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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苦衷
    阎小鹏为小儿子的由来心里窝火,很想发泄出去,却没有对象,弄得心烦意乱寝食难安。

    他多次询问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和随同的家人,都声称没有看见二夫人有出轨之嫌。

    他不知道这些下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或许他们的确没有发现,这种背人的事也不会让别人看见。

    活阎王不甘心做绿头乌龟,在暗地里查询,一旦找出对阎家“眷顾”的人,要严惩不贷,对敢于隐瞒此事的人也不会放过。

    然而,他查了很久,依然没有结果,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有些丧气。

    他话里话外地问过几次二夫人,希望能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男子,要予以严惩。

    每当此时,二夫人总是被问得脸红心跳矢口否认,对夫君的疑神疑鬼很不满。她发誓没有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情,这个孩子就是阎小鹏的。

    阎小鹏不相信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语,疑神疑鬼的心态依旧不能消除。

    他深知二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说是个风流女子,也和一般女人不同,言行轻浮,有些放荡不羁。

    她要是遇到了俊美的男子,不会不动情,一旦把持不住,这种事情能做得出来。

    这位二夫人的确不一般,年轻的时候,不但容貌俊秀身姿丰韵,还是一个风流倜傥喜欢抛头露面的人。

    她经常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外出游玩,喜欢在男人面前展示一番,看到那些投过来的色眯眯的眼神,就像捕获了许多猎物一样,心里很满足。

    她见到容貌不俗的男人,总是贪看不已,甚至会“不经意”地碰触,满面笑容地飞一个媚眼。

    要是遇到胆大的俊美男子挑逗,她不但不回避,还会卖弄风骚高兴地迎合,哪怕身子被恶意地触摸也不介意,还乐于接受。

    每到这种时候,她有没有动了非分之想,无需多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二。

    这位二夫人年轻漂亮,非一般女子可比,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有些轻浮放荡。

    她嫁到阎府后,在新的环境里不能那么随意了,受到一些约束,可是放荡之心并没有收敛。她经常外出游玩,展示自己的美丽,也想和美男子接触。

    说起来,她嫁给了阎小鹏,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有些糟蹋了。在物质上,她可以随心所欲,但是精神上却无法满足需求。

    二夫人这么轻浮,又这么漂亮,夫君却丑陋无比,看着就心烦,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不愿意面对那副丑陋的嘴脸。

    可是,那毕竟是夫君,她不得不面对,精神的需求自然无法得到满足。

    她心里有了幽怨,也有了渴求,很想解除苦闷,让自己高兴起来。怎奈,她的渴求在家里无法解决,反倒增添愁闷,只好去外面散心。

    在外面的世界,她能见一见那些俊美的男子,能动一动饥渴的芳心,消散一下心中那副丑陋的形象。

    这位美娇娘渴望能缓解一下幽怨的情绪,精神上得到一些慰藉,可以理解。

    至于,她有没有想过“堤内损失堤外补”的念头,要如何来补偿,就不得而知了。她只是“见一见”和“动一动”,恐怕无法满足身心的渴求,或许会更闹心。

    阎小鹏熟知二夫人的性情和为人,很不放心,也在不时地警示。每当二夫人外出,他都让丫鬟家人陪同,免得红杏真的出墙。

    他尽管很戒备,却不知为何,还是结出一个不像自己的果实——小儿子阎飞虎。

    其实,活阎王心里很明白,防备再严也会有疏漏的时候,自己这块肥沃的“土地”或许真的被别人耕耘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播了种。

    他疑心难解,暗地查访,府里没有和小儿子相像的人。再说,他们都是下人,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事来,不是自己找死嘛。

    阎小鹏暗自叹息,这个小儿子如果真不是自己耕耘播种结的果实,就是外面的男人了。阎府外面的男人太多了,本县也多得数不清,如何查寻呀?

    他觉得,自己认识的男人不多,估计他们不敢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

    可是,他不认识的男人不等于二夫人不勾搭,要想弄明白,犹如在大海里捞针一样难。

    活阎王有些无从下手,查来查去没有找到二夫人有越轨之嫌,只好作罢。这块心病已经做下了,他没有办法消除,只能认了。

    至于,阎飞虎是不是阎小鹏的亲骨肉,已经无法考究,不管怎样,名义上他们就是父子。

    到后来,阎小鹏也想开了,这种事情既然弄不明白,就没有必要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无论真假都认了吧。

    这种事情实在说不明白,也弄不清楚,他不认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寻烦恼,也于事无补。

