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不告诉那三个傻子,小白算是妹妹的半个宠物。再说了,是他养的宠物,伤了谁,都不会伤害妹妹的。顾茗突然觉得,自己跟妹妹共同拥有那十几年的回忆,褚家再是亲哥哥,也不会比得上他跟妹妹的感情。
小白进入明珠阁的范围后,所有的箭雨都消失了。小白欢快地朝着女主人扑过去——女主人就是它的安的港湾。
“啊——”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吓得小白翅膀突然一软,差点从空中摔在地上。还是顾夜一伸手,揪住了它的条腿,才没有摔个仰八叉。
已经冲到明珠阁外面的三兄弟,听到这声凄惨的叫声,脸色剧变,脚下的速度运到极致,朝着声音出现的地方力冲刺:妹妹别怕,哥哥来救你!
“璃儿表姐,你能不能别叫了?吵得我脑子疼!”耳边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尖叫,她差点没忍住,一脚把噪音源给踹到水里去。
“表妹,鹰呢?那只凶悍的白鹰呢?我明明看到它冲我们来了,它……没伤着你吧?”君璃儿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天上看了一眼。咦?没了?那只鹰飞走了?
顾夜突然恶作剧地把手中的小白,几乎擦着她的鼻子,往她面前一放,道:“表姐,你说的是这只吗?”
君璃儿眼珠子一凝,跟小白来了个近距离对视,她甚至感觉到那只鹰嘴,下一刻就能啄到她的眼珠子。她吓得花容失色,往后连退几步,如果不是丁芳儿及时扶住了她,她早就摔到湖里去了。君璃儿挥动着双手,张牙舞爪地尖叫着:“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丁芳儿赶紧安慰她:“璃儿姐姐别怕,那只鹰被姑娘抓在手上呢!”
“啊……啊?”君璃儿的叫声戛然而止,她定睛看去。顾夜此时正把小白捧在手中,检查它有没有受伤呢。
小白像个撒娇的孩子,把被羽箭擦了一下,掉了一根羽毛,擦出一点点血丝的翅膀,亮给女主人看——本鹰受伤了,求安慰,求抱抱!
顾夜取出她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小白涂了伤口。小白高兴地用脑袋蹭顾夜的脸颊——女主人真好,女主人好温柔,女主人的药杠杠的。伤口不疼了,欧耶!
“妹妹小心!”褚家三兄弟已经奔上了栈桥,最前面的褚小五,突然停住了步子,后面的小四和小六,赶紧来个急刹,才没把他撞下水。
褚小四气急败坏地吼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看看妹妹有没有受惊?”
“你……你们看!”褚慕柏呆滞地指了指妹妹的方向。兄弟三人,朝着妹妹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身鹅黄色烟纱襦裙的顾夜,手中捧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猛禽,正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羽毛。
那只躲过了他们兄弟无数箭支的鹰隼,藐视地瞟了他们一眼,眯起眼睛,享受着美丽少女的爱抚。周围碧水环绕,晚霞染红了湖泊,一切美得不像是在人间。而那个水中央的少女,宛若水之精灵,纯净、绝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哇——妹妹不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吧?”褚小五不过脑子地赞了一声。跟在他们身后的顾茗,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经过他的身侧,来到妹妹身边。
“凌大哥又给你传讯了?”顾茗看着绑在小白脚上,又被它紧紧抓着的一尺来长的竹筒。这次应该不只是信件,还有其他东西。
顾夜让哥哥捧着小白,从它脚上解下竹筒。小白跟弑天一样,不喜欢男女主人以外的人碰它,它扑了几下翅膀,从顾茗的手中挣脱开来。看到往这边凑过来的三个“敌人”,本来温润的它,开始目露凶光。
顾夜从竹筒中取出一张画卷,心中猜测着,难道是尘哥哥搜集到的值钱的古画?这丫头,满脑子装着的只是钱了!
轻轻取开画卷,一幅工笔仕女图,呈现在她的面前——呃,这不是她吗?上次她在空间中,用手机架,定时自拍了几张,选出认为拍得最好的一张给尘哥哥送了过去。而这幅画中的少女,穿的一身衣物,便是当时她身上的那件。
画中的少女栩栩如生,嘴角含着的笑比世界名画蒙娜丽莎更生动,眼神中细腻的俏皮,都自然地呈现在画面上。少女周围是或浓或淡的繁花,落英从她头顶飘落,几乎要从画卷中飘出来一样。
“哇!画得太好了!把表妹的神韵都给画出来了,这幅画比专精画仕女图的丰安居士的画技还要高超!表妹,你让谁帮你画的?能帮我也画一幅吗?”君璃儿看着画面上生动的少女,有些心动地道。
顾夜赶忙收起画卷。这绝对是尘哥哥帮她画的,只有尘哥哥能最精准地抓住她的特点和神韵了。尘哥哥精心为她绘成的画卷,她可不想跟那么多人一起分享。至于让尘哥哥给表姐也画一张,绝对不行!尘哥哥只能给她画像!
“表姐,恐怕不行!那位画师性子古怪,他要是乐意,可以分文不取,”例如给她画,相信尘哥哥一定很乐意帮她画一辈子的画像的,“他要是不愿意,你就是捧着千金上门,他也不屑一顾!”
我尘哥哥是缺钱的人吗?隐魂殿明里暗里的生意,遍布天下!如果给这个世界排富豪榜的话,尘哥哥绝对是首富中的首富!
君璃儿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道:“有才华的人,总是有各种怪癖。表妹好幸运,能够让他帮你画上一幅。值得珍藏!”
顾夜刚刚收好手里的画卷,就见停在哥哥肩膀上的小白,闷声不响地朝着越来越近的三位哥哥们,一个猛冲过去。小白用它那尖利的喙,朝着褚家三兄弟的脑袋啄去——让你们射本鹰,本鹰是很记仇的,本鹰给你们开瓢儿!
幸好褚家三兄弟的功夫好,很狼狈地躲闪着白鹰的复仇。他们看出来了,这只鹰隼恐怕是妹妹用来传递消息信件的,他们差点射杀了妹妹的信鹰。三兄弟自知有愧,只躲闪而不反抗,竟被一只扁毛鹰逼得异常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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