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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汉秉威信,总率万国!
    没有理会纠结这黄河的起源问题,吕布只是面对这黄河之水,感叹道,“文优,你可知道?这个天下,还很大呢。汉武帝派遣张骞通西域,让我们眼界大开。在我们这华夏之外,世界上还有很多的种族,而不仅仅只有那些个羌人,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这个世间,除了我们大汉,还有很多的强国……”

    “主公是在说西域之外的那些大国?我倒是有所耳闻,张骞通西域之后,汉武大帝征服了这西域,在西域建立了西域都护府。治理这西域大小三十余国,确保丝绸之路的畅通。汉安帝延光年间,置西域长史府,更以班定远之子班勇为西域长史,治理着这西域……传闻中,西域之外,还有一个如我大汉一般强大的国家,名为大秦……在延熹年间,这大秦还派遣使者拜访过了呢……还有一个安贵霜帝国,似乎也是一个庞大的国家……曾经还试图侵掠西域,却是被班定远所败……”

    李儒绞尽脑汁,才道出了一些他所知晓的一些知识。

    在这个时代,对于那距离有万里之地的西域等地区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若不是西汉出了个张骞,东汉出了个班固,这西域的一些情况,还传不到中原。便是李儒这样博学多识的智者,对于那西域之外的强国的了解,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儿了。

    但即便是如此,也让吕布有些意外了。李儒能够说出这大秦,还知晓这贵霜,殊为不易了。轻轻点头,吕布回顾李儒道,“文优说的不错。当今世界,却是有着四大强国!除却我大汉之外,还有这大秦,贵霜,安息三大帝国!他们所占据的土地,并不比我大汉少,我们大汉子民,也不一定比他们的人口多……这么长时间,我们的眼光只是放在了这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羌人的身上……我们自以为强大!可是却未曾放眼整个天下!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互相征伐,中原混战,这才让那些外族人趁虚而入……比起这同室操戈,我倒是认为如同张子文,班定远这样的英雄,才可谓之大丈夫!”

    “真正的雄主,他的目光,乃是长远的……不局限于一州一地,更不计较一时得失……不会沾沾自喜,夜郎自大……”

    吕布的目光带着一丝坚定,“我要结束这乱世,统一中原,并不仅仅是结束!而只是开始!”

    背负双手,吕布那九尺身躯傲然挺立着,那充满雄心壮志的声音,在这天地间震荡着,“两千多年前,大禹建立了这天下第一个王朝夏!八百多年前,齐桓公九合诸侯,尊王攘夷,抵御了来自诸胡的侵犯。四百多年前,秦始皇一统六国,建立第一个帝国秦!南击百越,吞其疆土,北却匈奴七百余里,夺取河套!三百多年前,汉武帝又遣卫青霍去病征伐匈奴,一举击败这庞大的匈奴帝国。光武帝时,又遣班固平定西域,历经班定远三十年之艰辛,西域臣服。班固之兄,班表上奏光武帝言道,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这是何等的强大!可是如今呢?先烈们夺取的河套地区,又是混乱一片,为羌胡所据!班定远一生所耗费的心血西域也是丢了……”

    “这个天下,可不仅仅只有中原啊!若是我们所有人,只将这目光放在区区中原之地上,放弃了那些先烈们用鲜血所夺下来的土地,岂不是上愧对祖辈,下愧对子孙?”

    一席话,震耳欲聋!

    一直以来,李儒也是从来未曾考虑到过这些域外的问题,顶多也就是考虑过临近的匈奴鲜卑等族罢了。可吕布的想法,却是让他的眼界,又开阔不少!这天下,并不仅仅只有他大汉!这天下的强敌,也并非只有那些羌胡。在那个万里之外的西域,还有数以百计的国家!在那个西域之外,还有好几个能够与他大汉比肩的强大帝国。在他们陷入内乱,纷争不止的时候,那些帝国,却是四处侵掠,虎视眈眈。

    “文优可是觉得我杞人忧天了?”

    看李儒长久没有说话,吕布还以为李儒觉得他说的不对呢。毕竟眼前的诸胡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就是开始考虑西域,考虑西域之外的那些强大帝国了。

    “不!主公之远见,儒甚敬佩!”

    李儒连忙摇头。

    “呵呵。”

    吕布适可而止的终止了这话题,路要一步步走,饭也要一口口吃!这中原的的纷争,不是他说不争就能不争的,打依旧是要打!而且也只能打赢了,吕布才有资格去征服那西域的诸多国家。

    他要赢,也一定会赢!

    少顷之后,成廉带着两个渔民过来了。这两个渔民还是汉人,一看到吕布这个汉人将领,都是面色激动!早便听说过这汉军攻破箕陵,他们还在想着,什么时候汉军能够渡过这黄河,将他们沙南也攻占了呢。只是,在箕陵的汉军没有动静,倒是从西方又是跳出一支汉军,奇袭一般的将他们沙南给攻下了。

    如今,沙南又是插上了汉旗!他们这些汉人,也是万分激动!这么多年了,终于见到了王师!这种心情,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

    “老翁,这黄河深几尺?宽几何?”

    吕布面对这奔腾而下的河水,向其询问道。

    两名渔民,一老一少!

    老者脸上已经是沟壑纵横,看起来也是有着将近五六十的模样。而那个年少一点儿的,看起来也有将近三十了。可能是风吹日晒的缘故,两人的皮肤都是黝黑的。脸上,也是布满了风尘。两人都是沙南的渔民,却并非父子。老者姓王名仲,而那个年少的则是姓张名忠。

    面对吕布的询问,王仲恭恭敬敬的回道,“将军,老朽在这里也是打渔半生。这条黄河的水,深不过七尺,宽大约五十余丈…可近些时日,天降大雨,故而这水的深度,可能会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