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锦素公主同两位侍女抱着哭作一团,看起来着实可怜凄惨。
“你们是谁?”
三人还未缓过劲来脸上泪水未干,却忽然有人推门闯了进来。
“公主莫要害怕,我是洛族人,这位是我的朋友。”
洛守君走在前面,同为女子对于锦素而言自然就没有太多的戒备之心。
“洛族?我听大长老提起过,洛族领地同西蜀接壤,跟西蜀一直都有生意往来。”
两位侍女将锦素公主慢慢扶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薄纱衣物,锦素公主也注意到了这位洛族女子身后的那个英俊男人,忽然没由来的一阵脸红,便不自觉的收拢了身上的衣物。
“你来这里做什么?没有的到允许进入未名山,被发现可是要杀头的,趁着现在没人看见你们俩赶紧逃命去吧。”
锦素虽不知到两人为何会偷偷闯进未名山,却知道被发现偷入未名山的后果,常年待在大长老身边,他的那些残酷手段早已在锦素的心底留下了难以消弭的阴影。
“我是有事情想要弄清楚才来的。”
洛守君跟陈常名相互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位锦素公主心地倒是不坏,害怕两人偷偷闯入未名山会被发现遭受惩罚便赶忙让两人去逃命,原本还想着若是这位来历不明的公主敢大喊大叫的救命,干脆就将其打昏,现在看来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他是闲着没事跟我过来的。”
洛守君又指了指身后的陈常名说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
锦素公主让两位侍女去门外守着,万一有人过来也好提前知会一声。
“我小时候见过先皇,也见过当时的素玄公主,却并不知道风氏一族还有一位公主叫锦素,您这位公主怕不是冒充的吧。”
洛守君开门见山,先皇无故失踪一事一直都是南疆各部心中难解的疑惑,既然现在的锦素公主跟大长老关系密切,只能说明大长老跟那件事定然有关。
“你身上的伏羲血
脉又是怎么回事?跟大长老有何关系?”
洛守君不等锦素公主回答接连问道。
“我——”
锦素公主被当面质问颇为难为,她虽然不知道洛族的这位姑娘口中的那位先皇是怎么回事,却知道大长老一直在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但她不敢说,也不能说,跟她一样的其余十多个姐妹的性命都握在大长老的手里,稍有差池大长老可是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她们。
“关在地牢里的那些女子,你认识她们么?”
陈常名忽然问道。
“你怎么——”
锦素公主大吃一惊。
“她们险些被大长老的人杀害,若是我们去的再晚一些。”
洛守君接着又说,陈常名倒是极为聪明,似乎一下子便抓住了这位锦素公主的软肋。
“她们怎么样了?我那些姐妹们没事吧!”
锦素忽然听到两人说起那些姐妹们的消息分外担忧,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径直走到陈常名身前询问。
“她们暂时没事,被我们救了出去。”
洛守君继续攻击着锦素公主的心理防线。
“但是我们对你那些姐妹的具体情况都不了解,虽然能救她们一命,却不知以后如何安置,等大长老发现她们被人救走,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危险的还是她们。”
“怎么会这样——”
听洛守君分析过来一直支撑着锦素公主的那些东西轰然倒塌,踉跄后退了几步颓然坐倒在地上。大长老答应过只要她好好配合便不会伤害她们的,可是——锦素忽然又开始懊恼起来,她怎么会这么笨,笨到去相信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的话。
“我都告诉你们,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们。”
大长老在此处建造了他们眼前的血池,并从各地掳来了许多少女,从小便将她们豢养在未名山的地下,教导她们诗书礼乐,教导她们梳妆打扮,教导她们粗浅的修行法门,等到她们长大成人来了初潮之后便
会扔进这血池里,豢养起来等着进血池的那些少女被称为人柱,大多数人柱都经受不住被折磨致死,唯有锦素在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痛中活了下来。
处在那种被万蚁蚀骨般的煎熬之下,锦素多次想要自我了断,大长老却用其余人柱的性命作为要挟,只要锦素老老实实听话,其余的人柱便能安然无恙,否则就将她们全部坑杀。锦素不忍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们丢掉性命,只能依着大长老的安排,一次次的忍受痛楚,直到今天。
“所以你的伏羲血脉竟然是人造的?”
听锦素公主讲完洛守君格外震惊,大长老居然能够以人力造就出具有伏羲血脉的人出来。
锦素只知道大长老不时便会让其泡进这方血池,却并不知道这血池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伏羲血脉是何物。
“我想去看看我的那些姐妹。”
说完这些锦素依旧放心不下那些姐妹的安危,几乎哀求的对两人说道。
“可是刚才大长老说你不是要去祭台的么?”
洛守君虽然知道了眼前这位公主并非是正统的伏羲血脉,可她一个洛族外人在风氏一族根本没有任何威望,如此贸然去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又有几个人会站在她这边?
“你可以代替锦素公主过去。”
陈常名在洛守君跟锦素公主两人身上下大量一番之后说道。
“让我去冒充公主?”
洛守君听到之后险些跳了起来,这人看着做事极为规矩甚至有些笨拙,怎么偶尔说出一句话来跟他那个小师弟一个德行?
“好了好了,但是之后你要跟风氏一族的人将大长老的所作所为全都说出来,先皇跟素玄公主的事情与大长老肯定也脱不开关系。如此狼心贼子,怎么能然他只手遮天?”
洛守君架不住锦素公主的哀求,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去顶替她前往祭台,让锦素公主去看一眼被救出去的姐妹们。
“放心,有我在。”
陈常名宽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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