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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难言相见
    “叔父?原来事情的真相居然是如此这般。35”

    西厢房内,红尘雪神情复杂,用力捏了捏手里的夸幻纪事,又有些不甘的松开。

    帝诏好似感应到了主人的焦灼,不停的晃动着。

    铃,铃,震动之声充斥房间。

    无力的合上双眼,一手低垂落下,红尘雪神色变换的看着帝诏,眼底有着一丝探寻。

    更多的却是迷惘,瞳孔扩散,眼角上拉,眉间紧皱,嘴角下拉泛起一抹涟漪。

    伸出手抚了抚震动不休的帝诏,红尘雪站起身来,踱步走向窗前。

    出神的望着窗外,柳树新开,绿翠萦绕,漫着丝丝淅淅沥沥的风声,记忆沉淀,好似回到了过去。

    “为人子女者,便该为父母忧心,不论如何,当初皆是因为你,父亲才辞世而去的。”

    “恩仇情怨且先不说,叔父,此事终归是要了结的。”

    沉默许久,红尘雪喃喃自语,语气里不知是恨亦或是怨,总之复杂难明。

    “下次见面,生死一战,结果便由天定吧!”

    右手悬空伸出,帝诏好似有灵,破空而至,入了红尘雪的手中,握枪,随手一转。

    哗啦,破空之声响彻,一阵枪芒激荡。

    东厢房内,

    孤城无力的瘫软在茶桌之上,斜眼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睡意沉沉的楚天行,眼帘低垂,目光再转。闪舞35

    便见心悦大尾巴抚着全身,倒悬在楚天行身边,小鼻子一收一缩,扇动了嘴角的绒毛,起起落落煞是可爱。

    “哎!”

    孤城看着,无力的叹息一口收起无力垂落的双手,支起下巴,端详凝视了许久。

    “还真是两位活大爷啊!”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劳碌命,也找一个能这么伺候我的人。”

    眼睑下垂,失神的看着,脑海间记忆转动,暂时忘却了世事的烦扰,对未来多了一丝幻想。

    是不是该找个道侣什么的了,不说相生相伴,此生不渝,好歹可以相依相偎,照顾起居也好啊!

    皱了皱眉,开始自记忆的角落里翻找,那一袭大红衣袍,每次回忆总感觉像是一袭嫁衣,眉目传情,招人爱慕。

    “有情的也罢,无情的也好。情天已老,霜冷残裘,愿天下眷侣,不成其好。”

    “嗯!”

    不知想起什么,孤城突兀的打了个冷颤,脸上还残余着几分惊恐之色。

    “怎么会想起那个冷淡女人呢?还是交给别人头疼吧!”

    “我怕是无福消受了。”

    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孤城喃喃自语,风华绝代也得有命消受才好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仔细想想一个人还挺好,起码无拘无束,自在,无人拘束!”

    本还沉寂于百年好合,朝朝暮暮的美好幻想之中的孤城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开始自我劝慰。闪舞35

    一会之后,孤城收回发散的思绪,依着下巴转头看向依旧如同两条死狗一般的楚天行二人,放弃了继续等待下去的心思。

    踏步向着院落里走去,挥手间整理了下一身褴褛的衣袍,顿时又回到了往昔那个,似儒似道,半点仙意袭身,一曲佳话流传,英姿不凡的无双相士。

    院落里,孤城踏步而来,发现却好似寂静的如同失神的冬季一般,落雪冻结了整个天地。

    安静的落针可闻,探寻的目光四处环绕,没找到华芷的身影,孤城一时间居然有些失落。

    方从团长霸气的背影里走出,孤城还想来找漂亮姐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来着,看来是不行了。

    有些失落的低头摇了摇,不经意间却发现远处枪芒闪烁,肆虐这整个天下,按说如此动静,早该动荡四野才对。

    却是直到看到枪芒,孤城才发现远处的动静,一时间居然有些好奇,不知发生了什么。

    半晌之后,孤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望山跑死马,也明白了为什么远处枪影激荡,院落里的他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实在是看似不远的激荡,实际上离此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远的多。

    走到近处,映眼看去,红尘雪挥舞着一杆长枪,漫起一片枪芒。

    漫天枪影划过,天地周遭好似都陷入了波澜壮阔的战场一般,nn不已。

    只见红尘雪一身青衣,面无表情,光滑的额上有一滴滴晶莹的汗水闪烁,看的出来,她来此练枪时间已经不短。

    然而却毫无停止的意思,一杆长枪挥舞的水泼不进,凌厉的枪芒随处点刻。

    本是男人征战杀伐之利器,却被红尘雪舞出一种巾帼须眉之感,若论用枪之道,她大抵可入当世前五之列。

    “怪不得以那个家伙挑剔的性格,能让她列入地榜之列,倒是确实实力非凡。”

    “若是我下场与之比试,恐怕撑不过两招才是。”

    说着,孤城嘴角抽搐,一个大男人,居然连一个女子两招都接不住,实在是太过丢人了一些。

    虽说不是大男子主义,但是涉及打斗之事,总也要留几分颜面吧!

    出神之间,孤城望去的目光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不知收敛,只直直的看着,不发一言。

    红尘雪挥舞着帝诏,施展一套枪法,却是停不下来,只想要耗空全身的气力,忘却今日所见的一切真相。

    不管是夸幻之父的谋算,还是当年叔父猜测所下的决定,又或者是父亲那不明真假的谈话。

    一切的一切,都想要忘记,然而随着枪尖点罗,密布成一片繁密星布的落。

    汗水滴落而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一切都记忆好似越发深刻一般。

    眼帘收缩,挺拔的鼻尖越发高耸,若是懂得之人,便可明白这是情绪将要落入极端的表现。

    该死,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红尘雪发现了远处踏步而来的孤城,心底暗暗骂了一句,心情越发烦躁。

    事情的真相还是透过他才明白的,这时候她突然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

    若是没有他,想来此生便不会明白父亲的死因,或许会常怀愧疚,可总是要比如今陷入两难之境要好一些。

    可,仔细思及,却又是自己主动蒙骗,方才获得了夸幻纪事一书,不论如何言说,终归是要欠他几分人情的。

    本已决定收枪回落的红尘雪,因为孤城的到来,一时间又陷入了迷惘,枪意激荡越发浓密。

    逐渐遮掩了她复杂的神情,将她幻灭在一片枪影之中,她也不知她在躲闪什么。

    总之是不愿于孤城照面,起码在她想通叔父之事前不愿照面。

    毕竟,江湖听闻,苍茫行者任平生于无双相士也曾合击梁皇。

    如此推算,两人交情想必不凡,若是被他知道自己透过他去调查他的有人。

    这事情恐怕更加复杂难明。

    日光高悬,枪意纷飞,孤城望神,四野之下除了枪声,便又袭来一阵淡淡的风声。

    咝咝之声漫过耳捎,掀起长发,波澜两人心弦。

    定格一瞬,恰如画卷,眷侣仙神,鹊桥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