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带部众一万人,准备押解第一批两千万两银子出发,往西而去。
走的时候,李岩来正式和朱由检交接银两,朱由检把中间塞满铅的银锭全部给了李岩,正好凑够给李岩的数额,自己贪下了整整一半的银子。王承恩早已经把一千万两银子找了个稳妥的地点藏匿了,藏匿地点甚至连朱由检都不太清楚。
李岩走显得很落寞,颇有无奈的感觉,加上旁边有牛金星派的人不停地催促,最终李岩只是简单的查验了一下数目和银锭的表面成色,草草的就上了路。
“将军,一路上多保重,路上逃兵比较多,注意安全。这是我派的一个交接清单的手下,麻烦您路上照应一下。”朱由检还是善意的提醒了李岩一下。按照李自成的规定,朱由检这边还需要派一个人手跟着,到时候三方最终交接,朱由检派的是极为机灵的姚海。
李岩走了,京城却一下子空了不少,据朱由检观察,闯军至少减少了三成的兵马。按说李岩只带走了一万兵,不至于少这么多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牛金星带去杀李岩的兵有好几万,这李自成为了莫须有的一条儿歌,真舍得下本钱。
朱由检依旧忙着铸银子的事。到了这个时候,闯军送过来的银子总数已经有近六千万两,除去两千万,库房里还存着四千万。这么多银子,用银山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王承恩,看到这么多的银子都咽口水。朱由检盘算了一下,这些银子在后世相当于几百个亿,够米军发动一场海湾战争了。
“敢不敢再偷梁换柱一下”朱由检望着王承恩。
“外面全是闯军的看守,万一查起来,咱们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银子虽然诱惑人,可是太危险,王承恩这个时候偏偏有点胆怯。
“万一他们不查呢?”
“闯军这么多人在京城,咱们也运不走啊。”
“那万一他们不在京城呢?”
“不在京城会去哪?”
“我的意思是万一他们急着逃出京城呢?”
“如果是特别急着逃跑,还真有可能不查。银子太多了,又加上大量的物资,根本来不及查。”
“你这样,等到听说闯军全军出动去攻打山海关的消息的时候,就把银子全部掉包,只留五百万成色最好的放在最上面。其余的全部换成石头。”
“那要是万一闯军打胜了回来京城查验怎么办?”
“他们回不来了。”
“额”
“我的意思是赌一把。赌输了也别便宜他们,这么多钱,留给闯军就是资敌。”
刘宗敏最近忙着筹办结婚的事宜,各种置办,各种采买,各种收礼。整天挂着一张笑呵呵大脸的刘宗敏,幸福到了顶峰,也不打人骂人了,也不追赃索饷了,见到谁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一直到吴三桂送来挑战书,吴三桂的挑战书写的很明白,意思就是刘宗敏抢了他老婆,他要跟刘宗敏以两个男人的方式决斗,谁赢了陈圆圆就归谁。
吴三桂约定在某某地摆开阵势,双方各带一万兵,谁要是不去,谁就是那啥养的。这一下把刘宗敏刺激的厉害,简直是暴跳如雷,一个大顺堂堂的权将军,却被一个小小的总兵凌辱,这还了得。
“大哥,我愿带本部人马,与吴三桂狗贼决一雌雄。”刘宗敏决定去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吴三桂。
“兄弟啊,这男人间的事的确要认真解决,不然你这媳妇娶的也不安心啊。这样吧,我再给你添两万人,你带五万精兵去攻打山海关。”李自成巴不得刘宗敏立刻就离开京城,当着刘宗敏的面毕竟拉不下面子,只有支开了他,才有机会对陈圆圆下手。
“还是大哥够意思。”刘宗敏满意而归。
刘宗敏感叹,这美女虽好,可是惦记美女的人也多,要想得到美女,还得跟情敌大战。吴三桂是明着的情敌,可是大哥李自成看陈圆圆的眼神从让刘宗敏不放心。明日就要开拔了,今晚要跟陈圆圆好好聚聚,遂吩咐手下把朱由检叫来,做几道好菜当添头。
朱由检倒是爽快,利利索索的整了一桌子刘宗敏最爱吃的硬菜,还特别拿出最近酿的二锅头,不住的劝刘宗敏多喝。二锅头是好酒,就是醉的快,就算刘宗敏这样的猛兽型壮男,也撑不过两斤二锅头下肚。
刘宗敏喝高了,眼前便出现了好几个陈圆圆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痒痒。刘宗敏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陈圆圆还是由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然后就有一群的陈圆圆围在他的周围,这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圆圆,你不知道,我就想你当我的婆姨,咱家在陕北有一排窑洞,好多牛羊。等你跟我回去之后,我放羊你纺线,那小日子美的。啧啧!”喝高酒的刘宗敏话也多,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都是常理。
说到动情处,刘宗敏居然流出了几滴眼泪,尤其是慢慢开始讲他当初在陕北过的苦日子的时候。陈圆圆听的认真,朱由检也听的感叹。刘宗敏出身于贫苦农家,父亲因官府逼租税自缢,其母沦为乞丐,带着刘宗敏四处乞讨。不久,母亲因冻饿而死,刘宗敏由其舅父韩清收养,不幸的遭遇,使他从幼年时代起就憎恨官府和豪强。
十二三岁时,刘宗敏拜河南陕州的铁匠为师,学习锻铁手艺。经过多年努力,成了一名手艺高超、名闻遐迩的铁匠,所以,刘宗敏的兵器居然是一把大铁锤。
陈圆圆有些怜悯刘宗敏,哪怕刘宗敏再让她讨厌,在这一刻,刘宗敏的故事还是触动了女人内心里的柔软之处。对弱者的怜悯是女人的通病,很少有女人心肠硬得不懂怜惜的。
“我就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圆圆,不如今晚咱就洞房吧!”陈圆圆的怜悯神情让刘宗敏错以为陈圆圆对他动了情,男人见到女人动了情,当然是激发了身体里的荷尔蒙了。
“将军,这不合适,咱们还没成亲呢。”陈圆圆急忙推脱,同情归同情,真跟这个男人那个,陈圆圆自然是不愿意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没多大关系。”刘宗敏早已经视陈圆圆视为自己的禁脔,要不是进了京城,装作文明人,恐怕早就露了兽性。
“真的不行。你不怕外人说闲话?”
