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立刻去推门,方琦钰连忙上前拦住了他,说:“爹,兄长他不会有事的,相信乔姑娘!”
方员外听到方琦钰的话,心里稍微的得了些安慰,不过还是紧张方墨轩,说:“那乔姑娘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让她给你兄长看病,着实不妥!”
“爹,你怎么糊涂了?就算不是她,还有人能看好兄长的病吗?为何不试上一试?更何况人是世子爷举荐的,难道您还信不过世子爷吗?”方琦钰又说道。
方员外听到这话愣了愣,他怎么就糊涂了?
“可是……”
“爹,乔姑娘既然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便安心的在外面等,我们若是推门进去,万一打扰了姑娘治病,那可就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可切莫要关心则乱啊!”
方员外听到关心则乱的这几个字之后,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想着方墨轩的病反正也求了许多名医,一直都看不好,对乔沫沫也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了。
方琦钰见方员外终于安静下来了,悄咪咪的舒了一口气,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方员外却是想起了方琦钰干的事,立刻训斥道:“谁让你在礼堂说出那些话的?入了洞房再说不行吗?”
“早晚不都是一回事吗?”方琦钰不满的说道。
方员外眼睛一瞪,方夫人伸手拉住了方琦钰,说:“钰儿,少说一句!你兄长还病着呢!”
方琦钰不再说话了。
方员外想起了何柳叶,问:“新娘呢?”
“老爷,不好,新娘子跑了!”
“去给我抓回来!”
“是!”
立刻有人去抓何柳叶,何柳叶对县城本来就不熟,天又黑,刚跑了没多远,就被抓了回去。
乔沫沫这边扎完了所有的针之后,累的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手不停的发抖,嘴唇也不住的颤抖,她只觉得眼皮非常的沉,想要就着床躺一下,郑珺璠见状立刻上前来将她给抱了起来。
乔沫沫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在郑珺璠的怀里,她正要说话,郑珺璠却说:“那是喜床,你不能躺!”
“……”乔沫沫也不说什么了,不能躺就不能躺,她坐着也可以休息的,没有必要抱着。
郑珺璠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了凳子上,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给她捏手指,他的捏的力度不大不小,非常的舒服,乔沫沫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迷迷糊糊的眯了眯眼。
郑珺璠见她眼眸闭着,也没有喊他,他记得上一次她给他扎针,大概有半个时辰,心里想着等到半个时辰之后再叫醒她。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乔沫沫突然醒了过来,郑珺璠见她突然睁开了眼睛,说:“才一盏茶的工夫!”
乔沫沫立刻坐了起来,说:“差不多了!”
她说着就站起来去看方墨轩,见他的睫毛微微抖动,知道他要醒了,正要说话,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方墨轩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紫红色衣服的女子坐在他的床前,面上还带着面巾,看不清面容,但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让人能想到她那面纱之下的脸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这是他的妻子么?看起来不像,那个女人又哭又闹的,怎么可能会这般镇定自若的坐在他的床前?
可是若不是他的妻,又会是谁?
他刚想要说话,乔沫沫却清冷的说:“别说话,保留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