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于妗来到了医院。
她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俞先生身居要职,是个敏感的职位,稍不注意就会挡了别人的道,砸了别人的饭碗。
这次无非有人心有怨气,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肆意报复他,来威胁他,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种手段可以说很阴毒了。
最后让孩子受这样的罪,折磨了人家一家人不得安宁,还不用付法律责任。
让人连这种阴毒手段都使出来了,可见这位俞先生也是个强硬的主。
于妗忽然问道:“俞先生,若是让他们恢复如初,需要有人要承担她们的痛苦,你要怎么做?”
俞先生没做犹豫,脱口道:“那就让我来替她们承受苦痛。”
孩子受苦,做父母的更痛,巴不得苦的那个是自己。
于妗缓缓笑了:“你是一个好父亲。”
就在此时,从门口冒出一个妇人,目带凶光推开阻拦的护士:“我女儿在这里,我要找她。”
妇人穿着很旧的布衣,身上虽收拾整洁,神情慌慌张张,眼神闪烁,不停地推开病床的门。
护士追上去,劝道:“唉,这里真没你要找的人,大姐你就别捣乱了。”
哪知妇人忽然耍泼,一把推开护士,直接坐在地上哭闹起来:“我都看到她进来的,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杀千刀的不是人啊,我是她亲妈啊!
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把亲生母亲送进监狱,不闻不问,还是人吗?
你们说,天下哪有这样心狠的女儿啊!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没良心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周围的家属闻言,议论纷纷起来。
把亲妈送进监狱不闻不问,这哪是对待母亲,对待仇人还差不多吧!
听到议论,妇人嚎的更起劲了。
见于妗盯着那个妇人,一时没有动弹,俞先生问道:“怎么了?”
于妗从妇人身上收回目光:“走吧!”
俞先生的女儿在的是一个独立的病床,周围很安静,保证里面的患者不受外界打搅。
病床里,女孩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灵动,看到俞先生,开心地叫爸爸。
看着跟所有的孩子都一样正常,只是面容上有大大的抓痕,头发也参差不齐。
俞先生走过去,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有没有好好听妈妈的话?”
“有。”女孩乖乖地点头。
于妗细细观察着,女孩见她看着自己,羞涩一笑。
于妗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走过去,女孩紧张地瑟缩了一下。
她伸手,抚上那双看着灵动的眼睛,本乖巧的女孩,女孩忽然像是被触怒的野兽,眼中带着疯狂,就要咬她。
俞夫人大叫:“珍珍。”
于妗沉声道:“别过来。”
俞先生闻言,赶忙拉住俞夫人,紧张地看着动作。
于妗手指移动,抵在女孩的额头,女孩疯狂地挣扎,眼神如兽,发着幽幽的光。
于妗皱着眉,将一股气息注入她的额间,直到感受到女孩挣扎动作慢慢缓和下来。
又过了会儿,女孩似乎累了,渐渐地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