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幸这么一想,心里舒服多了,也不觉得对不起巴尼亚尼了。
该死的意大利人断子绝孙就断子绝孙了吧,谁叫他吓唬人来着?
没找他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李幸身上挂着毛巾,发现斯奈德他们已经回来了。
可以肯定他们也听见了巴尼亚尼的惨叫,斯奈德肯定是要问的。
“拉奇,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埃文斯把浴室里的事情描述为猛龙队史最大的丑闻,但斯奈德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的。
开了一个后宫的男人居然是弯男?这他妈怎么可能?
所以他需要找李幸问清楚。
万一要是真的呢?这货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啊。
“是这样的。”
这么好的倒打一耙机会,李幸怎么能放过。
“教练,您说我不是今晚的全场最佳球员,我很伤心,我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这有错吗?”
李幸动情地说。
“没错!”
斯奈德后悔了,早知道就把货带上,也不过是多惹一些人的讨厌,又有什么?
“但是我今晚进入了牛角尖,我感觉我打得很好,我就是全场最棒的球员,教练为什么不带我去参加新闻发布会?一定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斯奈德有点尴尬了,不让李幸参加新闻发布会的借口确实有点那啥。
拿到四双的人居然不是全场最佳?真亏他说得出来!
“最后我想到了原因。”
“是什么?”
埃文斯和巴恩斯期待听到一个劲爆的原因。
如果李幸的原因是:“我需要把巴尼亚尼肛一顿才是全场最佳!”那就是神作了!
结果,李某人话音一绕,枪口歪歪斜斜地对准了巴恩斯:“我没有在垃圾时间申请上场,我不像马特那样子啊垃圾时间敢打敢拼狂砍怒债,这全都是我的错,我想,这就是我没有当选全场最佳球员的原因!”
我的fuk?这小子找死吗?
巴恩斯瞪着大眼,万万没想到这一出好戏演变成了友军之围。
李幸怎么突然把炮打到他身上了?妈的是不是皮又痒了。
斯奈德更尴尬了,李幸这哪是在嘲讽巴恩斯,这分明是在嘲讽他呀。
他听懂了这个高深的嘲讽,但是以巴恩斯的智商,他是没办法听懂的。
他只能从字面上理解李幸的意思。
按这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在嘲讽他垃圾时间刷数据没有公德心可耻无赖理应被所有人鄙视啊!
若是让李幸知道他这一句话被巴恩斯解读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会建议丹特和巴里特把那些教过巴恩斯的语文老师都暗杀算了。
虽然是老师,却教出了巴恩斯这种不辨是非不问缘由的祸害,要之何用?统统玩蛋去吧!
“但是我脑子笨嘛,我不能一下子想到这个答案,所以就在浴室里面待的有点久。”
把斯奈德嘲讽完了,李幸开始要扣屎盆子了。
今天的事情全都是巴尼亚尼的错。
“时间一晃就过去,我们的淋浴室不愧是联盟一流的淋浴室,我在里面很舒服,就感觉细水长流,时间过得很快,没想到一下子就过了半小时。”李幸一脸陶醉地说。
斯奈德的嘴巴在抽搐。
巴恩斯只想等他快点说完,然后再让斯奈德把该说的屁话都说完。
等巴恩斯走后,他和李幸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然后呢?”
这个屋子里只有米德尔顿和汉斯布鲁把李幸的话当真了。
“当时的我非常放松,那种感觉就像打出了这辈子最爽的一发子弹,那种感觉你们一定懂得,我全身都是放松的,我准备出来了,我打开房门,结果,我看到了纳尼。”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斯奈德不耐烦地问。
“岂止是奇怪啊!是可怕好吗?”
李幸往大了说:“你们看过恐怖片吗?”
“看过啊。”
“比如呢?”
斯奈德感觉这个话题再水下去某个无良的人要伸展出几万字才肯罢休,他听见了读者的心声,他必须遏制住这股水的无下限的妖风怪气:“够了!”
“你就说到底怎么滴了吧?”
斯奈德一口打断了其他人。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让我水?这是不可能的!
李幸说:“抱歉,教练,我必须说出恐怖片呃感觉,否则你们不会理解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做。”
“如果你们看过恐怖片,你们就一定对这个场景很熟悉。”
“整个洗手间只有你一个人,你想去洗个手,洗手间的灯光很昏暗,你没有戒心,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有任何征兆。”
“你对着镜子你看看自己有没有变胖了或者哪里的妆画得不好,然后,你看到了一张不属于你的恐怖面孔在镜子中闪现,它在向你嘶吼!”
