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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寒息毙敌
    副馆主刚说出个姓,就见张涒手臂一动,一道光向面门打来。

    “想跑?”

    副馆主心道被耍了,本能觉得这小子用暗器招呼自己,是想乘黑开溜。

    她双掌一摆,就向张涒扑去。

    扑到中途,迎面接连飞出两镖,她左掌一拍,打飞了一颗,头微微一偏,另一颗擦着发丝飞过。

    就见张涒身形急退,后背正撞在挡路的手下身上。

    嘭,那个手下被一下撞得飞起,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再没爬起来。

    木副馆主大怒,她双掌一合,一股内力向张涒的方向打出。

    内力被她推出几米后,才缓缓消散,带起一阵风声。

    张涒撞飞身后的汉子,虚实步连点,立刻移动位置。

    他刚移开,一股劲风擦身而过。

    这娘们儿已经能让内力离体攻击,虽然打出几米就溃散了,这是三级顶峰的实力,已经摸到了四级的门槛。

    张涒不敢怠慢,脚尖一点,挑起一根大棍。

    他双手在棍上一搭,出棍如枪,对另外六人下了手。

    木副馆主一击不中,双掌一前一后,脚下丝毫不停,朝张涒追了上去。

    她经过刘兵时,掌力一吐一收,就将这人击倒。

    张涒大棍甩出个圈子,棍头一抖就冲进了人群。

    棍头如枪尖,点,扑,刺,挞连出,一个中喉一个中头,连杀二人。

    这时,木副馆主已经到了,张涒正侧摆长棍抽向一人,棍风扬起,忽忽作响。

    张涒朝飞扑过来的木副馆主一笑,笑意未抿,地下铁道里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原来,刚才张涒一轮急攻,将三个举火把的汉子全都打死了。

    他大棍舞得呼呼带风,扫灭了地上的火光。

    木副馆主眼前一黑,她立时变招。

    她右臂护脸面前胸,左手遮腰腹下体,右腿抬起,踢向张涒的位置,左脚抓地,随时准备变招。

    同时,侧耳聆听周围的动静,内气涌向双臂,准备雷霆一击。

    耳边只听得噗噗声不绝于耳,剩下的三个手下接连惨叫,她心下惊骇,难道他能夜视?这下麻烦了。

    张涒拽起了刘兵,内息在刘兵身上一转,化解了他体内的外来内气。

    二人明眼人打瞎子,棍子舞个不停。

    三个汉子目不视物,无处躲藏。

    张涒只管照头上抡,眼光瞄着那个木副馆主,时时关注她的反应。

    刘兵下手就阴险多了,三个人也是有功夫的,他棍子斜斜抽过去,这几人或挡或退或还击。

    刘兵一矮身,配合打头的张涒,放低重心专敲脚踝,一下让他打折了两个。

    声声惨呼入耳,木副馆主再无法淡定,左手伸入衣襟,似是要取火,脚下忽地一动,向最近的风声处扑去。

    她这一下脚下挺快,人一闪就到了惨呼声处,掌上带风,内气拍往刘兵方向。

    张涒早就防着她,见她一动,自己也动,使棍如枪,一棍子点向木副馆主后腰。

    他爆发一颗液珠,这一棍用上了“疾劲”,速度奇快,竟不比她拍出的一掌稍慢。

    木副馆主感觉后腰异响,身子前探,左腿后撩,左手从怀里掏出火柴,就要点上。

    刘兵见势不妙,就地一滚,勉强躲开袭来的一掌。

    可是身体还是被涌来的内气带到,人撞在山壁上,先后中了两掌,他一时爬不起来。

    张涒刺出的一棍,如使枪一般轻轻一抖,让开她后踢的一腿,径直捅在木副馆主的尾椎上。

    啪的一声,木棍断折,木副馆主如遭雷击,娇声惨叫,人直接蹦出五六米远。

    她身形一落地,带得臀部剧痛,手往怀中一抹,火光亮起,照清场中形势。

    她的六个手下三个已经没气了,两个抱着断掉的脚踝,还有一个腰椎折了,正在地上惨呼扭动。

    木副馆主的尾椎似乎被捅裂了,要不是她内力深湛,这一下怕不要被张涒刺穿。

    张涒见她挨了一棍仍能行动,不禁有些佩服。

    “木大姐身体不错呀,那我可就不留手了。”

    说着,他虚实步发动,直攻木副馆主面门。

    木副馆主不断运转内气,平复伤处引起的椎骨震动,这一击她实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吃了这么个大亏,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提调一口内气,暗暗布在掌上,就等着张涒攻过来,一击要他的性命。

    张涒这迎面一招劈山炮,刮得木副馆主面皮微痛,她左掌似摆似推,似迎似拒,掌上生风,生出一股吸力,拽着张涒撞上来。

    张涒的拳头也到了她面门,拳风呼啸间,火光亮起复灭,又陷入黑暗。

    木副馆主在火光将灭未灭之际,瞅准了张涒的位置,左掌一裹,卷住他的身形。

    右拳如凿,携着庞大内气,朝他当头凿下,逝要将张涒穿颅破脑。

    她裹出的左掌碰到野猪皮甲,手掌忽长,将衣物中的人体揽住。

    内气接着发动,往里一勒,却如勒金石,不能伤他分毫。

    “这小子好硬。”

    木副馆主心头微惊,待要抽臂后退,就觉左掌上传来一阵寒气,手掌运使不灵。

    接着,这股寒意沿手掌传进体内,寒气如潮,一波波经手掌向全身传导。

    掌中勒住的人体撞进她怀里,她再想动作,寒意侵入体内,不由僵了一下。

    胸口接着就觉一冷,一拳贴着她击中前胸,她人连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要不是木副馆主内力深厚,消解了当胸一拳的大部分拳力,这一击已经要了她的命。

    此时,地下铁道中已是一片黑暗,一股凉意袭上她的心头。

    木副馆主目不视物,身上有伤,不能久持,待要取火,一道劲风又袭向面门。

    她摆了个守御的拳架,护住身上要害,之前尾骨胸口各挨了一下,她心中已是凛然,失了锐气,不如先和对方周旋,寻机再用杀招。

    张涒见这木大姐守护还算严密,便运起“寒息”攻击。

    乘她目不视物,只能招架不利闪避的当口,提调内息,拼招间将寒冷的内息不断打入她体内。

    木副馆主越打越是心凉,连着吃了四记“寒息”,全身上下一股股寒意游走,四肢麻木,招式运使不灵。

    她运转内气不断趋散寒意,竟然成效极慢,需要数倍的内气才能泯灭一丝寒意,身上的内伤也要压制不住了,似乎随时都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