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果然都是感性动物,一旦事到自己头上,立马就会忘记曾经自己标榜过的标准。
天剑宗的人不过是做了最有利于他们的决定而已,这换做其他人,也会这么做。
却不想,此时却被如此记恨上了。
竟然被人说成是不分享这要紧的秘密了。
还真是,到哪都有双标啊!秦歌暗自感叹。
就在大家纷纷指责起天剑宗的人不仗义时,药园出口处,荒天殿的一行人闯入了大家的视线。
他们的衣服黑漆漆的一片,实在有些显眼,于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这一次,荒天殿打头的换成了一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的青年,而那祝岩正在这面具青年的身侧。
他们这一行人,也是人数不少,秦歌目测了一下,只怕有五十人左右了。
如此一来,这荒天殿的一行人,就成了在场的人中,人数最多的一伙了。
他们的到来,让皇朝的那些子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原本在场的各方势力中,皇朝三十多人,是绝对最强的队伍,可现在,荒天殿更是人多势众,他们皇朝的三十多人,跟这荒天殿的五十多,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了。
荒天殿这一伙人却根本不理会周遭的目光,为首那带银色面具的人看了一眼空地边上躺着的那些昏迷了的人,又看了看那些被安置在一边的尸体,眉头微微一皱,而后扭头跟那祝岩低声交流着什么。
周遭之人都在等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忽然,皇朝的队伍里,一个人走向了荒天殿的队伍,竟然是安南公主。
她来到那带着银色面具的人面前,脸上带着一些娇俏的神态,眸中满是略带压抑的情意绵绵。
她对着眼前之人微微俯了俯,而后用轻柔的语调说道“舒哥哥,你们来了!”
安南公主唤他舒哥哥,而这样荒天殿的人又都明显以此人为尊,那这带着银色面具的人,身份便很明显了。
这人正是这荒天殿的传奇少主,舒玉白。
只见此时,舒玉白眉头又是一皱,“嗯”了一声,沉闷闷的,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舒哥哥,这山路入口就在那边,可是刚刚武神殿的人和一些小门派的人先后都去试过了,结果就这样或死或重伤了。只有天剑宗的人,像是创了过去了。”安南公主竟然放低姿态,主动为他们解释了一番眼前的情况。
“嗯。”舒玉白还是一声不痛不痒的‘嗯’。
而后竟然不理会安南公主,继续跟那祝岩低声嘀嘀咕咕着什么。
安南公主咬咬嘴唇,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却还是忍着,乖巧的站在一边,半点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
“祝队长,这安南公主所说,怕是实情了,你看咱们应该如何行事?”舒玉白对祝岩颇有些礼遇。
“无妨,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那天剑宗,只怕也是得到了那药山令牌,所以才会不同于这些人。”祝岩低声说道。
“不错,此前我们小队发现的这十九块药山令牌,正是做入山同行之用的。想必那天剑宗的人,也是找到了这样的令牌。那,便派一支小队前去一试,如何?”舒玉白问道。
“去吧,就按这令牌上所说的,五人为限!”祝岩点头。
这舒玉白与祝岩,明明舒玉白是荒天殿少主,可这一番对话中,明显可以看出,这舒玉白对祝岩多有敬畏,而且隐隐的,荒天殿众人行事,竟然要这祝岩点头做抉择,这委实怪异的很。
可是明显的,荒天殿的其他人也都没有露出丝毫异色,显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而后,就见从荒天殿的队伍里,走出来了五人,他们目不斜视,就那么走向了山路入口处。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山路入口处,也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他们。
周遭的人此时都在心里默默计时,五息很快就过去了,可却你在任何惨叫声传出。
又过了一会儿,皇朝的人首先沉不住气了,有几人立马凑到了修昱跟前,和修昱、滇王商量了起来。
“七殿下,咱们不能再等了,这荒天殿的人与咱们有约定,咱们直接问他们就是无需多等了。”
“不错,他们派出去的五个人,貌似也没有发生意外,就如那几个天剑宗的人进去后一样,没传出任何声音,只怕,他们知道一点什么。”
两名年纪看起来略大的皇朝子弟观察的很仔细。
“皇叔,你说呢?”修昱侧目,问身边的滇王。
“嗯,看起来,荒天殿的人,是知道其中原委的,就去问一问好了。殿下的意思是,我去问?”滇王不笨,听出了修昱的意思。
“劳驾皇叔了。”修昱微笑颔首。
“遵命。”君臣,是一天不可逾越的鸿沟。
滇王领命,带着三个人,走向了舒玉白他们。
“舒少主,又见面了。”
“哦!原来是滇王,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遇到您。”舒玉白难得的多了一些耐心,竟然和滇王寒暄了一下。
“舒少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你们荒天殿此前进入了五人,却没有如这些人一般,而且跟天剑宗的那些人一样,似乎是顺利走了下去,不知,其中奥秘,可否告知一二?”滇王知道,跟这个舒玉白绕弯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绕到目的地的,还不如直接问,所以干脆开门见山。
“哈哈哈,既然滇王问了,舒某又怎能藏私呢!这个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秘密,这药山实际上整个被结界封锁了,若想入药山,必须持药山令牌而入,方可通过,否则,就会被这护山大阵视为入侵者,遭到攻击。”舒玉白声音没有可以压制,而修真之人五感具都超过常人,所以这番话,在场之人几乎都听了个仔细。
顿时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药山令牌?莫非就是这个?”有人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而后从乾坤袋中翻出来了一块巴掌大的玄铁令牌,上面正写着药山二字。翻过来再一细看,图腾一样的图案中,一串蝇头小字正写着这令牌的适用范围持此令牌,方可出入药山重地,每次每块令牌最多可有五人同行,无此令牌而擅入药山者、超过五人之极限者,死!
“哎,此前怎么没细看呢。也不知这样的令牌,有多少?”
“没想到顺手捡来的东西,竟然是这么个作用。”
……
然而我这药山令牌,显然是个稀缺物资,在场这么多人里,实际上只有四五个队伍,有这个药山令牌,其他人大多还是大眼瞪小眼的不明所以。
秦歌他们四人也是没有这个药山令牌的,于是就和其他没有这令牌的人一样,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