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捕快穿着自己的衣衫出现在一个乡村里,却遇到了如此的情况。
不得不说,大唐的官员对于百姓来说,还是太好了,让他们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在现代,在其他的时代,一般这样的人下乡,除非是因为欺负人欺负的过分了,否则的话,是绝对不会有人敢拿着武器出来阻止了。
而叶檀一拉缰绳,看着小三子道,“你确定就是这里?”
小三子从马上下来之后,看了看四周,对着叶檀说道,“没有错,就是这里,前段时间,我们寨主说了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小的就特意过来看了看,没有错,就是这里,而且他们因为突然搬到这里,应该还没有多少的房子可以住,您看看,那里不是有一些木屋子嘛,上面的树枝什么都还是新鲜的,应该没错的。”
顺着他的手指,叶檀抬头一看,果然,在不远处有一排的房子,房子看样子就知道,那些房子更建设不久,而且四周还有不少砍下来的树枝,因为雪花不大,所以没有遮盖住,只是呢,那里似乎没人出来,现在正好是阳光最好的时候,按理说,这个时候出来晒晒太阳,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啊,可是他们却没有,这就更加的让人觉得奇怪了。
发现面前的这群人自说自话,没有理会自己,一群山民之中出现了一个人,手里拿着类似粪叉一样的东西走了过来,指着叶檀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快点走,否则的话,我就不气了。”
李传统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四周看了看之后,却直接闭嘴了,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这里竟然是谢家的家主的弟弟的一个老宅所在地,对于过去的人来说,老宅子和祖坟几乎就是同一个意思了,如果自己冲撞的话,到时候可能会被直接打死在这里,而且你没有办法说理,因为他们这些人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想要找回公道,恐怕很难。
“你过来。”叶檀指着刚刚大声说话的人,说道。
“你要干嘛?”那人手里的粪叉直接指着叶檀,眼神不善地看着他道。
“我说,你过来。”官府办案竟然如此的苦难,可见李世民的政令也出不了长安,可怜的娃啊,还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天下了呢。
“你个小兔崽子,凶什么,凶,老子就是不过去,你能怎么地,我告诉你,快点给我走,否则的话,只要我一嗓子,你们就走不了。”那人恶狠狠地说道,看样子也是做过这些事的人,眼神之中带着嚣张,身上的衣服倒是有点意思,弄了一点貂毛之类的东西,还是有点身份的。
“我说,让你过来。”叶檀的手掌忽然对着那人一伸,然后那人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然后就在半空中被拉了过来,刚要撞到马上的时候,却忽然掉在了地上,手里的粪叉早就落在了地上了,而这个过程很快,让李传统等人都没反应过来,而其他的村民也是如此,感觉自己的领头的就像是突然飞起来一样。
摔在地上自然是疼的,不过那人却没有时间做这些事,因为地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根绿竹,指着他的脑袋道,“我问你话呢。”
“你。”那人刚要说什么绿竹的枝头却忽然转动了一下,直接刺破了他的脑袋,让他的额头上直接就冒血了,他刚想要打滚,却听到叶檀的声音,“如果你不想让你的脑袋直接开花的话,就老实地蹲着。”
“你识字吗?”叶檀问道。
“我,我不识字。”那人想要动,却感觉脑袋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只能老实回答,而身后的那些人则急忙地靠过来,刚要说什么,却听叶檀说道,“不想死的都站在一边去。”
他们刚要继续说点什么,那些捕快手里的刀就抽出来了,只能安静地后退几步,不过看样子,很麻烦。
“你认识这身衣服放吗?”叶檀指着不远处的捕快身上的衣服问道。
“认识。”那人倒是很聪明地回答。
“既然认识,为何要如此做?”叶檀手突然抖了一下,让那人疼的差点疯了。
人呢,在痛苦的时候,往往都会说实话,和真心的话,因为再不说的话,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这里是谢家的地方,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男人的脑袋真的很疼,就像是要被人随时用手将他的脑袋壳子给扒开一样,可是呢,说话依旧非常的有底气。
“哦,这里是谢家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这里不是大唐的地方吗?”叶檀笑呵呵地问道,手指只要是一动,下面的那人就痛苦的喊叫一声,让人听着发毛啊。
“这里自古就是谢家的地方,寻常外人不许进来。”男人开始说出一些道理来了,恐怕去大唐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一群人,虽然不是说私有财产不容侵犯,可是也差不多了,虽然现在的人都未必做得到。
“哦,你叫什么名字?”叶檀觉得这人说的有道理,就接着问道。
“小子谢伟明。”谢伟明不过是个小小的里正,也就是所谓的村长,不过呢,他平时的脾气不好,身边跟着的这些人也都是一些地痞无赖,因为正直的老实的人,是真的没有时间和他纠缠,还要种地,还要养家,都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而地痞物流最多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这里叫做什么村子?”叶檀指着那个刚刚建设了也没有多久的村子,就连路都不多地方问道。
“谢莫村。”谢伟明倒是很聪明啊,直接就说出来了。
“哦,这个村子在这里多久了?”
“嗯,已经很多年了。”谢伟明这是睁眼说瞎话呢,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哦?那我得过去参观参观。”叶檀笑着一挥手,那个竹子就不见了,然后谢伟明就痛苦地摔在地上,他身后的那些人一看到他脱困了,就赶紧将他扶起来,拉到一边去,而一旦脱离了叶檀的掌控,谢伟明的刁民的性格一下子就出来了。
指着叶檀道,“我不管你是谁,今日竟然敢在谢莫村附近撒野,我让你们有去无回。”
说完这个就对身边的人说道,“快点去通知谢家的管家以及周围的村民,就说,有官员进村抢粮食了。”
在这个时间段里,粮食比女儿媳妇都要重要,因为你活着才可以做这些事呢。
用一块破布包扎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谢伟明指着叶檀道,“小子,我让你狂,我看你能够狂到什么时候?”
