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五砍了一个上午的劈材,把一尺多长,圆圆的木材给砍成四段,而且是竖立着劈的,劈好很不容易。
整整一个上午,郭小五手臂累的异常酸疼,握着斧头的虎口也被磨出了血泡,这血泡被磨破碰一碰都疼的受不了。
晌午郭小五感受到饥饿,也口渴的厉害!带来一包的吃食都在城隍老爷庙,师父那里放着,郭小五把斧头劈在木材上,打算过去吃饱喝足再回来继续。
劈材劈的不多,堆积大半个柴房的木材一个上午连百分之一都不到,这让郭小五感觉着没有个个把月劈不完。
期间大师兄来过一趟,跟他说着劈材郭小五一个月内劈完,劈不完就离开,也不用学什么武了!这是师父带来的话。
郭小五咬咬牙,来这里拜师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么可能放弃,学好了武艺到时候投军在战场上能更好的活下来。
放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还惦记着师父说的砍头刀法。
等郭小五回到城隍老爷的时候,郭小五看见毛孩儿还在站桩,跟武瘸子打了声招呼,去内屋那两个玉米饼子,掰掉一节大葱,就啃了起来。
吃完之后,拿起碗提起火堆上烧好开水的茶壶倒满,喝了之后,对着师父拱拱手准备去柴房继续劈材。
“劈材对你有好处!砍头刀法讲究个快很准,你拿的虽然是斧头,可以把斧刃当成刀刃,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劈不完你也没有资格学砍头刀法。”武瘸子对着走出庙门的郭小五说道。
郭小五的脚步一顿,回头对着师父一抱拳,咬牙而去。
刚刚走出城隍老爷的庙宇,郭小五听见东边响起一声声的大喝声,不由好奇的走过去瞅瞅。
这是一个练武场,练武场内摆着一个个长条板凳,还有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放在两边的架子上。
这是一个方圆十丈大小的地方,门下弟子们都在这里练武,此刻他们正在站桩,在大师兄的教导下一拳拳的打出去,大师兄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脸色严肃。
“要是让俺看见谁偷懒,趴下来挨十棍,看俺能不能把恁的屁股打烂。”大师兄的喊着,粗大的嗓门带着威胁。
“哎!劈材去。”郭小五转身离去,他想着既然师父这么说了,那就去劈材!他毫不怀疑的是,比起其他的弟子,师父算是给自己开小灶。
下午,劈完柴火后,郭小五再次回到城隍老爷庙宇的时候,毛孩儿还在站桩!郭小五看了看毛孩儿啧啧两声,心说恐怕师父在给毛孩儿打基础,这马桩要是不站到一定程度,恐怕毛孩儿就别想学其他的东西。
太阳落山,很快天色就黑了下来!大师兄走了过来,给郭小五送来一盏煤油灯,然后抱着一捆劈好的柴火离去,临走的时候拍了拍郭小五的肩膀说道“好好劈柴,当初俺学艺的时候,师父可让俺劈了两个月的柴火。”
郭小五很想回复一句您劈了两个月的柴火才学会了一招,是不是很笨。
可惜大师兄走远了,他对郭小五比较和气!并不像对其他门下弟子一样,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小子被师父看上了眼,要传授绝学。
他也劈过柴火,想来这绝学跟刀法有关!不过他并不知道郭小五要学的是他只学会了一招的砍头刀法。
差不多晚上十点的时候,郭小五掐着时辰关上了柴房的门,回到了城隍庙里准备去站桩。
练武场还响着喊声,这一天那些弟子们都在站马桩,在马桩上打拳。
郭小五回到城隍老爷庙的时候,看着毛孩儿还在站桩,就倒了一碗开水,回屋那里一个窝窝头啃着。
“吃了东西去站桩!”武瘸子说了一声。
“是师父。”郭小五回应道。
如此郭小五每天砍柴,晚上回去与毛孩儿一起站桩过了半月。
腊月二十六,期间郭老大送来两次吃食!郭小五也跟着毛孩儿晚上开了小灶,吃了三顿羊肉喝了三天的羊汤。
郭小五劈材劈的越来越快,十五天手上就长了一层老茧,手心很粗糙,虎口那经常起泡的地方,有些泛黄。
柴房里的劈材也被郭小五劈了三分之二,越劈越是顺手,而且郭小五能清楚的感受到增长的气力。
这半月时间毛孩儿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直在站桩!不过不同的是,毛孩儿在三天前睡觉后再也没有不由自主的哼哼,再也没有以前一样疲劳。
郭老大七天来送一次吃食,今天是第二次过来!他背着一个大箱子,是他亲手做的,这个木箱成正方形,长宽一米,高有十公分。
这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吃食,当郭老大踏进城隍老爷庙的时候,这箱子里还放着两个烤熟的野鸡。
除了野鸡肉,还有两扇猪肉!不过却是生的,剩下的就是窝窝头跟玉米面馍馍。
除了这些吃食,郭老大还背了一个包裹!包裹里装着两双棉鞋跟一套新做好的棉衣棉裤。
谁家里人来送吃食的时候,会被大师兄喊过来!师父会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给家里人唠唠。
这段时间也有回去成亲的,师父给的时间也只有三天!以师父的话说,最少天天在庙里三个月的时间,好好的把基础打好,三个月后就不再监督他们,教授一些武艺自行修炼,以后成就如何就看自己的。
所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就是这么个说法。
“这棉衣棉裤是给毛毛带的,夜个黑喽咱娘才做好,厚实着恁,一晚上没有合眼给毛毛又做了一个棉帽!这两双棉鞋,恁俩一人一双。”郭老大安排道。
“大哥,俺已经跟师父说了回家过年的事儿,师父说今年儿大师兄一家陪着师父过年,让俺跟着五哥腊月二十九晚上回家,过了大年初一就要回来。”毛孩儿说道。
“那也中!”郭老大回应道,接着一愣继续说道“这样说还有两天恁跟小五就回去了!?”
“可不是吗大哥!恁也不想想该过年了,师父肯定让弟子们回家过年,恁带了了嫩多的东西,累不累啊?”郭小五笑了笑说道。
“俺倒是没有想到,那就别省着!这天儿把俺带来的吃食都吃完。”郭老大说道。
“那中!其实大哥拿的也不算多,练武练得现在饭量越来越大,要不是省着!占着毛孩儿的光,俺恐怕早饿肚子了。”郭小五叹息一声说道,如今他的饭量差不多是没有学武之前的两倍。
“那俺以后多送点儿过来,毛孩儿是亲传弟子!也不能天天吃师父的,毛孩儿把俺带给你的吃食,送到伙房张大妈那里些。”郭老大瞅着毛孩儿嘱咐道。
“中!”毛孩答应道。
“那中!大哥俺就回家了,眼瞅着要下雪,二十九让恁二哥驾着马车来接恁俩。”郭老大说过,也不多停留!把箱子收拾一下,背在身上!走出内屋对着武师傅拱拱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