    活阎王觉得,小儿子尽管不像自己,也是自己的夫人在阎府里生的,谁都不能否认父与子的事实。

    他不但想开了,还觉得挺好,小儿子如果真和两位哥哥一样很像自己,阎家就是一窝丑汉了。

    他有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儿子,也算给自己增光添彩,让阎家不尽人意的形象有了改天换地的变化,如此说来也是好事。

    这好事的由来无人知晓,当然二夫人要除外。她这块肥沃的土地有没有请别人来耕耘播种,有多少人来耕种过,应该心知肚明,也只能藏在心里。

    至于,这个俊美的果实是被谁“耕种”后结出来的,恐怕她也弄不清楚了。这种事也没有必要深入考究,她即使查出一个子午卯酉来,也毫无意义,还对自己有害无益。

    如果阎飞虎真是别人“耕耘”的结果,二夫人就是阎家的大功臣,是她“眷顾”了阎家,改变了阎家丑陋的形象,阎府从此也能令人刮目相看了。

    二夫人若真的“眷顾”了阎家,对此功劳也绝对不敢声张,更不敢让阎府的主人知晓,只能做一个无名英雄了。

    此后,二夫人是不是还要“眷顾”阎家,会不会继续请人来耕耘播种,以改变阎家的形象,除了她还是无人知晓。

    二夫人如此放荡不羁,若真的品尝到了“堤外补”的甜头,恐怕更不会满足于那副丑陋的嘴脸,还是要到外面寻求精神上的抚慰。

    她如此年轻,春意正浓,如此“肥沃的土地”不会荒芜了,还会请人来细细地“耕耘”下去吧。

    经此一事,二夫人似乎吸取了教训,这块“肥沃的土地”再也没有结出果实来。

    不知为何,阎小鹏也没有让二夫人开花结果,或许是他无能,也可能是二夫人采取了手段,不想让夫君有对比的机会吧。

    不管怎样,此后大家都很心静,也没有机会让人们议论纷纷了。

    阎飞虎的确俊美诱人,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他面容白净,眼大有神,五官适衬无可挑剔。

    他身材修长挺拔结实,不胖不瘦,引人瞩目。

    他因为俊美出了名,家境又非常富有,那些官宦之家富豪之门的小姐争相提亲,一心想投入这位美男子的怀抱。

    哪知,阎飞虎不管她们长得多美貌,家庭多富有,都一口回绝。

    不过,他对相中的女子不会放过,要尽情地玩乐,然后弃之而去。至于后果,他从来不想,或由她们自负,或由老子处理。

    阎飞虎为了不被婚事纠缠,为了游玩寻欢,不再回家。他四处游荡,寻花问柳,沉迷于女色花香中。

    他自有主意,这辈子不想守着夫人打发时光,要游历天下美景,品尽世上佳人,以满足那颗放荡不羁的花心。

    阎飞虎拜师后,学习武艺,修炼内功,本事超群难遇对手。

    此外,他还学了一手旁门左道之术,经常寻觅美貌女子采收精元之气来补养自己。

    他们这一门派,认为阴阳采补之法不但能强身健体增加功力,还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其实,这是自欺欺人的谬论,是毫无根据的邪说。

    他们师徒在一年一年地变老,疾病无法避免,因为纵欲过度反倒影响了体质,不但功力没有增进,还退步了,已经自我否定了歪门邪术。

    他们以荒诞的论调掩盖害人的罪行,是一些令人憎恨的采花贼。

    阎飞虎拜师学成后,四处游荡,涉猎女色,随意而行,飘忽不定。他亲情淡薄,对家乡毫不留恋,对爹娘也不思念,只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

    一次,阎飞虎把独门之物**散带回家里,被阎小鹏留下几包。

    没想到,今夜必死之时,活阎王想起这件稀罕物,又设法使用,竟然奇迹般地死里逃生,还把张云燕抓住了。

    **散十分厉害,阎飞虎师徒之所以炼制这种独门之物,既是用来防身,又用来**女人,干着罪恶勾当。

    夜色漆黑,风在不知疲倦地奔忙,雨小了一些,还在淅沥淅沥地流淌。

    在阴阳两个世界里,楼上,不时有说笑声响起,两个嬉戏的男女还在欢娱,不愿进入梦乡。

    楼下,昏暗沉静,油灯无精打采,懒洋洋地散发着昏暗的光。

    张云燕即将死去,在悲痛绝望之时,倍加思念死去的亲人,无尽的伤痛正随同泪水流淌。

    爹娘的惨死让她伤痛至今,十几年来,她的心灵一直在滴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恨不得立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

    这是今生的誓愿,是家族赋予的使命,必须完成。

    云燕清楚地记得,在大祸降临那年,自己还很小,对家仇却记忆犹新,终生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