“怕个鸟毛,谁敢说我刘宗敏的闲话。”
刘宗敏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陈圆圆逼了过去。陈圆圆到处躲避,却总也逃不出刘宗敏的身形。朱由检一看形势不对,拉住刘宗敏的胳膊说“将军,今夜喝多了,明早还要开拔,不如早点休息如何?”
“你小子算哪根葱,敢来管老子的闲事。要不是看在圆圆姑娘的面,老子才懒得提拔你。”刘宗敏一把就把朱由检推到一边,朱由检跟刘宗敏比力气,完全是比不过。哪怕他最近跟着两个有武功的壮妇天天锻炼,也没办法跟刘宗敏这样的沙场悍将抗衡。
推倒了朱由检,刘宗敏拉扯着陈圆圆就进了卧房,抬腿就是一脚,立刻把门关上,转身又栓死了门闩。屋内,陈圆圆的双手已经被刘宗敏死死的捏住,可怜柔弱的陈圆圆,根本无法抵抗刘宗敏大山一样的身板。这一切,都被朱由检从没有关好的窗户外看的真真切切。
陈圆圆哀怨的看着朱由检,表情怨恨又带着求救的神情,她已经快要被刘宗敏压倒在床上了,如果朱由检不出手,今晚必定遭殃。
朱由检顾不得其他,翻窗入室,抄起搁在旁边的窗户顶杠,对准刘宗敏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刘宗敏嗯哼了一声,歪倒在床上。
“怎么办?他要是醒来,我还是逃不掉。”陈圆圆欲哭无泪,古话说红颜薄命,漂亮女人总是险情不断。
“谁让你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容貌。”朱由检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刚才翻的那个窗户太小,膈应着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长的好看也是罪过?”陈圆圆气呼呼的坐在地上,为了反抗刘宗敏,她刚刚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当然啊,长的漂亮,是个男人就都想占便宜。”
“那为什么偏偏有男人不愿占我便宜呢?”
“谁啊?见到你这种美女居然还有不动心思的,这个人肯定不是男人。”
“这个人就是你。”
“我去~拐弯抹角的骂我呢。”
二人正说着,刘宗敏好像醒了过来,只是喝的太多,迷迷糊糊的正在撕扯自己的衣衫,嘴里还不停地喊“圆圆,快来。”
“这不行,得赶紧想办法,不然等会他真的醒过来,你脱不了身。”
“要不,今晚给他找个女人,代替我?”陈圆圆小声的说。
“靠,这种主意你也想得出来?哪有女人愿意跟他不过这也是一个办法。”
“有,吴府后院有一个四十岁的劈柴寡妇,经常到处挑衅男子。要不是常年处在这深宅大院,只怕早就出事了。”
根据陈圆圆的讲述,吴寡妇是吴家远亲,不到二十就死了丈夫,吴家为了脸面,硬生生的把她关在吴府守寡,一直守到四十岁。可怜的吴寡妇多年孤苦伶仃的,几近癫狂,尝尝挑拨男仆,闹得后院不得安宁。
“那赶快啊,不能再等了。”朱由检觉得应该把刘宗敏便宜给吴寡妇,好歹自己算做了件善事。
喊过小玉,偷偷摸摸的找来吴寡妇,关闭房门,只留下吴寡妇和刘宗敏独处。朱由检还没等离开陈圆圆居住的小院多远,就听到屋里传来刘宗敏急吼吼的大叫和一个女人的喘息声。两个人的声音大到几乎整条街都能听到,还引来了附近好几条狗的狂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