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别愣着。”听到金三两喊她,秦歌这才收回了目光。
就见金三两身边簇拥着的那几十号人,一一跟金三两问安后,就只留下了其中的两个,跟着金三两和秦歌,而其他的则就各自忙活去了。
“传话下去,这位是我的同门好友秦歌,所有人不可怠慢了她。”金三两向着留下的两个小厮说道。
两个小厮赶忙点头应是。
而后金三两又道“贵宾客房可还有空?”
小厮应道“有的。”
“那便快快收拾整理一下。”而后金三两又转而对秦歌道“我家的贵宾客房,可不是盖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需要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你只管吩咐他们就是了,丹『药』什么的,也不用客气。”
金三两阔气的一拍腰上的乾坤袋,道“放心,我家老头子,有的是灵石!”
秦歌被他这话逗得一乐,一边微微摇着头,一边跟着他,往里走了去。
天渡山中,裕华真人的洞府里,忽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痛苦之声。
而后不多久,一个消息便忽的传出。
裕华真人的道侣卢燕,竟然在练功时岔了气,于是走火入魔,最后耗尽了全部真元和生机,便是由裕华真人请动自家师尊探道子真君出手相救,却也无济于事。
卢燕熬了才不到一日时光,便还是陨落了。
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哭哀嚎,便是裕玉华真人所发出的了。
他同卢燕伉俪情深,携手多年,夫妻情深义重,比外人所预想的还要深厚的多。是以卢燕之死对裕华真人的打击之大,常人许是无法理解的了。
而当裕华真人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觉到,裕华真人那浑身,似乎是蔓延着一股死气。
往日那神采奕奕的双眸,竟然也黯淡无光了。
一眼看去,仿佛眼前的裕华真人,就好似一具行尸走肉,整个人从头到脚,没有半点生气似的。
莫非,是因为道侣卢燕陨落了,所以这裕华真人竟然也丧失了活下去的动力嘛?不少人心中暗暗猜测。
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秦歌和金三两早已在皇城中转悠了两三日了。
他们明着是在游历,暗地里却是在想办法寻找着陈彬的踪影。
可不知怎的,任由他们再如何查访,陈彬却像是消失了似的,就连他们留下了几号,也不见陈彬顺着记号来寻他们。
但秦歌和金三两还是没有放弃查访,他们每日都准时出门,忙的不可开交。
这日,他们约好要向城西去看看,于是一大早,秦歌便候在了大门口。可等了许久,却还是迟迟不见金三两过来。
正要叫小厮去看看,就见一个瘦瘦的小伙计跑了过来,对秦歌道“秦仙师,我家少东家叫我来跟你说一声,他今日忽然有点事,需要耽搁一下了,所以今日就无法和你一道出门了。您看,您是等他忙完了,再一起出去,还是……?”
秦歌闻言想了想,道“无妨,他有事便叫他安心忙去吧,我自己在这附近随便溜达溜达好了。”
事实上秦歌此次来皇城,除了夕阳梦沉花姚锦和陈彬三人的事情外,她还有一个事情要办。那便是想要去那鲁诺所说的铁匠铺子看一看。
对于那个能打出那把弯刀的人,秦歌实在想要见一见的。
也不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执念莫名产生,而后就一直在秦歌的心中盘旋,无论如何也无法打散了去。
前几日,秦歌出入都是和金三两一起行动的。而今日,正巧金三两有事,秦歌也便得了空,于是就可以自己出去逛一逛了。
这空档时间,来办这件不算私事的私事了,正合适。
和天一宝斋的小伙计略一打听方向,秦歌便只身出了门。
走在这繁华喧嚣的大街上,看着左右琳琅满目的各种店铺,听着满耳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就这样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鲁诺所说的那个铁匠铺子的附近。
还没看到店铺开在何处,就已经听到了那叮当叮当的敲击之声。光是想想,就能生出一副热火朝天的画面来。
秦歌闻声望去,就见在两排屋舍所夹成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只高耸的大炉子前面,两个精壮的赤膊大汉,一左一右站着,他们手中各握着一柄铁铲,正用那铁铲铲起火石,向着这大炉子中投放了去。
随着他们的动作,那大炉中的火焰变越窜越高。腾腾热浪就自那炉中向外扩散了开。
炉子的一座小茅草铺面前面,四五个打着赤膊的精壮汉子一字排开,他们每个人都一手握着长长的铁钳,另一手持着一柄硕大的锤子。
那长钳子上所夹着的是烧的赤红一片的铁块,他们另一只手挥舞着铁锤,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捶打着这些铁块。
那远远便可听见的叮当之声,便是传自于他们手中了。
秦歌走上前去,什么也没说,而是先抬头扫了一眼那悬挂在木梁下的一串儿铁器。
见秦歌靠近,顿时便有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小跑着迎了过来。
他也一样打着赤膊,这样一看,仿佛这个铁匠铺的统一制服,就是这样的一件“皇帝的新衣”么。
这“小排骨”似的年轻人,一面擦着手一面又抹了抹自己额角的汗,『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十分灿烂的对秦歌道“客人想要看点什么?或者是想打制一些什么呢?我们的铁匠铺子可是这皇城中最好的了。客人,您大可放心,无论您是想打什么,我们都能给您打出来呢!”
秦歌闻言不由的笑道“哦?口气倒是不小呢。那我问你,这样的一把弯刀,你们也能打出来吗?”
说着,秦歌就取出了一张纸,并将这张纸递向了这个年轻人。
这纸,正是秦歌近两天练习那璇玑阵图时,顺手画的库尔喀弯刀的图纸。
这年轻人双手接过这张图纸,而后抖开一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他看了看图纸,又看了看秦歌,神情似有些游移不定,又有些惊讶。而最后,他的目光中竟然又『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戒备怀疑之『色』。
他用打量的目光看着秦歌,对秦歌说道“客人,你这张图纸上的刀是在哪里看到的啊?”
秦歌一笑,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只说道“你方才可是说了的,你们什么都能打出来,那么这把刀你们可否打的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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