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就像是被拉入了一个漩涡,满眼血色,不知道是谁的,却刺痛了她的眼,心痛如绞。
耳边听到的这些话,为什么会让她难受的连呼吸都痛不欲生。
连眼泪都不自觉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我让你闭嘴。”端木归眼中的杀意暴涨,只想着将这个杀妻毒子的女人灰飞烟灭。
“你想杀我?真当我这一千多年白活了。”
刹萝笑的森冷,迎面对上,手中的红绳如同蜘蛛网,从四面八分向着他在的位置聚拢,杀气横生。
绳子还没近端木归身,就被他挥去的压力迫的寸寸断裂。
两股气息,将整个房间震得砰砰砰的响,几个回合,两人谁都没讨到好处。
端木归退了回来,脸色冷沉地盯着前方的女人,嘴唇紧抿,眉目冷冽。
之前被激怒的情绪已渐渐沉淀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只有眼中的杀意未褪“你觉得就你现在这油尽灯枯的身子,你还能继续伤害谁?”
“自然是杀了你,除去端木家最后一丝血脉,你们夫妻之间唯一的血脉没了,我也能含笑九泉。”
刹萝扔下残破不堪的披风,脸色阴冷,她已经躲在这阴暗的角落,靠着子孙后代续命,苟延残喘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只有一个念头,让端木家断子绝孙。
眼看着就快要实现了,他却平静下来不动了,心中恨意横冲直撞,继续刺激道“你们为天下苍生尽心尽力,天下苍生回报了你们什么?妻离子散,魂飞魄散,世世代代诅咒缠身?多讽刺。你从小教我们仁义、良善,你做到了,结果呢?这些算个屁。”
端木归不动如山,反讥道“也好过你人不人鬼不鬼,永远不见天日。心心念念的情人魂飞魄散,受冥火炙烤,死无葬身之地,永生永世也见不到他。这千年,想必你过得极为幸苦,生不如死也不为过。可惜了,就算活了下来,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活死人。”
刚从莫名心绞痛中恢复过来的于妗“……”
这话够毒。
没想到这么诛心的言论,会出自他之口,这是对一个人厌恶至极,才回往最痛的地方说,也是在激怒对方。
果然,刹萝面容狰狞,双眼赤红,朝他扑过来。
“我要杀了你……啊——”
刚接近,从门口透入的一丝光线,逼得她连连后退,眼中惧色一闪而过。
于妗见此,拿起那根滚在地上的拐杖,往头领房梁上捅,很快就捅出个一个大窟窿。
大片的光芒照射进来,刹萝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不断避开涌进来的光芒,不断地朝后退去,撞在了屋中正中间的床上。
魔音绕梁,战况激烈,将睡得很沉的某人给吵醒了。
慕嵘承被吵的脑袋嗡嗡嗡的响,瞪大眼睛,就看到头上那个莫名其妙,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老女人,伸手就指过去,骂道“你个变态老妖婆,脑残的蛇精病,赶紧放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