后,走进洗手间。他洗漱完毕,下到客厅,司马美娜正在看新闻。
司马美娜没有看洪非梵,完全当他透明的。
“姑爷,您的早餐准备好了,请您用餐。”一个称为好姐的中年女佣人过来恭敬的对洪非梵说道。
“好的。”洪非梵点头。
“老婆,吃早餐咯。”洪非梵叫司马美娜。
“我吃过了。”司马美娜看也不看洪非梵,盯着电视机。
洪非梵哦了声,撇撇嘴,跟着好姐去饭厅。
三除五下二的吃完早餐,洪非梵走到院子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活动活动身子。
司马佑穿着深蓝色的唐装,正在院子里面打太极。
怪不得这老爷子精神矍铄,原来是有打太极的习惯。
“爷爷早啊!”洪非梵礼貌性的说道。
“非梵也这么早就起来了?现在的年轻人不用上班的时候,都是睡到九点十点才肯起床的。”司马佑边打着太极,边脸带笑意道。
“我习惯了早起。”洪非梵微笑道。
他可不会告诉司马佑,是因为新环境,并且是睡在沙发上,何况旁边还有个美女,根本就睡不好。
“爷爷这太极打得行云流水,练了很久吧?”洪非梵找个话题道。
“有十多年了。”司马佑笑笑道。
“要不教教我?”洪非梵说道。
“你对太极也有兴趣?”司马佑停了下来,看着洪非梵道。
“学学也不是坏事。”洪非梵呵呵一笑道。
“那好,我教你。”司马佑高兴道。老人家都是喜欢后辈学他喜欢的东西。
洪非梵是觉得反正没事,这个司马佑为人也不错,跟他保持好关系也不是坏事,就顺势说了要跟他学太极,目的就是让他高兴高兴。
洪非梵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投其所好,哄人高兴的事他当然懂。
“来,扎好马步,对,就是这样,嗯,不错不错……”
司马佑高兴的教洪非梵打太极。
洪非梵是有武术底子的人,很多太极的动作要领很容易就掌握了。
司马佑教得很认真,洪非梵学得也认真,至少看起来是认真的。两人一教一学,时间过得很快,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
快到午饭的时候,司马佑接了个电话。
“看不出来哦,你这人憨里憨气的,居然把我爷爷哄得那么高兴。”司马美娜对坐在她对面沙发上擦着汗的洪非梵说道。
她的表情冷淡,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
“我没有特意哄爷爷。”洪非梵说道,“我是真的想跟爷爷学太极。”
“不管你是特意还是无意,总之呢,把爷爷哄得开心也算是好事,爷爷越喜欢你,我们的戏自然越能演得好。”司马美娜说道。
“呵呵。”洪非梵憨憨一笑。
他心里却在想,嗤,自以为聪明,你以为你真的演得好啊,要不是我配合得好,你爷爷早就看出我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了。
“姐,姑爷,可以吃饭了。”
这时,好姐来叫司马美娜和洪非梵。
“嗯,叫爷爷了吗?”司马美娜淡淡的问道。
“已经叫老爷了,老爷在打电话,让你们先吃。”好姐答道。
司马美娜嗯了声,站起来朝饭厅走去。
洪非梵见状,也站起来,紧跟其后。
他们坐下,并没有马上举筷,而是坐着等候司马佑。
片刻不到,司马佑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还等我啊?来,吃饭吃饭。”司马佑一坐下就说道。
看到他起筷,洪非梵和司马美娜才举筷。
吃了几分钟,司马佑开声道:“刚才警方来电话,昨晚在停车场袭击你们的那些歹徒的身份已经确认了。”
洪非梵和司马美娜随即停了下来,以疑问的目光投向司马佑。
司马佑看着他们,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些歹徒是来自一个叫做乌鸦的杀手组织。可惜的是,那些人都死了,无法从他们的口中问出是受什么人指使的。”
“爷爷,你的意思是昨晚袭击我们的人是杀手?”司马美娜有些惊讶。
“没错。”司马佑点头道。
“是不是搞错了?”司马美娜不太相信。
“没有搞错。”司马佑说道,“这事是由市局亲自督办的,他们不可能对我说谎。”
“那些杀手的目标是谁?难道是我?”司马美娜接着问道。
“应该是。”司马佑说道。
“可是,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杀手要对付我?”司马美娜疑惑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纳闷着。”司马佑眉头微微一皱,“希望警方可以早点查出真相。娜娜,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派保镖跟着你了吧。”
司马美娜微微点头,抿抿嘴,说道:“既然那些杀手被杀死了,那么以后不用再派保镖保护我了。何况这事惊动了市局,自然会加派警方追查幕后的指使者,也会加派巡警在别墅附近和公司附近巡逻的。”
“这次派出的杀手虽然死了,但是不保证对方不会继续派出新的杀手。一天没有揪出幕后的指使者,你都有危险的可能。”司马佑严肃道。
“警方不是知道了这些杀手的身份吗?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估计不用很久就能找到幕后指使者。”司马美娜想了想道,“那个幕后指使者估计也知道了那些杀手失败了,也担心警方会查到他,这个时候自然不敢再找人对付我的了。”
司马美娜在生意场上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是对于社会上的一些险恶的判断还显得有些单纯,毕竟她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还年轻,社会的险恶接触得太少,把一些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司马佑明白司马美娜的意思,她是不希望继续让保镖跟着。他只好表面上同意道:“你这样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在他们谈着的时候,洪非梵低头继续吃饭,似乎对他们的谈话毫无兴趣。
有饭不吃,罪大恶极。
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做其他事。
他们聊他们的,洪非梵自己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