李幸只恨他不是自带bg的男人,现在要是给他来一段恐怖的配乐,这帮人还不得吓尿?
“这就是我看见纳尼的感觉。”
李幸痛苦而自责地说道:“我没想到他会出现,还是以那么恐怖的方式出现,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他也没有跟我提前打招呼。”
“换成是你们洗了个舒服的澡,准备走出去,刚打开门,却看到一个猥琐的意大利人挂着一条毛巾对你们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你们会怎么办?”
李幸彻底把他们的思维带偏了:“想想,只要想想那个画面就行了,你们会理解我的。”
斯奈德就被李幸带偏了:“这么说,确实不能怪你。”
“不,还是我要怪我的。”
李幸难过地说:“我不应该下那么重的脚,现在纳尼一定很受伤,我感觉我很对不起他。”
“不,你没错。”
“不,其实都是我的错!”
这个人已经让作者水了两千字来推卸责任,最后却说是自己的错?要不要这么搞笑?
大家不想再看他的表演了。
斯奈德清了清嗓子:“现在真相大白,大家不要再散步不实的谣言,违者重处!”
等李幸把自己洗白完,也把脏水统统泼出去之后,巴尼亚尼原地复活了。
他一边揉着饱受摧残的小蛋蛋,一边来到外面跟斯奈德问好。
“教练,大家都还没走啊。”
意大利人笑呵呵地说。
“安德里亚,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巴尼亚尼的三观遭到了严重的冲击。
明明受伤的是他,为什么最后的过错还是他的?
他也是接受了大家的请求才去找李幸的,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被念经?
这不公平啊?
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可言吗?
“适当的玩笑是可取的,但像你这样惊吓他人,我认为不可取!”
斯奈德这一看就是背过马哲的,说起大道理,占据道德制高点一套一套的。
这还是我敬爱的教练吗?
巴尼亚尼想反驳的,可是斯奈德由始至终都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也不知道咋的,在里面捂了一会儿裆,走到外面世界就变了副模样。
这种“朕的大清亡了?”的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巴尼亚尼耐心地听完了斯奈德的教诲,然后恭敬地说道:“教练,您的话我铭记在心,我记住了。”
反正被斯奈德教育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多年的经验告诉了巴尼亚尼。
不要顶嘴,顶嘴只会引发对方更凶猛的虐待。
有些变态,你越挣扎,他越起劲。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反抗的原因,你不反抗,他反倒觉得没戏。
而且,不反抗还能降低对方的警惕性,至少为自己保留了反杀的机会。
只要心够绝,你也可以像某神剧的神奇女侠那样被日寇骑在身上却在最后时刻完成反杀。
巴尼亚尼当然没有要反杀斯奈德的心思,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无缘无故的会。
斯奈德最终说完了他想要说的,巴尼亚尼的态度比较端正,他也没有再多说,这样就算完了。
“伙计们,半决赛才刚刚开始,我希望你们怀揣着一颗虔诚的心,认真对待比赛,无论对手是谁,都不可大意!”
“是!”
“各自回家去吧。”
斯奈德走了,巴尼亚尼松了口气,巴恩斯摩拳擦掌,来到了李幸的面前。
“拉奇,我们来解决一点事情。”
李幸看见了他身上满满的恶意,他猛地想起了自己之前对斯奈德说的那番话。
以这个老货的智商,恐怕根本理解不到深意,他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取笑他。
该死!
“等等!”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巴恩斯怒问。
李幸被琨在墙角,自知一顿痛打难免,他把自尊和荣耀统统丢到了地上,说出了今晚最强硬的一句话:“不许打脸!”
“你这张脸要是打坏了,我不成了猛龙队最丑的男人吗?不能打!”
巴恩斯说罢,上前一个过肩摔把李幸撂到了板凳上,接着一段充满哲学气息的画面。
巴尼亚尼本来还挺伤心的,但一看恶人终有恶报,他忽然觉得之前的那场会是见到彩虹前最后的风雨。
这个世间还是有美好的。
巴尼亚尼抬起头,满脸享受地呼吸新鲜空气。
米德尔顿默默地收拾东西,他得赶紧离开,这支球队真的没几个正常人,他不能被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