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男子,一身黑衣劲装,内罩甲衣,手拿长弓,正满脸不屑地望着山下。
“看来杨府的亲卫不过如此。”他神色高傲,下了评断。
蒋二哈哈大笑,胡须跟着颤抖,“那是,那是,他们怎么能比上李头的手下勇士。”他态度极为奉承,丑陋的脸庞硬是挤出比鬼还难看的笑脸。
但很快,他的笑脸就僵硬住了,眼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山下,好几个黑衣人刚爬上马车,试图掳获今日的目标,正当他们满脸猥亵的想着杨家娘子是怎样的绝色的时候,车厢的木板突然四散裂开,发出好大的声响,伴随着一阵灰尘木屑遮蔽了视线。
还没等他们搞清楚状况,一阵黑影刷的一声袭来,刀光闪烁,炫目夺人,好几个人顿时血溅四方,死的不能再死。
沙尘散去,一个身姿健朗,脣红齿白的男人,手提着腰刀,身上衣袍飞扬,站在车板上。他虽肤白脸俏似书生,此刻却像杀神般可怕,浑身都散发一股沉重的杀气,搭配着刀上鲜红血迹,让众人皆是心生胆怯。
“是,是……是杨鸿。”
27 不明粉末
蒋二和黑衣男子面面相觑,满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那黑衣男瞪大双眼,心生怒火,指着山脚下的杨鸿道:“这是怎么回事?杨家娘子呢?”
蒋二恐慌得双脚直颤,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这杨鸿不是应该在皇城禁军里面当值,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废物!”黑衣男一个巴掌过去,蒋二应声倒地,黑衣男怒指着他斥道:“这话我才要问你呢,你底下那些监视的人都是饭桶吗?怎么把人给看丢的,废物,真是废物。”
蒋二摀着脸颊,黑衣男手劲大,打的他牙齿都被打断了两根,蒋二眼中闪过怒气,却不敢出嘴反抗,只是一昧的跪地求饶。
“杀!”
山脚下杨鸿一人一刀杀进黑衣人群中,他刀法凌厉精湛,步法灵活有力,没有一个黑衣人能挡过他三刀之数,一时间被他斩杀敌人好几个。灬新(Γòúяòú щú。Oяɡ)
黑衣人们均生胆怯,一些胆怯纷纷不自觉的后退,此时更有好几个家丁家将藉着杨鸿打开的局面,结阵一处,开始有组织的反击黑衣人的攻击,让战斗的天平往杨鸿这里倾斜。
这时山丘一侧传来了马蹄声,几十个劲装骑士,从山丘边缘一处缓和的坡地奔了出来。他们人人脸上都满是沧桑,发色黑白交杂,虽是四旬以上年岁,却眸中精光闪烁,杀气蓬勃,叫人惊骇不已。
他们都是杨府底下百战余生的老兵,临老被安养在农庄,此次杨鸿设计蒋二他们,自然不会忘记这只邻近就可调用的力量。
“冲阿,杀光敌人,救出少爷!”老卒们高举马刀、长枪,大声吶喊起来。
骑兵从山丘边缘一泄而下,宛若尖刀般,狠狠的冲向山脚下的黑衣敌人。
“不好!没想到敌人还有骑兵。”山头上的黑衣男一见还有援兵,登时吓的魂飞魄散,竟然抓不到杨家娘子就算了,他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于是他连倒在地上的蒋二都不管不顾,连忙飞奔上马逃命。
杨鸿老早就看见山头上的黑衣人跟蒋二了,他猜想这必是敌人头目,为了不放跑他,他接过一个老军卒的战马,利落飞身上马,接过骑弓,飞驰而去。
“贼将休走!”杨鸿快马加鞭,灵活的在林间碎石控制着马匹,他放过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的蒋二,一心只盯着那黑衣头目。
那黑衣男骑着快马,不时回头观看,发现杨鸿马术精湛,已经越追越近,无可脱逃时。他表情一狠,咬了咬牙,将马疆一提,顿时马匹嘶鸣,前蹄扬起,黑衣男借势转身拉弓,一支飞箭急窜而出。
杨鸿连忙一避,“咻!”,飞箭勘勘擦过他的脸颊,带出一点血丝。
这招电光石火,来的急快,杨鸿一时被黑衣男停马的假动作所骗,差点来不及闪躲。
杨鸿大怒,立马反击,骑弓扬起,抬手就是一箭。
这箭射得又快又狠,黑衣男只感到肩膀一阵剧痛,那箭矢已然穿刺在左肩。
“啊!该死,我李布就要丧命在此了吗?”黑衣男惊疑不定,低着头催着马速,突然他灵光一闪,右手从怀里摸出布包。
李布忍着肩膀剧痛,不断闪避杨鸿的飞矢,他见杨鸿追得忽远忽近,心里估算好距离,反手就将布包丢了出去。
杨鸿追得兴起,见敌人已经负伤,正寻着时机,想着一箭射死敌人马匹,活捉敌人时,那布包就如黑点般突然出现,下一刻,里面的粉末就四散开来。
杨鸿大惊,心道:“是石灰!”他紧闭眼睛,不敢让粉末沾到眼球。
可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