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峰手下的兄弟们不敢打扰肖章,他们都以为躺椅上的人就是他们老大的老大。有了这尊大神在这儿坐镇,他们就有了主心骨,再也不怕汉水流。
汉水流隐形在水塘中,只能听到上面的声音,却根本看不到真正的情形,他虽然很安全,却暗暗叫苦“我就这么憋在水下,一点点地消耗真气。如果肖章一直不走,我的真气迟早有消耗完的时候,那我不得呛死在水里?”
怎么样?肖章这样做,是不是很高明?当然,也很冒险!可是没办法,相对于为父亲报仇来说,周子蕙和雯雯的安危似乎更重要。
肖章做出这样的权衡,绝不是“见色忘义”,而是他知道,就算汉水流这次跑了,下次他总有机会能碰上“落花微雨楼”的人。但是,如果周子蕙和雯雯遇到什么不测,他不敢保证能救回她们。
他虽然是医圣,却救不了死人的。一旦周子蕙和雯雯被人杀害,那就弄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就是把凶手挫骨扬灰,又能怎样?他下半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相信,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也支持他先去救人!
肖章无声地隐入夜色之中,然后从几座高楼上越过,象着周子蕙家的方向飘去。
以他现在的速度,哪怕是“法拉利”这样的跑车也飙不过他。所以,他没有开自己的“玛莎拉蒂”。
再说了,他的那辆车就停在“闲云堂”院子里。如果有人先是看到他开着车走了,然后又看到他在鱼塘边坐着,非大叫“见鬼”不可。
不开车,就可以走直线,而且还不用担心堵车。所以,肖章只用了十多分钟,就来到了周子蕙家的小区外面。眼看着周围没有行人,他迅速落到地面,然后一溜烟跑到周家的门前。
“叮咚!”肖章按下门铃的时候,心里还一个劲地打鼓“子蕙姐,你可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门铃刚响了两声,就有人从里面把门拉开。一看到周子蕙没事,肖章顿时松了口气“子蕙姐,是谁敢找你的麻烦?”
周子蕙当场就落泪了“肖章,你来得太及时了,有人要抢走我的女儿!”
肖章直接揽着周子蕙的肩膀“子蕙姐,你别哭,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哟,哪里来的小杂种,敢当着我们祝家人说这样的大话?”一个尖细的声音传进了肖章的耳朵里。
肖章也看到了,就在周家的客厅里,有两个陌生人正坐在沙发上。他们中一个长着大胡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武者,不过修为很低,连先天武者都不是。另一个是普通人,长着一张小白脸,还是很娘的那一种,不用说也知道刚才的话是他说的。
雯雯就坐在他们的中间,这小丫头似乎被两个陌生人吓住了,眼里带着深深的恐惧。看到肖章来了,她也不敢上前撒娇,只是泪珠流得更密了。
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肖章已经把雯雯视为己出。看到小丫头这个样子,肖章的心都碎了。
“小杂种,少爷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那个小白脸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向肖章走来,气焰十分嚣张。
如果刚刚进入先天之境那段时间,有人敢骂肖章“小杂种”,肖章分分钟教他做人,先掰了他的牙,再割了他的舌头,接下来怎么处置,还要看自己的心情。但是,现在的肖章已经比那时候有涵养多了。
因为肖章知道,这个敢骂他的人,一会儿就会匍匐在他的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然如此,那就先让对方再嚣张一会儿!
“你是什么人?”肖章冷冷问道。
“我是金陵祝家的少爷,祝思雨!”那小白脸在报上自己大名的时候,还不忘用大拇指点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大户人家的恶少嘴脸。
接着祝思雨又向着沙发上的“大胡子”一指“他是我家的保镖李七!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我让李七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们来干什么?”肖章似乎听周子蕙说过她死去的未婚夫叫祝思南,所以,他大略猜出了祝思雨来这里的目的。不过,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祝思雨又指了指雯雯“这个小丫头片子是我哥哥祝思南的女儿,我受家主的命令,来把侄女带回家!”
肖章微微点头,祝思雨的目的已经被他料到了。
“凭什么?”周子蕙在旁边咆哮了,“雯雯是我的命根子,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我们祝家做什么事,还没有人敢阻拦!”祝思雨冷哼一声。
这时,那个李七也离开沙发,他一边走,一边晃动拳头“谁敢阻拦我们雨少,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于这种不上台面的家伙,肖章根本简直把他们当成把戏一样对待。他也一步步走向祝思雨“如果你现在跪下求饶,我考虑考虑,可能会放你走!”
祝思雨终于象个爷们一样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李七,你听到了吧,有人不知死活!你快教教他,如何跟我们祝家人说话!”
李七一步冲到肖章的面前,伸手就抓向肖章的脖子。可是他的手刚刚伸出,就被肖章一巴掌按在肩膀上。
李七只觉得自己的肩头压着一座山,他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不由自主地跪在了肖章的面前。
“李七,你怎么回事?你还有一点武者的气节吗?象你这样的软骨头,怎么做我们祝家的保镖?”祝思雨象个政治老师一样,揪着李七的耳朵给他上课。
可是,任由祝思雨怎么呵斥,李七就是不起来。也不是他不起来,而是他想起也起不来。肖章给他的压力,让他直接绝望。在李七看来,肖章就是一尊神。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么年轻,修为就跟我们祝家的供奉一样?”李七的心里充满恐惧,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就是肖章放开他,他也不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