而叶檀刚要打马进村的时候,李传统却是脸色苍白地走过来道,“叶侯,如此这样子不好吧,是不是应该去和谢家的人说一声啊?”
这就是所谓的先礼后兵,也叫做说一句以后好相见,可惜的事,叶檀根本就没有想过和他们继续相见什么。
“说什么?有这样的说法吗?”叶檀反问道,李传统自从来到这里,话多了很多。
“是的,叶侯,一般情况下,县衙里的人来到这里,都会先和当地的有名望的人说一声,然后再决定是否抓捕那些人。”
李传统的话,让叶檀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算是什么,懒政吗?
等到自己真的动手的时候,抓到的人到底是替罪羊还是真的凶手就不知道了。
“呵呵,那是你们的处理办法,而不是我的。”
叶檀一拉缰绳,马匹就直接顺着一条到处都是泥巴,雪花反而不多的路走了进去,而谢伟明却不敢过去,只能站在路边不停地催促谢家的人过来,到时候非得让你好看不可,不至于打死你,也得让你半死不随,最后还得没有了官职,那么到时候处理起来就更加的顺手了。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小官员不敢得罪这些人的原因,只要是将你从官职上面弄下来,那么,下面就可以说是人家想要如何处理你,就如何处理你,你还没有任何的办法。
马匹走的很快,因为根本就没有多远,直接将门前的一根横木撞开,马匹就走进了这个村落的一头,说是村落都有点抬举它们了,因为这里面不过是一排排的房子,至于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木桶之类的还不多,而且各种农具也很少,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你难道告诉我你打算打猎为生吗?
然后,他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在村子的前头有一个木头做的石杵,上面有着之前在莫村看到的花纹,一把剑插在一条蛇的身上,这下子,已经非常明朗了。
这里新来的人肯定就是所谓的之前的莫村的人,而这些人还是忘不了一个东西,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屋子里有人吗?”叶檀来到一户人家门前,看着这个门还是非常新的,上面的木头开口还在,这样的人家说是住了好几年,你以为大家都是眼瞎啊。
而李传统等人,却一直在村口,没有进来,他们不敢啊。
屋子里似乎是没有人,因为没有人回话,叶檀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如果没有人的话,我可进去了。”
结果还是没有声音,然后叶檀一拉缰绳,喊道,“驾”
雄壮的骏马就直接朝这个屋子的木门撞过去,如果真的被撞到的话,这个门肯定是不见了。
可是说也奇怪,这个马就在快要碰到门的时候,忽然被叶檀拉住了,然后就它后退了几步,因为这里面似乎真的是没人。
然后,他试了好几个,依旧是没人。
看来这些人应该是不在这里,他转身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树枝上的阳光,不由得心中一动,这些人来到这里之后,肯定和以前的生活模式不一样,而谢家的人也不会说给你一块地,还给你不少好吃的,然后让你住下来,他们对于人口的渴望源自于对于免费劳动力的渴望,所以,这些人现在应该是在地里才是。
他一拉缰绳,就再次回到了李传统那里,然后看着还站在那里监视自己的谢伟明道,“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谢伟明摇着脑袋,似乎都忘记了刚刚自己受到伤害,可是,你的额头上还有包扎的东西啊,你如此做,合适吗?
“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叶檀开始问第二遍了,这是一种比较尊重人的方式,特别是熟悉叶檀的人都知道,他问问题很少问第二遍,在松洲的人都知道,一旦他问第二遍的时候,事情往往就会很麻烦。
“我不知道。啊”
谢伟明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次,自己的一只耳朵就落在了地上,而弄掉他耳朵的不过是叶檀手里的一条马鞭而已。
谢伟明捂住自己的耳朵,像是要疯了一样地冲过来对付他,却发现对面的这个人手里的鞭子像是一条会跳动的鱼一样,不停地甩着尾巴,不过才一会的工夫,他的脑袋上,身上都布满了各种伤口,衣服已经被抽烂了,露出皮肉,在这样的天气里,不只是疼,而且还非常的冷。
可是,谢伟明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对于谢家的效忠,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一句空话。
叶檀也没有想到他的骨头如此的硬,刚要打算用点其他的手段的时候,一个粗糙的声音传来,“住手。”
叶檀根本就没有理会,继续用鞭子抽这个家伙,很快,谢伟明的嘴唇都翻过来了,人也晕过去了,不过在晕过去之前还是对来人喊道,“谢管家。”
而那人竟然不是骑马而来,而是坐着一辆马车,速度不快,却很稳当地来到这里,根本就没有看谢伟明,而是冷冷地看着叶檀,根本就不下马车地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谢家地盘,谁让你们来的,你们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王法吗?”
和一个不讲究王法的人讲究王法,不得不说,很搞笑,非常的搞笑。
“你,是个什么东西?”叶檀将手里的马鞭扔在地上,那个上面都是血迹,这个马鞭以后都不能用了,然后抬头看着坐在马车里根本就不下来的老头问道。
“老夫不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谢家的一个管家而已,只是阁下恐怕是个东西了,竟然敢无辜伤民,恐怕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维护你的吧?”老人眼神阴霾,头发虽然有点花白,却整理的非常好,只是呢,上身有点长,而下身非常短,看人的眼睛里都是透着一股子看不上任何人的态度,这是世家的底气。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