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并不远,不过由于地上的积雪太厚,所以士兵们还是走的筋疲力尽,眼见着近在眼前的歌尔堡,莱纳命令士兵们原地扎营休息。
莱纳站在歌尔堡的前方端详着这座城堡,它的城墙大概有三米左右,大概和没有升级之前的墨兰德堡差不多的高度,但是城墙的构造却是土木结构,和石头建造了墨兰德堡有着很大差距。
两边的箭塔上只有寥寥两三人,和要直面克拉德人进攻掠夺的墨兰德家族不同,葛文家族并不是很重视弓箭手,像是墨兰德家族这样每年需要在城墙上用弓箭杀伤克拉德人的家族会武装正规的弓箭手。
而葛文家族则是并不需要这样,克拉德人们大部分会停留在墨兰德堡觅食,乃至进攻城堡,一些在墨兰德堡搜集到了食物的克拉德人不会继续南下前往歌尔堡,每年侵袭歌尔堡的克拉德人数量不会超过五百人。
这样的数字根本无法对城堡产生什么威胁,因此他们对于弓箭手也不是很重视,现在在箭塔上的弓手全部都是临时征召的合法猎人。
看着城墙下面的墨兰德军,守卫们不禁瑟瑟发抖,他们知道男爵大人已经率领着军队去进攻墨兰德堡了,现在他们等来的不是男爵大人而是这些陌生的军队,显然就是男爵大人已经失败而墨兰德男爵带着军队来了。
“夫人,墨兰德男爵已经出现在了城堡下方,看来男爵大人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或许他已经被对方俘虏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一名使者去和对方谈一谈,看看我们付出什么样的赎金才能够将男爵大人赎回来!”洛贝安男爵的书记官在城堡里对洛贝安男爵的妻子说道。
洛贝安男爵的妻子是个年轻的贵妇,本身他自己年龄就不大不过二十多岁,他的妻子也是保养的非常不错,虽然说不上是长相姣好,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容貌。
她此时穿着一身绿色贵妇裙,棕色的头发就如同她的心情一样无力的耷拉着,片刻后她才说道“无论对方索要多少赎金,我们都要付出一切代价把我的丈夫给赎回来!”
失去了丈夫的庇护,她和她那刚刚四岁的儿子就会成为毫无保护的肥肉,葛文家族的亲戚可是不少,洛贝安男爵的弟弟和她的儿子一样拥有歌尔堡男爵的继承权,到时候难保孤儿寡母之下对方会不会做出别的举动。
“是的夫人,我这就去和对方交涉,尽量确保男爵大人会被赎回来!”
等到书记官出去之后,葛文夫人才无力的摊坐在床上“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帮助哲波伯爵,这下子好了,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男爵大人,对方想要和我们进行谈判!并且谈一谈关于赎金的事情!”瓦拉斯爵士说道。
“好吧,虽然洛贝安男爵已经不幸在战场上被误杀,但是其他骑士的赎金我们还是要的!”
虽然有很多骑士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杀死,但是一些逃走的骑士还是被莱纳的手下给抓了回来,并且一些晕倒的骑士也醒了过来,现在莱纳的手里还是有四五名骑士的。
只见一名穿着黑色长袍,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带着密密麻麻的皱纹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莱纳面前,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尊敬的莱纳墨兰德男爵您好,我是洛贝安男爵的书记官,我希望能从您的手里赎回我的主人洛贝安男爵,为此我们愿意付出十枚金币!”
莱纳听了之后不由得咋舌,贵族可真是值钱,十枚金币,这可是墨兰德堡一年的收入,抓获一名男爵就能够得到这个价,那些伯爵子爵之类的贵族岂不是更值钱,怪不得这个时代的贵族们热衷于战争,即便是帝国禁止私斗的发令颁布之后,一些偏远地区的贵族也经常会打仗,只要打赢了,就会大发一笔横财。
不过莱纳并不垂涎这十枚金币,整个歌尔堡他都要纳入统治,区区十枚金币算得了什么。
“很遗憾书记官阁下,我也不想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洛贝安男爵在和我们作战的时候不幸阵亡,死于误杀!”
“什……什么!”年老的书记官瞪大了眼睛,伸出他那如同枯死的老树皮一般布满皱纹的手指着莱纳“你!你竟敢弑杀一名贵族!被魔鬼诅咒的!你竟然杀了我的主人!一名身份高贵者!”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乌鸦,尖锐且沙哑。
“请注意你的言辞!书记官!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指着我的主君的右手砍下来!”瓦拉斯爵士突然拔出腰间的淡红色佩剑,指着对方说道,主辱臣死这句话不仅存在于天朝,这样的思想在这个世界也是同样,自己的主人被人侮辱对于他来说也是莫大的耻辱。
“好了瓦拉斯爵士!放下剑吧。”莱纳转而对这名书记官冷冷的说道“你的主人趁我抗击异教徒的时候偷袭我的城堡!是他先做出了这样无耻的事情,我在反击的时候误杀了他,这并不可耻!”
“现在!我对你们下达最后通牒,歌尔堡将会成为我的领地,这里的一切都归我所有,这是你的主人家洛贝安男爵做出的事的代价!”莱纳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说道。
“你……你竟然在弑杀了我的主人之后还妄图要夺走他的领地!”书记官那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通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用仇视的目光看着莱纳,一副愤愤难平的样子。
“立刻回去转达我所说的话,不然你的头颅将会被砍下来喂狗!”莱纳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反正你们的军队已经被击溃了,你的主人也死了,劳资就是要吞并这块领地能怎样!
“哦!该被诅咒的!你会下地狱的!”这名书记官颤颤巍巍的朝着门口走去,嘴里还低声的咒骂着。
“什么!”葛文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紧接着她的泪水便如同不停滚落的豆子一样顺着她的眼眶当中流出来。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做!”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对于一个贵妇来说,丈夫死了就像天塌了一般。
“不可能!我不可能投降!我的儿子将会是歌尔堡唯一的统治者!绝不可能投降!”她尖叫着呼喊着,就宛如一个泼妇一般,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雍容华贵的仪态。
丝毫不用怀疑,如果莱纳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的话,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和莱纳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