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在场的几大宗门长老是否同意这种行为,程坤已经主动杀了上来。
刚才,他被丁宁一拳击飞,实在是太丢人了。
程坤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这样失败,所以他回来了。
其实刚刚丁宁的拳头,并未对他造成多么大的伤害,至少不是重伤,只是震动了他的五脏六腑而已。
他之所以不服气也是因为这一点,因为程坤觉得,自己有一战之力,不能败的这么不明不白。
当然,丁宁若是不理会他,他也没有办法,毕竟规则败在那里,他离开了擂台,就意味着输掉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丁宁接受了他的不服输,示意他可以继续出手。
既然如此,程坤自然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不管怎么样,他要将刚刚丢的脸面,都找回来。
程坤化为一道闪电,动作迅猛。
他不再动用星辰变,因为他知道刚才尝到了丁宁的拳头的厉害,知道丁宁的力量非常强。
唰。
他赫然间来到丁宁的面前,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当即对着丁宁的面门就一拳打了出去。
丁宁只是扬起了一条手臂,手腕一转,立刻就要将程坤的拳头扫掉。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快不可闻的气流从程坤的衣袖中射了出来。
“去死吧。”
程坤的脸上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意味。
没错,他动用了法器,一种可以称为暗器的法器,而且这法器上面还涂有剧毒。
他就是要用这暗器将丁宁斩杀,挽回他丢失的颜面。
程坤不会与丁宁近身战,从他刚才感受到丁宁力量之后,他就知道,在近身战上,自己必然会吃亏,而想要以法门决胜,貌似都不如星河变,但是星河变一开始就没对丁宁起作用。
这不得不令程坤想到以别的办法取胜,而趁机施展暗器,便成了他最好的办法。
而且以他的手法,可以做到无人察觉,届时丁宁被他杀死,外人又能说什么。
这个计划不说天衣无缝,至少可行性很大,他相信,丁宁在猝不及防下,必然会中招。
暗器配上暗器上的剧毒,丁宁哪有不被他杀死的道理。
程坤眼看着那根细小的银针距离丁宁越来越近,而丁宁似乎还没有察觉,根本都没有躲避。
成了。
细小的银针射中了,它刺在了丁宁的胸口处。
程坤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嗯?
怎么停住了?
程坤正准备在欣赏着丁宁被银针刺中,然后露出难看的神色时,他突然发现,细小银针貌似就停在了丁宁的胸前,没有刺入进去啊。
唰。
程坤一开始打出的拳头,被丁宁一把抓住了,两人距离很近,只听丁宁淡淡道:“你很疑惑,为什么你的暗器没有刺入我的身体里面对吗?”
程坤的脸色骤然一变,看丁宁面带笑容,语气镇定,他怎么有种丁宁似乎早就发现,但却故意不躲的感觉。
而当他看到丁宁另一只手,将他射出去的那根细小银针以两指夹了起来时,他呆住了。
那银针根本就没刺进去啊,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你身上有护体法衣?”
丁宁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银针,打量了片刻道:“上面涂抹了毒药,你还真是好手段啊。”
被丁宁当众揭穿,程坤的脸色越加的难看。
丁宁道出了毒药这件事儿,擂台下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知道他程坤在与丁宁交手时,动用暗器了,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你是有多么想让我死呢,为了杀我,连这么卑鄙的手段都拿出来了。”丁宁像是在自言自语。
“既然如此,我也应该礼尚往来,你说对吗?”
说着,程坤心头一跳,就看到丁宁要将那根银针刺入他的体内。
远处的祁山长老,豁然起身,大喊道:“不要。”
程坤正挣扎着,想要避开丁宁刺来的毒针。
不过,下一秒,他就停止了挣扎,因为丁宁忽然停止了动作。
“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你卑鄙,我不能和你一样卑鄙。”说着,丁宁将毒针扔到了一旁。
程坤愣了一下,就在下一刻,丁宁的声音再度传来:“我说过我会打到你服为止,那就开始吧。”
还不等程坤回过神来,忽地,他感觉身体被丁宁一下子向后一拉,整个人浮到了半空之中。
下一刻,他就看到丁宁的拳头立刻遮盖了他的视线。
砰!
砰!
砰!
丁宁的拳头切切实实的打在了程坤的脸上,只看到一拳拳落下去,程坤的脸上就不断的喷血。
不消几拳,程坤的脸就肿的跟猪头一样。
这自然不算完。
因为丁宁一只手死死抓着程坤的手腕,令他根本挣脱不出去,只能被动的承受丁宁的攻击。
丁宁的拳头开始打在程坤的身上,一会是胸口,一会是腹部,一会是腿部。
这个过程中,程坤也有抵挡,以拳头接下丁宁的攻击,可他的力量哪里能和丁宁相媲美,只是一拳,他的拳头就被丁宁打碎了,接着,整条手臂也被打断。
擂台上,是一副程坤完被吊打的画面。
太惨了。
程坤在丁宁的一拳拳之下,程坤完没有了反抗之力,整个人都开始进的气儿少,出的气儿多了。
周围的众人,都呆住了,这位天河宗的宗主之子,一位元婴境中期的天才,如此被人暴打,想都不敢想啊。
“服吗?”
丁宁一拳落下,淡淡的问道。
程坤的嘴巴被打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此时根本无法痛快的回答。
嘭。
又一拳落下,丁宁同样再次问道:“服吗?”
程坤感觉自己快要被活生生打死了,他想说服,让眼前这个家伙停手,可是他嘴巴不好使,服字刚要说出口,结果听到丁宁自言自语:“看来还是不服啊。”
于是,又一拳落下。
程坤无力高喊,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真的要被活生生被打死在擂台上了。
“住手。”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擂台之上,叫住了丁宁。
“既然胜负已分,阁下何必苦苦相逼。”前来阻止的人正是祁山,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程坤被丁宁打死。
面对祁山,丁宁并不在意,淡淡道:“他说他不服,我只是想他服而已。”
祁山看着程坤都被打成一副猪头模样了,心中不禁愤怒,可是一想到这里是筛选擂台,他又是监督者之一,便只能强压怒气,努力让自己平静,道:“那我替他与你说一句,服了,阁下可否将他交给我?”
听到祁山替程坤说出了‘服’字,丁宁沉默了片刻,旋即,将手中瘫软的程坤一把扔给了祁山。
祁山深深的看了一眼丁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