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热闹寒暄的乡绅们,突然安静了下来。
‘怎么!?没有听错吧!?郭旅长要走!?去上海打仗!?’
这个消息让乡绅商贾们脸色很不好看,他们可都是送了钱财的,如此说来不就是一过客吗?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呵呵呵……怎么不喝!?要是不是郭某就告辞了。”郭小五微笑着举着杯子说道。
“诸位!郭旅长接到调令,明日之后就要赶赴上海打仗,壮实出征!钱某人与郭旅长以及大刀旅的将士们壮行。
大刀旅抗击日寇!乃国家民族之义士,令钱某佩服之至,干!”钱县长说过一饮而尽。
“干!”古老板虽然面色不当好看,也不免叹息一声,把酒杯中的酒喝掉,众乡绅商贾也只能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哈哈!呵呵呵……”孙旅长笑了起来。
郭小五扭头看向孙旅长,面色一沉道:“孙旅长,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一句话,叫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呵呵呵……”孙旅长继续笑了起来。
郭小五面色冰冷,心说你娘的骂谁是狗!?不由冰冷的眼神凝视着孙旅长。
正笑着的孙旅长,笑声噶然而止!面色也暗了下来,不敢与郭小五对视。
“疯狗!”郭小五冷哼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但是郭旅长与孙旅长不对付,也是让人喜闻乐见的。
钱县长开始解围,起身劝慰道:“孙旅长,郭旅长!莫要伤了和气,如今上海决战,委座调兵遣将!守卫国土,还是要仰仗二位啊。”
孙旅长面色好看了一些,郭小五眯着眼睛笑着!那孙旅长对着郭小五拱拱手,郭小五也抱拳回敬,算是和解。
“这次除了为二位将军壮行,钱某宣布一个好消息!在下被任命为保定城保安团团长,其下拨的枪支弹药正在路上,钱某应政府命令,组建1500人警卫团。
还需诸位帮忙,出人出力啊。”
钱县长笑着,拱手说道!他这是要钱呢。这样的消息对于保定城的商贾来说可谓是好消息。
若保定城成立自己的保安团,那么他们就能分一杯羹。
一个团正规的编制是三个营,如此来说除了钱县长这个团长,还有个副团长,三个营长,九个连长,27个排长。
这可都是带着乌纱帽的,能不让人趋之若gu!?这个年月谁有人有枪才是真正的直起来了腰杆子。
嗡的一声,商贾乡绅们开始激动的讨论起来。
“县长大人此话可是真的!?”古老板激动的问道。
“自然不假!这就是委任状,警备团一应军官由在下任命。”钱县长从怀中掏出委任状展开。
除了孙旅长与郭小五,整个桌子上有钱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
陡然间!
砰!
古老板一拍桌子说道:“在下出两万大洋的军饷,兵两百,为我次子争取一个营长职位如何!?那副团长的位置古某人就当仁不让了。”
古老板如此慷慨大气,让下面的人突然安静下来!很多人的心头之抽搐。
你古老板有钱也不能这样扔啊!?两万大洋,两百人,一个副团长一个营长,你还真能出。
那么一个营长算多少钱!?一万个大洋!?这可是天价。
“在下出一百五十壮丁,五千个大洋!要一个营长,再出五千买下副营长。”赌坊老板接着拱手道。
“我溢香园出也出一万个大洋,买个营长即可!至于壮丁五十。”
……
一个个乡绅开始开价,自排长以及以上军官,一最高一万大洋,排长一千大洋的价格给卖了下来。
各个乡绅商贾都出了壮丁!当然这些人都是从给他们打长工或者当地的青年后生组成。
以后是他们的私兵!等于是共同治理保定城,这个保安团就需要他们一起养着里。
那钱县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一下他就得了几万大洋,而且也解决了兵员的问题。
进了保安团可是要训练的,也是有军法的!他钱县长相信送来多少人会被他弄走多少人,对他对国家对民族忠诚。
这一刻钱县长成了主角!与乡绅商贾们推杯问盏,谈论着未来的美好前景。
郭小五吃饱喝足后,拱手告辞!与他一起的还有孙旅长。
此时孙旅长微笑着说道:“这个老狐狸,还是他笑到了最后啊。”
“保安团不过是地方军团,战斗力有限!郭某多谢兄长送的物资了。”郭小五诚心的拱手感谢道。
“无碍!希望以后不会再碰到你就是了,这段日子啊,也磨灭了钱某人不少的血气,实在不应该啊。”孙旅长反思道。
出了古语楼,孙旅长看见自己的警卫兵还在吃喝,再看看严阵以待的大刀旅警卫,面皮抽搐了一下,赞叹道:“昌隆老弟带兵,愚兄不服不行啊!”
“都是打出来的!”郭小五谦虚道。
“哦!?好!能打出来这样的兵,孙某人做梦都能笑醒,就此别过!”孙旅长立正敬礼后,在副官的陪同下上了车。
郭小五跳上了战马,看着喝的已经脚步虚浮特务旅的士兵,在孙旅长的副官掏出配枪砰砰砰打响之后,这些警卫才反应过来,跟着车子离去。
郭小五不由摇摇头,喃喃道:“真正的高素质的正规部队,很难找到!这样的部队如此多,面对日军又如何不败啊!?”
在郭小五认识中,他的大刀团算不得精锐,他现在的独立团更算不上精锐,真正的精锐如同他后世的特种部队,那才是精锐。
可惜他不知道特种部队是怎么训练的,即使是影视上看过,他也不敢轻易尝试!他听说过,科学训练,但怎么个科学法,让他不得其解。
“还别说团座,这古语楼的饭菜就是香,要不是执行军务,那扑鼻的酒馋的我想喝个痛快。”朱大肥走到郭小五的身边说道。
“我不是答应你可以多喝吗!?”郭小五笑道。
“那哪儿能!?俺朱大肥不是要保护团座的安吗?要是玩忽职守,回去都没脸见人!还有就是酒喝多了乱性,要是俺不管不顾去找了窑姐儿……”
“打住!你大爷的再说下去,老子都忍不住去找妞儿了,回军营。”郭小五呵斥道,一甩马鞭而去。
“团座不是要累死马!那是要累死我们,弟兄们加速前进……”朱大肥扛着轻机枪带着弟兄们就狂奔起来。
郭小五的速度并不快,朱大肥带着弟兄们紧跟其后,很快就出了城门。
保定城三里的山林处大刀旅营地,三辆新的辎重车驶入,李大柱扛着钱箱子,汗流浃背却面临堆笑道:“喻副团长,你没有瞧见那丁团长的脸都绿了。奶奶的,一万个大洋,把自己的车又买回去了。”
“他敢不买!?”喻副团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