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层前,数百米长几十米高的一块山崖被生生的砸裂,崩塌之后,形成了一个平台。
剩下的内卫和学院老师都聚集在那,相树那庞大的身躯则被一团黄光围着,悬空而立,正朝着对岸大声咆哮着。
空中,那上千头巨蝇已经被击杀了小半,余下的也被召了回去,如今,双方正隔着深渊对峙,战场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
大朱吾皇站在通道的出口旁张望了几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岸的怪物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十几头高达几十米的甲虫矗立其间,如同一座座小山丘般,巨大的头颅上满是倒刺,配上一双通红的血眼,看着就瘆人的很。
“咦,还有个金灿灿的家伙,这全身上下要真都是黄金,总得好几百吨了吧,该值多少钱啊”
就算在这世界黄金也是硬通货,价值和原先差不多。
大朱吾皇顿时财迷了,盘算着能否用驯服技能将这大家伙搞定,以后没钱了,帮它修修指甲啥的就行。
他双眼冒着金光,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伸手还指了指——驯服!
技能用的是意识,心随念动,方便的很,不过有距离限制,驯服蜜儿时他试了试,最多一尺的样子,至少目前这种熟练度只能这么玩。
所以他指着那几千米外的黄金甲虫喊这个,其实也就是意淫一下而已,却没料到立马收到了系统提示“技能失败!”
“我这是超常发挥了?”
大朱吾皇大为好奇,抬头一看,余蛮蛮正板着脸站在面前,自己的手指离她那鼓囊囊的胸脯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稍微伸直点估计就能感受一下弹性了。
“呵呵,余老师早上好啊,早饭吃了没?”
他随口胡诌着,心中却是惊喜的很。
系统提示的不是无法使用,而是失败,和驯服蜜儿时一模一样,这都行?
再想想驯服技能的说明,他顿时恍然大悟——对仙级以下生物有效,生物啊,自然包括了人!
最关键的是,这技能无声无息的,只要精神撑得住,随便自己用啊,这岂不是说,至少对自己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个根本无从防备的作弊器?
不过对自己人下这种阴招似乎有点不道德吧?
转念一想,只要自己不用魂印认主,其实也无所谓,就当练级了
驯服驯服驯服
技能失败技能失败技能失败
他玩的不亦乐乎。
余蛮蛮满脸黑线。
铁三他们一队还在路上时,她就已经收到了鬼蝠传来的消息,知道这个大朱族的小家伙出现了,而且半点事都没有,活蹦乱跳的很。
但现在看看,好像脑子被摔坏了?
否则的话怎么和白痴一样,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后就傻笑着站在那一动不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傻归傻,那一脸憨厚的样子倒也不算讨厌,毕竟是残疾人了,怪可怜的
来自阿特拉的微笑又发挥了作用,余蛮蛮叹了口气,放弃了将他爪子扭折的念头,轻轻朝旁边挥了挥手“铁三,你看好他,实在形势不对,就带着他走吧,这孩子老院长关照过,尽量别出事!”
一招过后,山王便已收手,站在金甲比特上冷漠的看着相树在那叫嚣。
方才的大招消耗实在太大了些,就算他这个级别,也不能随便动用。
当年在海城一役时便是如此,虽然赢了,但受的暗伤花了他几十年方才痊愈,这教训不能不汲取。
更何况,这次他并非是来杀戮,将这地方全部毁了对他也没好处。
至于对面的这个小跳蚤,山王并未放在眼中,虽然同是圣师境,但自己如今已是巅峰,只差一步便能登仙,这家伙晋升应该没几年,差的太远了。
关键是如何才能在不造成太大破坏的前提下搞定他,这外围也就算了,再往里面,如若地形变化太大,手里的图纸也就失去了作用,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这么多年了,天京结界第一次关闭,如果按获得的情报来看,自己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后,结界重启,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了!
这机会,绝不能错过!
“枷甴,你去!尽量别用大招。”
不远处的一头巨甲怪兽上,一位浑身上下长满了惨灰色骨甲的怪人桀桀怪笑着窜了出去。
“山王,对付这种废物,还需要用什么大招嘛,所谓的人类都是些懦弱的蠕虫而已,唯一的作用是化作咱们的粪便啊”
他足尖一点,便跃起了十数米,在空中,全身的骨甲奇妙的流动了起来,瞬间化作了一双一米多长的骨翅,刚飞出没多远,在他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土黄色的巨掌,一巴掌就拍了下去,一声惨叫响起
过了一会,枷甴才灰头土脸的从深渊内爬了上来,一双鬼火般的眸子中皆是迷惘和不解“山王你”
山王冷冷的看着他“枷甴,你话太多了记住,对人类,你可以杀,但不可以羞辱!否则的话,我先杀了你!”
远处,相树有点迷惘,自己也就随口骂了几句,你们这就内讧了?
我素来以老实厚道闻名联盟,啥时候口活也这么好了?
但方才吃了那么大的亏,如今他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索性就守在断崖前百余米的地方,继续喷着废话,绝不向前一步。
这个距离,完全在他天赋异能掌控范围之内,万一有事,自己也能照应得过来。
相树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能修炼到这个境界又怎会是傻子?最多性格鲁莽了点而已。
方才死伤了那么多兄弟,他虽然暴怒不已,但依旧迅速的清醒了下来,早已派人前去总部传讯。
如今重要的,并非是杀掉多少敌人,而是将他们拖在此处,静待支援前来。
否则的话,以这位山王的能力,整个天京只怕都要重蹈覆辙,落得和海城一样的下场!
天京结界因己而闭,那守护天京之责便应该由我担起,哪怕死战,也绝不能退后一步。
就算不敌,唯死而已,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