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膛吞吐着火焰,这些本就存余不足的炮弹在此刻就如不要钱一般发射出去。
那些准备越过河道的变异兽被通通击碎,但尸体却也落入河中。
在无数丧尸以及低级变异兽尸体的堆积下,这条河流正在逐渐的变浅。
这些是表面上的战争,在看不见的地下,无数触发式地雷被埋藏着,就是为了防止变异兽从地下进攻。和绍市安全区遭遇的变异兽袭击一模一样,这些变异兽一开始,就是从地下出现的。
它们穿透水泥地面,冲出地表时,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在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后,杭州安全区终于将安全区内的变异兽清理完毕,但是却让一只鬼级变异兽离开了。
“说到底是我们没有对付鬼级变异兽的力量啊!”
在一次惯例的安全区作战会议中,有一位老人不禁扼腕叹息。那只逃离的鬼级变异兽全本已经重伤了,但是它拼死之下爆发出的攻击力并不是杭州安全区可以阻挡的。最终那只鬼级变异兽通过原先用来袭击的地洞逃了回去。
“绍市安全区的人快到了吧?”有人问。
绍市安全区在出发之前,是向杭州安全区事先通知过的。毕竟一个安全区转移的事情太大了,如果一个安全区中的人突然加到另一个安全区中,那么另一个安全区的人口负载就有可能出事。
“算算应该差不多了。只要不是遇到什么君级变异兽的事,应该差不多了。”
“绍市安全区说他们有对付鬼级变异兽的人在,是真的吧?”
“是的,云从龙那个人我了解,这家伙虽然爱吹牛,但是在正事上不会说谎。而且通过影像资料来看,那个人确实可以正面击败一些普通鬼级变异兽,而且在动用他那非正常手段时,可以击杀强大的鬼级变异兽。但是后果很明显,需要休养一两天。”
“这一点我没有异议,影像资料上的那只可以变形的鬼级变异兽比我们遇到的那几只鬼级变异兽更强,但那人还是可以击杀。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拖,不过正面击退变异兽群的力量我们也没有。只能拖到绍市安全区的人到达。”
“但我有一个问题,他们怎么突破变异兽的包围?而且他们还带着几倍于他们异士人数的普通人。”
整个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突破变异兽的包围圈,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啊。尤其是在带着普通人的情况下。
这时,坐在最前端的中年人敲了敲桌子,道:“关于这一点,云从龙在来时已经和我说了。他说在必要时刻,他会抛弃那些人。用他们的生命去换取异士的生命。毕竟,一个可以与变异兽战斗的人比一个只能打杂的人有用多了。”
“我不同意!异士的命是命,那些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一名女子站了起来,紧握的拳头上燃烧着火焰。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么?”
女子愣了一会儿,叹息道:“没有。”
“事实上我们都没有。”
在杭州市拱墅区的一条无名道路上,一只由二十余辆大巴车以及一条大白狗组成的队伍正在快速的前进着。
“一点变异兽都没有,安静的出奇。”赵无言所指的安静,是情绪波动层面的安静。即便这些车发出的声响非常响亮,依旧没有一只变异兽或是丧尸来进攻。
“不觉得这和某种情况非常相似么?”张琦出声提醒。
“恩,和我们遇到的那次非常像。”
“你们说啥呢?”刘响不耐烦的道,由于鳞赫甲赫们太大了,他只能坐在下车口,唯有这地方才能让他放的下身上的大家伙们。
“变异兽袭击安全区啊,你个白痴。”
“当变异兽袭击完我们先前所在的绍市安全区后,我们再出来时不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么。”
“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些变异兽都去袭击杭州安全区了?然后杭州安全区可能已经被灭了或者是阻挡下来了?”刘响问。
“也有可能正在交战。杭州安全区可能没有像我哥这样的变态在,常规火力对鬼级变异兽造成的伤害非常小,所以他们搞定鬼级变异兽的可能性非常低。云老头先前说过,杭州是有君级变异兽存在的,所以,这次袭击应该是由君级变异兽发起的。那么,杭州安全区搞定君级变异兽的可能性是多少呢?”
“零。”赵无言说道:“而且云从龙很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了杭州安全区正在被变异兽攻击的事情,并且应该是陷入了苦战。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援军。”
“尤其是我。”张弛抱着陈博雯,朝着车厢最前面的赵无言讲道:“即便是作为援军的我们,在对付围攻杭州安全区的变异兽时也只可能从背后插一刀。插完这一刀后我们就该想想怎么从外围的变异兽中突破到杭州安全区内部。不然······”
张弛没有再说,赵无言接了下去说:“不然我们就会被变异兽们围攻到死。”
“对,变异兽不比丧尸。同等级的变异兽实力肯定在同等级丧尸之上。即便鬼级丧尸也是,随便一只鬼级丧尸对上鬼级变异兽都不可能取胜。除非那只鬼级变异兽是大脑变异。”张弛道。
作为与鬼级变异兽以及鬼级丧尸都打过架的人来说,张弛可以轻易的分析出二者的战斗力。而且这一份战斗力比较在绍市安全区中,只有他可以做出。至于杭州安全区,张弛觉得他们也不可能做出来。
“那我们得想个好法子了呀。”刘响托着下巴做出思想者的姿势。
“好法子?很简单啊,用那些普通人去做诱饵,用他们的命去为我们开一条路出来喽。”赵无言讲的非常轻松,就仿佛那数百条人命就如几个塑料袋一样廉价。
在一旁默默开车的胡全书听着这几人的交谈,后背有点凉飕飕的。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个与他唠嗑还时不时开开玩笑的少年是个阳光大男孩,没有被这末世的场景给玷污那颗纯洁的心。现在看来,这颗心本来就是黑的。
“小赵,你这么做。不觉得对不起那些人么?”胡全书忍不住问。
“干嘛要觉得对不起,这一路上都是我们保护他们过来的,现在我们需要他们保护了,他们不应该伸出援手么。我也想活着啊。我救了他们那么多次,他们也该救我一次吧。”
两辆车上,赵无言与云从龙说出了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