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小学初中是免费教育,技校是免学费,只收费和一点服装费,技校的资金来源为石景山工业区的各关键工厂,有点类似于委培性质,所以技校生每个月有一定的伙食补助费,参加学习期间每年相当于半年工龄。
由于免费教育的吸引,城学校在前期的入学率基本达到了百分之百,随着居民收入的增加,入学率才有所下降。
按城教育部部长徐昌平的意思是采取强制措施,例如对私塾学生家长进行扣除工资或者开除出厂等方式。
管理委员会的一部分人不同意徐昌平的意见,城虽然不是完全的民主社会,但是各种制度的实行,都体现了一种自由精神,这种强制性措施会违背城的氛围,毕竟大明朝也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
斯大林式的计划经济确实能够加速国家的发展,如果城采用斯大林的方式,发展速度肯定会更快。
但是城相对于大明其他地区,已经足够先进,没必要搞出军国民式的管理方式来强行催化,铁血统治会让人望而生畏。
本着自觉自愿的宗旨,对于城范围内的私塾,王越并没有强制清理,而是加强了舆论督导工作。
何况现在的城私塾,大多进行的是启蒙教育,对城今后的发展影响不大,随着观念的转变,很多人自然会回归新式教育。
报纸和广播是城的喉舌,城只优先聘用经过新式教育出来的工人,上升空间也留给了这些人。
国人热衷官位,而城的势力范围日益扩大,政治构架比朝廷更加细致,大把的政府岗位等待有准备的人。
城管理委员会公布规定:通过新式教育出来的人,城各级部门优先聘用。
科举可谓万人过独木桥,能考上进士的人数,大明全国每四年仅仅三百来人,能混个举人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能以举人成为朝廷命官的人屈指可数。
是科举,还是进入城的各行各业,继续现在的高收入生活?科举的风险显而易见,城连续不断地宣传下,许多家长动摇了,家庭矛盾不断上演后,一部分孩子回到了城学校,蒙童占适龄儿童比例降至百分之五以下。
今年,满清覆灭,王越出任辽东总督,辽东被纳入城势力范围。东北地区一分为三,成立了三个省份,各级州府县乡即将设立,各级政府的官员将由城管理委员会选派,后由朝廷报备。
这个消息公布后,私塾蒙童们几乎全部回归学校,城的发展势头显而易见。城范围内的私塾都基本关门,老学究们大骂人心不古,世道已乱后,纷纷失业,城教育部门正在争取聘用这些人作为小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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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城已非一城,城范围已经地垮万里,如同一国,再继续称统称城,是否有欠妥当?”
晚上,张子筠如此对王越道。
的确,从南洋的望海城一直到黑龙江,距离已经超过万里之遥。
王越笑道:“那叫什么合适?难道要让我立国吗?”
张子筠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和你说正经的呢,管委会的一些人也提出了这个想法。”
这还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事情,这么大的一个区域继续以城来代表,确实有欠妥当。
王越及城所辖的属地构成比较复杂,有城、吕宋、爪牙、淡马锡(新加坡)、济州岛这样的直属地,台湾名义上归大明版图,实质上也是直属地;
还有仁川、大阪这样的租借地;由大明朝廷任命的辽东总督和应天巡抚的官方下属地区;还有天津港区、香港岛这样的虽非直属地,其实犹如私人领地,这样的地区还有上海县外滩那三千亩地。
山东地区因为王卓任着都指挥使的职务,所以也被认为是城的势力范围。
王越想了想道:“我们是从城发展到现在的,在政务上这些地区大多由城管理委员会在管理,所以就改名管理委员会吧,我们城的人暂时可以称人,和其他地方的人以示区别。贸易公司称公司,我们的大多数商品几乎独一无二,就以公司的商品来代表好了。”
八月十八日,朝廷的封赏典礼如期举行,参加封赏的既有天策军方面的代表,也有蓟辽总督区的代表。
首先是献俘,依献俘礼制,早在前一日,内官己设御座于承天门(后世的天安门)楼前正中,今日锦衣卫也设仪仗于承天门之前御道之东西,教坊司陈大乐于御道之南东西北向,还有鸿胪寺,设赞礼于御水桥前。
满朝文武百官,皆具朝服诣立承天门下方两侧。
押送俘虏的工作交由关宁军负责,手持长枪利刃的关宁军士兵驱赶着黑压压的两千余满清俘虏缓缓通过长安街,向承天门走去。
这些俘虏都被缚双手,用绳子串成了一长溜。这些俘虏都很乖,桀骜不羁之辈是不会参加这样的盛典的,而且大多都被杀鸡骇猴了。
多尔衮作为继任的伪帝,排在了最前面,和范文程等满清重臣一样,多尔衮享受了囚车待遇,这种囚车只能让人犯露出一个脑袋,以防止他们自杀。
多尔衮发丝凌乱,神情憔悴,却依旧穿着他那破损的龙袍。
长安街两旁是众多围观的百姓,这样的热闹可是少见,前些时候刮了黄太吉,这一次的热闹应该更大,从人数就能看的出来。
俘虏到达承天门前,在刑部献俘官指引下,俘虏对于暂时停下。
巳时(九点整),钟鼓大作,鼓乐齐鸣,在鸿胪寺官员跪奏下崇祯皇帝身着龙袍,乘着自己的神车到达承天门楼之上,端坐御座,大汉将军们,鸣鞭讫。
鼓乐止,崇祯端坐御座,神情肃然,而内心激动,凝视着下方大片的满清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