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以为太史慈很危险。
特别是半个村子,都已经被大火覆盖了。
太史慈已经杀了一百多匈奴骑兵,而他自己到现在除了体力的消耗外,身上并没有受伤。
看着很危险,可是这些匈奴人也威胁不到太史慈。
即使匈奴人破开房子,想从后面包围太史慈。
也被太史慈轻松化解。
这里是村子,即使匈奴人破开了这栋房子,太史慈也可以转移到另外的房子里。
始终没有让自己陷入匈奴人包围中。
太史慈永远只需要面对一个方向的敌人。
如果是在平野上,太史慈会有生命危险,面对近千的匈奴骑兵,一个人不可能打得过。
但是现在在这村子里,道路狭小,一栋栋还没烧起来的房子,都可以成为太史慈的掩护。
加上还有村民从旁协助,分担掉很多匈奴人。
看似在村子里很危险的太史慈,现在其实还游刃有余。
至少在他还有力气的时候,这些匈奴人还拿他没办法。
或者匈奴人发狠,将整个村子都烧了,逼迫太史慈离开村子,然后用骑兵围杀太史慈。
可是于扶罗并没有这样的决断。
在他眼中,村子中的粮食,都已经是属于他的了。
烧掉半个村子,已经让他非常心痛。
太史慈终究只是一个人,多花点时间,他手中这么多人,总是能杀了太史慈。
“太史将军,裴元绍来也。”
火焰中,裴元绍骑着白影冲了出来。
房子已经被烧塌,但火势却不见减小。
一串串的火苗,从燃烧的屋子,窜到路中。
听到裴元绍的声音,于扶罗大惊。
不过等看到火焰中,只跑出来一个裴元绍,他心中的担忧又放了下来。
他派出去的侦查的匈奴骑兵,并没有传回来消息。
所以他才敢继续留在这里,想杀太史慈,在将村中的粮食抢走。
只是他派出去的侦查兵,早就游弋在孔泉村外的,太史慈的探马给杀了。
他注定等不到这些匈奴骑兵传会来的消息。
裴元绍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太史慈。
天赋也比不上张望廖化几人。
但是当初就是黄巾军渠帅中的佼佼者,这么多年下来,他跟着赵徽,看着赵徽麾下的人越来越强。
裴元绍也是不敢有丝毫松懈,每天都在勤学苦练。
就连当初大字不识一百个的他,如今也能看懂一份战报了。
武力上,裴元绍也一直都在进步。实力比不上太史慈廖化,可是与六年前的他自己相比,裴元绍也强大了很多。
冲过来的裴元绍,骑在白影身上,这一刻,见谁砍谁,在匈奴骑兵中,横冲直撞。
裴元绍估计自己这辈子,这是喂一次一次能够骑在白影背上了。
他能感受到身下白影的力量,每一次冲刺跳跃的时候,白影都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甚至在一瞬间的爆发力上,比裴元绍更强。
一蹄下去,能够将人的骨头的蹄裂。
裴元绍虽然眼红白影这样的马王。
但是以他的实力,并不能降服草原上的那些马王。
若是白影要反抗,裴元绍现在根本无法安稳的坐在它的背上,甚至会被甩下来。
运气不好一点,再被踩上一脚,就得残废了。
此刻裴元绍骑在白影身上,感觉自己的实力更强了。
不管是什么挡在自己面前,他都可以冲过去,将拦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撕碎。
看着裴元绍从火海中杀出来,在匈奴骑兵中横冲直撞,太史慈喊道“裴元绍,你给我小心一点。要是白影受伤了,我跟你没完。”
太史慈就怕白影受伤,进村的时候,将白影留在村外,没想到现在却被裴元绍给骑了。
虽然知道裴元绍是心急,担心自己的安危。
但是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白影有事。
在太史慈心中,白影已经不只是一匹战马了,而是他的孩子。
太史慈不在依靠房子,提着长枪,杀了出去。
虽然只看到裴元绍一人,但太史慈知道,其他人很快也能到了。
两百里路,骑兵正常要跑多久,太史慈很清楚。
他知道两千骑兵不可能全到,甚至连一半都难。
但是只要有一两百人,太史慈就有信心击溃这支匈奴骑兵。
看到太史慈,白影一声长嘶,前脚一抬,差点将裴元绍甩下去。
裴元绍很是遗憾的从白影身上跳了下去。
白影一瞬间就跑到太史慈身边。
见到太史慈,它马上就丢弃了裴元绍。
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什么叫用完了就扔。
太史慈翻身,骑到白影背上。
他的实力比裴元绍更强。
裴元绍骑在白影背上,在匈奴骑兵中左冲右突,都没人能拦住。
现在换成太史慈,就更没有人能挡住太史慈。
“其他人都到哪了?”太史慈问道。
裴元绍抢了一匹匈奴人的战马,一直跟在太史慈身边。
“不会超过五里。”
“乡亲们,坚持住,援军马上就到了,我们一定要让这些匈奴贼血债血偿。”
太史慈的声音,穿过匈奴人的喊杀声,传到还躲在房子里反抗的村民耳中。
这些村民没有太史慈裴元绍的实力。
即使他们已经被激起血性。
即使他们躲在房子来反抗。
但最好的情况,也只是和匈奴人一命换一命。
毕竟他们没有经过训练,不懂得配合。
如果换成经过赵徽训练的精锐士兵。
匈奴敢冲进屋子,保管进一个死一个,而屋子里的士兵不会有一个受伤。
而这样经过训练,不仅自身实力很强,相互配合也非常默契的精锐士兵,马上就要到了。
听到太史慈的话,于扶罗心中开始慌乱了。
“不,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于扶罗强自镇定。他相信他派在外围游弋的匈奴骑兵。
他们还没有消息传来,说明这附近根本没有太史慈的士兵。
太史慈不过是在吓唬他,想把他吓退。
“太史慈,这半天了,你只来了这么一个人,你想吓唬谁。今天,这里就是你埋骨的地方。”于扶罗道。
于扶罗以己度人,如果他身边有士兵,又怎么可能孤身一人面对上千敌军。
只是虽然如此想,但还是无法抑制他心中的慌乱。
于扶罗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