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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雪儿
    当孤城再次闭眼的时候,外面的争斗却是愈演愈烈,映鸿雪化身的任平生剑道极巅,对战红衣红尘雪枪道无双。

    红衣红尘雪满脸怨念,眼前的任平生越是坚持,她便越是愤怒,若不是因为他的见死不救,父亲就不会死。

    她也不会为了父亲的死整日奔波,耽误了多少青春年华。

    鲜红的血丝弥漫,搅动整个天地,红丝如血,浸染着红衣红尘雪,雪色,血色两种鲜明的颜色交织着。

    “你到底是谁?”

    一剑再次落空之后,映鸿雪诡异的感觉越发浓郁,忍不住开口问道,眼前的人不仅有着和自己相似的面。

    还有那独一无二的枪法,以及满腔的怨恨,都不似作假,可是,她思绪混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是红尘雪啊!”

    邪魅一笑,挑着嘴睑,血色在双眼中流动,眼底蕴藏着仇怨,怨恨,以及极致的杀伐之气。

    天地流转,道道如同光影的血线蔓延着攀爬向红尘雪。

    “杀!”

    红尘雪一枪直刺,不在如同方才一般,讲求迂回取胜,这一次她长枪如龙,蕴含着无匹莫测的大力,破碎空间,向着任平生打去。

    “你!”

    映鸿雪气急,丹枫剑回转,旋出一圈圈的气流,卸力而去,卷起漫天的风雪,像是倒卷的nnn一样,将帝诏裹夹住,让它无处可去。

    剑方触碰,映鸿雪便感到一阵大力,如同高山落石直压心脏一样,压的人喘不过气,持剑的手震动的异常剧烈,疼痛感直达心扉。

    “哇!”

    一缕鲜血划破风雪,溅洒在地上,丹枫剑勉力挡住了击来的帝诏。

    右手微微颤抖,左手抚着胸口,好强大的力量,好雄浑的气魄。

    用力挪动了一下僵直的手,映鸿雪只感觉右手好像被截断一般,失去了知觉,只有刺骨的疼痛。

    眉头紧皱,额上浮出一层虚汗,回头看着依旧躺倒在地上的天剑老人。

    双眼变得有些迷离,一时间空间变得悠远,时间像是拉长,就像是又一次目睹了叔父一般。

    叔父,鸿雪承托着你的意志来到这里,丹枫剑的意志将会在我手中传承,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脑海里凝结的任平生传承如同融化的落雪一样,消融一般都化作点点意识,经验,逐渐的开始融入映鸿雪的全身。

    属于单锋一脉的绝学,属于任平生的剑法,属于苍茫行者的一切,这一刻好像再次觉醒,降落此地。

    这一刻不止是映鸿雪,也是任平生,两人意志首次合一,灯火相传的救赎,首次合一的期颐,展现出的是至极的威力。

    “江湖剑冷生死无情万雪千山不留行”

    寒冷的气息袭来,纷纷扬扬的落雪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映鸿雪的四周,丹枫剑染上了一层霜白,晶莹剔透。

    剑吟之声在这空荡荡的原野上传播,直到很远,它也很久没有这样畅快了,苍茫行者将它收在剑鞘中太久了。

    佝偻的腰肢立起来,擦去嘴角的鲜红,映鸿雪战意高昂。

    “哼,垂死挣扎!”

    红衣红尘雪不屑的言道,这是独属于天子枪的自信。

    混乱的记忆让她有些烦躁,还是早些结束这场闹剧吧!这些年来,已经失去太多了!

    天变之时起落,彻底的激活了仙源之力,也引出了属于祂独有的创生之力。

    本该属于故事线里的任平生出走北域,引得天劫落下,这之后又牵动了时间线变换。

    继而让不属于时空中的任平生降落这里,点化了还在此地的任平生,任平生自我救赎,将毕生传承凝聚而出,传给了映鸿雪。

    导致映鸿雪放下了昔日的仇怨,无端端的由于仇怨而出的世界,失去了支持故事的基础,本该消失才是。

    可因为前面一系列的变换,使得镇守本源的红尘雪怨念不甘就此消亡,就开始侵蚀原本故事线里的另一主要人物,恶来。

    强行改变他的意志,让他维持原属于红尘雪的怨念,维持世界的运行,只是其中出现了偏差。

    生机之力让红尘雪的怨念出了问题,形成了属于自我的灵智,自称一体,化为了红衣红尘雪,寻任平生报仇。

    红衣红尘雪眼见任平生还要反抗,眼底的鄙夷之色更甚,不仅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还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帝诏轻吟,自发的开始旋转起来,卷起了漫天的风雪,苍龙出海。

    嗷!

    一声震颤天地的咆哮响起,红衣红尘雪狰狞之中开始显得有些悲凉,眼角落幕之下,溢出点点晶莹的泪水。

    “死!”

    虚空塌陷,这一刻她在不留手,只想结束这个可笑的故事。

    贪婪自私的兄弟,替父报仇的女儿,一场可歌可泣,好像是话剧里的故事一样。

    没有人会在乎那个义弟到底有没有苦衷,也不会有人在意那位女儿有么有误会,更加不会有人理会其中撕心裂肺的怒号,以没日没夜刻苦勤奋。

    只有快意恩仇,大仇得报暴戾的一面,畅快的一幕,才会被他们收录,便成故事,流传到这个天下的各个地方。

    这样,演话剧的人得了利,故事里的人得了名,看戏的人得了个开心畅快,酒后茶语也多了些闲聊的话题。

    这样看来,倒是彼此秋毫无犯,谁也不曾欠谁,算是各有所得了吧!

    至于午夜坟茔之上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不会有人理会,也不会有人在乎。

    枪,剑,交集,无力,绝望,身体像是在飞一般,映鸿雪闭目,听着耳旁传来的呼呼风声,思索着为什么会是这样。

    嘭!嘭!嘭!

    躯体怕打在冰冷的雪地上,掀起一地的风雪,雪水扑洒在脸上。

    有一种冷冷的,冰冰的感觉,不知是雪,还是雪。让她想起了童年的时候,第一次摸父亲的剑时,指触间传来的冷,和这个倒是有几分相似。

    当初父亲刚刚手刃仇寇,血迹还没有彻底清扫干净,就是这样的感觉。

    只是当初父亲站在身前,严肃的收回了冰冷的剑,让她远离了绝望,这一次谁有能帮他呢?

    朦朦胧胧中,映鸿雪好像听到一声雄浑的声音。

    “休要伤害雪儿!”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