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胆子越来越大。
在田丰面前,公孙瓒现在一直都是反咬田丰背叛。
而他自己还是袁绍的忠臣。
每天早上,公孙瓒都会独自去州牧府求见赵徽。
有的时候可以见到,有的时候却是被告知赵徽繁忙。
而田丰则是三五天去见一次赵徽。
做为冀州的使者,田丰和公孙瓒现在已经分成两个团体了。
田丰还是以营救袁绍为目标。
而公孙瓒,几次和赵徽见面,谈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和赵徽的利益。
公孙瓒没有为袁绍说过一句话,而且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赵徽,他可以出卖冀州的利益。
公孙瓒也已经看出来一点。
赵徽现在旁观,就是看他能够为赵徽带来多大的利益。
如果公孙瓒无法给赵徽带来利益,他的性命就很难得到保证。
从赵徽给田丰派去护卫,公孙瓒就明白了。
在赵徽心中,田丰的重要性远高于他。
赵徽出动护卫,要保证田丰不会被他杀死。
可若是田丰要杀公孙瓒,赵徽绝对不会出手帮助公孙瓒。
“将军,邺城来信,袁谭已经命荀谌开始征集粮草。”
邹丹和来自邺城的探子见过后,马上来向公孙瓒禀报。
公孙瓒在邺城,也还是留有一点人手。
太过机密的事情,他们打探不到。
但是荀谌征集粮草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每天在家里睡觉的猪,也能听到消息。
“很好。”公孙瓒脸上露出笑容,他以为袁谭已经相信他信中所写的了。
“可知道押运粮草的人是谁?”公孙瓒问。
邹丹道:“暂时还不知道会是谁,不过再过几日,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幽州和冀州之间路途遥远,消息传递很慢,即使公孙瓒在邺城的人,也是快马加鞭赶来,也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现在是雨季,道路不好走,路上也很容易耽搁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已经算是快的了。
“希望不会是文丑。”公孙瓒道。
只要不是文丑,公孙瓒就有信心控制这支运粮队。
冀州现在有哪些将领,公孙瓒虽然没有参与军事,但是他比袁谭更清楚。
他是看着袁绍那些将士被杀被俘。
然后现在这一批新的将领,真的没有一个让公孙瓒放在心上。
与袁绍之前的将领,颜良,张郃高览差距太大了。
就算是和蒋义渠韩猛之流比,也差了一两个层次。
如今,冀州,只有文丑一人,可以让公孙瓒忌惮。
“希望不会是文丑。”公孙瓒脑中过了一遍现在冀州的武将,再次说道。
随后公孙瓒再次来到州牧府外,求见赵徽。
公孙瓒已经是州牧府的熟人,门口的卫兵看到之后,就直接去通知赵徽。
虽然公孙瓒偶尔也会被赵徽拒绝,但是赵徽大多都会选择见公孙瓒。
而且赵徽表面上,对公孙瓒也算是客气。
至少在这些门口的卫兵眼中,公孙瓒也是冀州的使者。
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
他们可不知道赵徽对公孙瓒的态度。
这些士兵根本无法判断赵徽田丰公孙瓒三人现在的关系。
“见过赵幽州。”
即使心中在怎么不甘心,在怎么怨恨赵徽。
现在见到赵徽的时候,公孙瓒也只能低下头给赵徽行礼。
如果当初没有赵徽,现在的幽州牧应该是他公孙瓒。
在无数个日夜中,无数次的梦境中,公孙瓒都不知道杀了赵徽多少回。
每次醒来的时候,他对赵徽怨恨就会加深一分。
而他现在还要向赵徽低头,还有找赵徽合作。
“公孙瓒,你今天找我,是还有什么要说的?”赵徽道。
赵徽现在一直都是直呼公孙瓒的名字。
公孙瓒的心思,赵徽和郭嘉都是能看出来。
他不甘心,他对赵徽还有怨恨,只是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赵徽才没有杀他。
公孙瓒道:“我刚刚得知消息,袁谭已经开始筹备粮草了,在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送过来。这二十万石的粮草我可以都送给大人。”
在赵徽面前,公孙瓒现在也是直呼袁绍父子的名字。
“这二十万石的粮草,袁谭本来也是要交给我,保他父亲平安。”赵徽道。
公孙瓒道:“这二十万石的粮草,已经是袁谭现在能筹集到的最后粮草,如果这二十万石的粮草,没能保住袁绍的命,冀州绝对会大乱。
而袁谭在那些世家面前,也会完失去威信,那些世家会考虑给冀州换一个主人。”
“那个时候,只需要一万精兵,就能拿下整个冀州。”
赵徽道:“你想要什么?”
公孙瓒道:“我只要魏郡。我投降袁绍,可是袁绍却处处防备我,收了我的士卒,这几年,我只能每日在家中饮酒作乐,深怕让袁绍看出我有一丝的不快,就会被他所杀。”
“我恨你,但是我更恨袁绍。”
赵徽道:“所以你想让我杀了袁绍,夺取冀州?”
公孙瓒道:“我还要魏郡。”
赵徽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攻占冀州,你要自己动手。”
“没问题。”公孙瓒道。
只要粮草到了,公孙瓒有信心接管运粮队的士兵。
袁谭手里将没有粮草,也没有多少兵力。
但是公孙瓒想要凭借运粮队的这万把人,攻占冀州还是不太可能。
因为冀州现在还有一员大将——文丑。
文丑手里还有五万大军。
公孙瓒又道:“不过到时还请赵幽州出言,让太史慈牵制住文丑。”
“不然凭借我那点人,恐怕还不是文丑的对手。”
赵徽道:“这个没问题,只要你到时候打下冀州后,将其他几郡都交给我,我给让你暂时占据魏郡。”
“让你在魏郡安心发展两年,两年后我在率军攻打魏郡。”
公孙瓒心中怨恨更重了。
按照他的计划,赵徽只是要牵制一下文丑,其他什么事情都需要做,结果却要拿走冀州八郡。
而留给他的魏郡,也只是暂时的,两年后还要来攻打他。
简直是欺人太甚。
公孙瓒当初还是北平太守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欺人。
不过没有关系,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幽州,而不是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