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到底看不看啊,不看就给我让开。”
看着龙瀚陷入了沉思,那胖男人不免有些焦急的催促说道。
“看,自然要看!”
龙瀚点了点头,示意了男人一下,这才抬起手来,将那小女孩的手取了出来。
他以灵力汇聚于手心,指尖上灵光闪烁,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出来他使的是仙法了。
这个胖男人,不用说自然便是那柳世封,也就是传说中的‘柳波波’了。
他见到龙瀚如此之举,自然是大喜。
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凡间县令,但是他也见过一些能人异士的。
像是不久前,柳梦璃生了一场重病,就有一个高人帮她治好了,而且还传了她一些仙术。
也正是因为学了仙术,柳梦璃在大雪天的也不顾他的劝阻,非要自己出来买箜篌,说是用箜篌可以增加仙术的威力。
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该自己出来才是。
想到此处,柳世封不免有些后悔。
他再看向怀中的柳梦璃之时,却见柳梦璃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睛也微微的颤了一下,缓缓的睁了开来。
“爹?”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啊,你可醒了,可吓死爹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中年男人腻声腻气的说着,却是让得一边的龙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难为柳梦璃了,居然忍受‘柳波波’的关爱这么久。
“女儿无事,只是刚才一不小心灵力絮乱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爹,放我下来吧。”
“不行,不行,这件事爹绝对不能答应你,让爹把你放进马车里面再说。”
说到此处,那肥胖的柳世封,却是先将柳梦璃那小小的身体,放进了马车里面。
将车帘拉上了,柳世封这才转过身来对龙瀚拱手道
“哈哈哈,小兄弟,这次可要多谢你仗义相救了,不然啊,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咧,若不嫌弃的话,还请小兄弟与两位姑娘到寒舍一叙,也好让我略尽感激之情啊。对了,老夫柳世封,是这寿阳县县令。”
龙瀚转头对两女示意了一个眼神,这才对柳世封笑道“本来施恩不忘报的,不过在下正好有时要与‘柳波波’你商谈,却是想不到这么巧就遇到你了,那是再好不过,就扰了!”
之前龙瀚的眼神,加上现在所说的话,却是让得两女一愣。
两女虽然不是什么女中诸葛,但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
她们心头皆是有了猜测,难道那个小女孩,便是幻瞑妖界之主的女儿吗?
柳世封听了龙瀚的话,也是微微的有些诧异,仔细的看了一眼龙瀚,实在是看不出来自己和这个公子有何渊源。
“不知小兄弟是?”
“在下与‘柳波波’你素未谋面,只是此事与云天青有关。”
“啊?!哎呀,原来是云贤弟的公子,哈哈哈……”
噗…
龙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家的云贤弟这么吊,有我这么大的公子了?
柳世封虽然身为寿阳这个大县的县令,但是平日里的生活也并未如何的奢华。
所以,他的马车并不大,除去马夫,能坐下四个人就顶天了。
而他和柳梦璃本身占了两个位置,龙瀚和两女却是有三人,所以也懒得坐他的马车。
这倒好,这胖子还来劲了,你们都不坐,我怎么好意思坐?
所以,他干脆也跟着龙瀚三人,在雪地上行走,哪怕是冻得琴琴发抖,也没有回到马车里面的意思。
对于这个有些憨厚的胖县令,龙瀚心头也是一阵无语。
只能给他使了一个驱寒的法术,这才跟他一边走着,一边在雪地里面聊了起来。
而李雅琴和欧阳明珠两女却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边,也没有插话的意思。
虽然龙瀚是在雪地里面走着,但是他的注意却是一直放在那马车里面的。
当感觉到马车里面有一道视线好奇的投在自己身上时,他知道,是柳梦璃在偷偷的观察自己。
毕竟柳梦璃乃是梦貘,刚出生便已经开始有了模糊的记忆。
她的脑海之中,隐隐的还能记起那幻瞑界所发生的一切,琼华派的人屠戮幻瞑界的场景。
而且,她也大致的能记得起将自己救出来的云天青的长相,并不是从她的养父母那里听来的,而是确确实实是她自己记得。
所以,龙瀚这一身玄袍,自然很容易便引起了柳梦璃的注意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躲在马车里面,柳梦璃撑着自己小小的身体,透过车窗,在观察着有两女相伴的龙瀚。
当她听到龙瀚给柳世封解释他和云天青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柳梦璃的心底隐隐的有一些失落。
还以为终于可以知道一些有关自己亲身母亲的事情了,可是没想到这人和云叔一点关系也没有。
而就在小梦璃失落着的时候,龙瀚却又接着对柳世封说道“‘柳波波’,虽然我跟云天青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我却和梦璃的亲生娘亲……”
龙瀚正要跟柳世封说着什么,柳世封那本来一直憨厚笑着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阵焦急之色,连忙对龙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龙瀚一脸疑惑。
怎么回事?
难道现在的柳世封,还没有告诉柳梦璃她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算了,既然人家现在不说,那自己还是等等吧,反正他也不急。
而且自己的话,也并非真的想跟柳世封说的,而是想借着柳世封,说给此刻正在马车里面后面偷听的柳梦璃听的。
柳梦璃此刻自然是惊呆了,小小的身体动也不动,一张绝世精致的小脸上充满了错愕。
“这人知道我的亲生娘亲?”
虽然自己的父亲及时的让他住口了,但是仅仅是那只言片语,但是柳梦璃自懂事以来便聪明伶俐,哪里还想不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过,爹他好像不想让我知道这里面的具体情况。
或者说,他还没有准备好。
不行,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我一定要找机会问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