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就算是骆总督喜欢他不假,可是为什么你就同意了呢,难不成你也喜欢上他了?”柳巧云想到了这个可能,她快要恨死江然,自己这闺蜜一个个被他骗去,真是要气死人了。
“你们是想两女共侍一夫吗,我感觉我快要疯了。”杨思凝从未像今次这么不淡定,可是一想到那个场景,她就几欲抓狂。
心虚两个字都写脸上了,骆仙道“没有啊,都是我爹逼我这么做的。”偷偷的看了一眼江诗筠的脸色,见她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怒气,不由偷偷松了口气。
柳巧云果断不信,道“哼,你少来,你爹怎么可能逼你,我看是你这小丫头死缠烂打求着你爹的吧。”杨思凝跟着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步步紧逼,骆仙哪受得了这个,顿时眼眶一红,跟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抹着泪道“你们,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再也不要跟你们玩了!”
若是放在从前,她一定会躲在江诗筠的身旁,可现在的问题是江诗筠能不能再安慰她都是两说。
柳巧云和杨思凝也没想到会把这小公主惹哭,顿时也慌了神。
这时江诗筠终于站了出来,她把骆仙拉到身边,帮她擦了擦小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好了小仙儿,不要哭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喜欢江然。”
骆仙一头扎进江诗筠的怀里,带着哭腔道“对不起诗筠姐,我不该喜欢江然哥哥的,呜呜呜!”
这话说来,已经算是承认了,杨思凝和柳巧云的心中闪过一丝悲哀,然而江诗筠却并未发火,她拍了拍骆仙柔弱的酥背,道“好了仙儿,喜欢就喜欢,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嘛,诗筠姐不会怪你的。”
骆仙的身子一僵,哭声戛然而止,杨思凝和柳巧云捂着嘴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吗?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三从四德,这没什么不对的啊。”江诗筠语出惊人道。
杨思凝捂着嘴道“诗筠,你是不是受刺激被气傻了,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口?”
柳巧云几乎快要疯掉,她甚至想要找根棒槌把人敲醒。
骆仙想到过无数种场景,却唯独不敢想象现在这样,就好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她抬起头看着江诗筠,小声道“诗筠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
江诗筠点了点头。
柳巧云完全无法接受,对江诗筠质问道“你不是说过你的男人只能有你一个的吗?为何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杨思凝也道“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么能随意的变卦呢?”
“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况且和仙儿一起侍候夫君,也没什么不好,你说对吧,仙儿?”
骆仙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她再次把头扎进江诗筠的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夫君?”杨思凝难以置信的晃了晃自己的头,道“疯了疯了,巧云这两个人肯定疯了,快去找人把孙神医请来给她们看看。”
“好了,思凝巧云,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我现在清醒的很。”
“可是这不是太便宜他了吗?”柳巧云不甘道。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她能接受,女人应该三从四德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关键是那个混蛋又何德何能。
一个是金陵十大美女之首的天之骄女,一个是一省总督的掌上明珠,到底要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同时拥有,柳巧云不知,但她知道,一个登徒子是绝对不配的。
而此时正走到张龙门口的江然,毫无预兆的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江然摸了摸鼻子,心道“肯定又是那个傻妞在说老子的坏话。”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扣响了张龙的房门。
柳巧云对江然的成见太深,这点江诗筠也时常为此而感到头疼,不过这种事情谁也强求不得,她无奈道“巧云,我觉得你对江然的偏见太大,你应该尝试着以一个平和的心态来看他,我且问你,你凭良心说,他比那吴公子如何?”
柳巧云噎的说不出话来,别的暂且不说,这吴公子至今已有七房妻妾,而且此人风流成性,更是那些风月场所的常客,这点和李成文张新荣那些公子哥根本没什么区别。
“怎么,看来你也很清楚啊,如果让你来选,你选那吴公子还是江然?”
“好,好吧”柳巧云像卸了气的皮球一样,道“实话告诉你吧诗筠,就在前几日,吴公子强抢民女,最后那女的也自杀了。”
杨思凝登时大怒,道“无耻之徒,将我大新朝的王法置于何地!”
骆仙跳出江诗筠的怀抱,挥着小拳头,义愤填膺道“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就没人管了吗?”
而江诗筠似乎并不意外,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其实这又算得了什么,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他爹是总督,而且和骆总督不同的是,他手握军权,完全是一人独大,莫说在杭州,便是整个浙江,那也是一手遮天,一个民女罢了,又有谁会去在意。”
并非江诗筠没有同情心,这个世上有太多她无能为力的事情了,这也是她这么多年不愿再回杭州老家最重要的原因,至少在这金陵还有骆总督能为百姓们撑起一片天来。
感受到江诗筠言语中的悲哀之情,杨思凝顿时也卸了气,一脸歉意道“对不起,诗筠,我一直还道你那未来夫婿有些才学,又是一表人才,本以为你们是佳偶天成,没想到他背后竟如此的龌龊,甚至腌臜不堪,如此看来,江然确实比他强的太多,至少他不会去干那种强抢民女的勾当。”
“什么未来夫婿,不过是他姓吴的一厢情愿罢了,诗筠姐可从来没看上过他!”柳巧云纠正道。
江诗筠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她目光扫过三人,道“好吧,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是他确实与我已有婚约,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就要回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