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修会开了一个客客气气的欢迎短会,认识了所有在学校的武修会干部。
随后,宁远继续该干嘛干嘛,他才不可能时刻守在武修会摆官架子当官老爷,他现在是老师也骂了,锅也背上了,后面,得着紧考虑选拔大比人选的问题。
这个事情,等下去请教汪老师,最好是能要点经费,这是重点!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该争取的好处,得抢着去要。
等别人把好处主动送口袋里,不是宁远的风格,他得替将要参加的新生争取一些修炼资源,否则,到时拿不到前四的名次,挨板子的是他,肯定不会是汪老师!
走在校园里,宁远发现遇到的新生,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狂热、有羡慕、有怀疑等等,弄得宁远颇有些不自在,他只能装高冷,矜持而不失礼貌地点头回应。
“站住!说你呢?别想跑你!”
一声低吼,从转角的花坛后面传来,随后有道身影朝着宁远扑来。
宁远思索着人选问题的思维给打断,眯起眼睛,正准备一脚把发神经跳出来吓人的花毛踢走,田佳农从边上扑出,把花毛给放倒在地。
两人翻翻滚滚在草坪里打混混架王八拳,金鸿卫吊着胳膊,也转了出来,叫道“渔网,教训他怎么做人?见利忘义的混蛋,白认他这个兄弟了。”
“呸,是我的武勋值,又不是我抢他的,你们两个遭小人蒙骗的混蛋……卧槽,渔网,你敢打我脸?我打死你!”
“就打你!还要不要点脸,害我们跟着你丢人,你才是小人混蛋!”
宁远听了半响,才明白三个祸害是为了他而内讧打起来,
田佳农和金鸿卫被他先前那番大义凛然的道理给感化了,选择要投靠到他的麾下从此和他混,而花毛从中作梗,不信他宁远转了性子成了正义的化身。
说穿了,因为他的那番话,三人在信念上出了严重的路线分歧!
这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啊,有两个能撑门面的打手……不,是高手投靠,
宁远肯定笑纳,咳嗽一声,道“都起来,这样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花毛,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会贪图你那区区20武勋值?把校卡拿来,我刷给你。”
花毛爬起来,对一本正经说话的宁远左看右看,再从包里掏出他的校卡。
“滴”,宁远刷了20武勋值给花毛,语重心长道“花毛,你这么大个人了,心中该有点长远的人生目标和理想,每天这样混吃等死,让我这个做兄弟的,实在是看不下去。”
摇摇头,宁远用惋惜的眼神,看了眼似乎是无可救药病入膏肓的花毛,
失望地转身朝战斗学院教学楼方向走,田佳农与金鸿卫也鄙视了花毛一眼,在思想上和花毛划清界限,追随着宁远的脚步一路小跑。
“喂,喂,宁远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成了混吃等死的?卧槽,这世道怎么变成这个鸟样子?都是些神经病啊,喂,你们三个混蛋,等等我!”
宁远停下脚步,对站他两边的田佳农、金鸿卫道“你们去找颜玉言,让她带你们找治愈老师,把身上的伤治治,晚上,我建议你们去图书馆,找找灵元4年那届新生的大比影像资料学习下,共有五盘,看完了你们会有收获的,明天上午我们再好生聊聊。”
“好的,我们马上去疗伤。宁师兄,您慢走!”
“嗯,去吧,把花毛也带着,对待思想落后不求上进的同学,我们也要进行人道拯救,不能放任他堕落下去,去吧!”
“宁远,别以为你装得真的一样,我就信了你的邪……唔,放手,你个破渔网,真是没药救了,你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混蛋啊……”
宁远头也不回走了,花毛跳着脚,给田佳农、金鸿卫两人捂嘴弄走。
荆楚武大的常务副校长钟天行,当众宣誓接任荆楚武大校长一职的消息,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就几乎传遍了华国武修界。
至于宁远那番促使钟天行放下心结的怒吼,只偶尔在荆楚武大内部流传。
那些话上不了台面,有些没到场的老师,对宁远沽名钓誉的做法,嗤之以鼻,也不知钟校长力挺宁远,究竟是看中那小子哪条?
各武大和武修界高手纷纷发来贺电,庆祝钟校长名至实归。
钟天行担任荆楚武大常务副校长,已经有十多年,
他是学部正式任命的荆楚武大校长,只是钟天行不肯居正,以副校长之名,一直行使着校长的权力,兢兢业业管理荆楚武大上上下下,这次宣布正名,是要放开手脚大干一番了。
渝州武大早就退居二线闲赋在家的老校长听到消息,顿时怒不可揭,快飞出了渝州地界,又转头飞了回去。
罢了,恩师都离开荆楚武大有近三百年,再则恩师也不在意那点虚名……还有,严老头守着荆楚武大,他去了,揍人不成反而会给严老头逮到了一顿狠扁。
那老家伙,也不去异界纳福,偏偏要守着荆楚武大那破地方。
远处发生的这些事情与宁远无干,他也不可能知道,等他走进到搏武院,发现汪修远、张仲横和崔娘娘在走廊等他,崔娘娘闪身就把宁远给抓到手中。
“崔老师,别摸来摸去,我有的你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
对于宁远的抗议,崔娘娘呸了一口,放开宁远,笑道“小子,厉害啊,听说你把付老头给骂得哑口无言,哈哈,骂死那老兔子!
好小子,大话放出去了,明年夏天见真章,
你可得争气点,要拳打粤武,脚踩京武,把咱们学校丢失的冠军给抢回来!”
宁远知道崔延口中的付老头,是那威胁要上请学校开除他的灰白头发胖老头,原来是姓付啊,搞得宁远一直误以为胖老头是副院长,否则,骂的时候,他还真会有顾忌和很大的心理压力。
也不知付老头与崔娘娘有什么仇怨,给崔娘娘骂成了老兔子。
对于崔娘娘癞蛤蟆打哈欠直接把冠军视作自家的做法,宁远表示敬谢不敏,他可没说要抢冠军回来,谁夸的海口谁去抢?他身板子弱,可顶不起崔娘娘送的高帽子。
连进前四都是钟校长强加给他的艰巨任务,宁远做事,一向秉持着尽力而为。
微笑着给了崔娘娘一个您真幽默的笑容,
宁远转头开始哭穷“汪老师,张老师,你们可得帮我,钟校长把一摊子破事丢给我,也不给个几千几万的武勋值做启动经费,这叫我怎么拿前四啊?时间紧任务重……”
张仲横一巴掌把宁远拍得脚下一软蹲到了地上,也打断宁远卖惨啰嗦,嗤笑道“行了,院子里没有外人,收起你那套装疯卖傻的小把戏,正经说事。
还几千几万武勋值做启动经费?你怎么不去后勤处抢?
以后少开这种不要脸不经过脑子的荒腔,
往年的训练经费,都是确定了正式比赛人选才发放,你想搞例外?还有啊,你小子把我和老汪一起骂了的账,咱们留着慢慢算,别以为就这样混过去了。”
恶人就得恶人磨,见张仲横几句话把宁远的嚣张气焰给打下去,
汪修远这才俯身笑眯眯道“起来吧,钟校长说了,这届的新生大比,让你当队长自己选人,你准备怎样选人?你放心,我们几个,会做好你的后勤保证和训练工作。”
宁远揉着肩膀起身,有气无力牢骚道“真小气,什么都不给,光给个干活的名头。”
他也有些理亏,在武修会发飙咆哮的时候,当时哪管得了那么多,
反正都是骂,老汪老张作为添头自然也给骂了,自家人骂一骂有什么打紧嘛,想不到还给浓眉大眼的老张给惦记上了……真是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