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晟麟挥出一剑,与敌手交锋,感受到了封虹剑的重量。据传当年治理封虹县水灾那把宝剑正是有百斤之重,一般人举不起来。尹晟麟觉得自己可能是碰到了封虹剑的真身。
面前这人看起来也就算个中等体格,竟然能拿起这么重的剑,尹晟麟和他的小伙伴王吉祥也是惊呆了。
王吉祥踢起一片瓦,对尹晟麟使了个眼色,两人左右夹击。
封虹剑法以白虎为图腾,杀气重,逢出剑必见血,但唯一的不足就是它不够灵活,完全不是斩枫剑法的对手,如果是芜念在,可能三招就把他搞定了,可尹晟麟和王富贵并不是修习剑术之人,威震江湖的斩枫剑法毕竟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
尹晟麟重刺一剑,又反手一剑,王吉祥攻下三路,敌人躲避不及,差点儿从房顶摔下去。
这时,敌方的援军也到了,两个人根本对付不了十几人,但已经无路可退。尹晟麟从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以飘逸的身法消耗敌人。
“王吉祥,你下我上。”
王吉祥跳下屋顶,引走一部分人,尹晟麟继续与房顶上的人周旋。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是尹晟麟最喜爱的。
“你们几个到底是谁啊?”尹晟麟问道。
几人不说话,继续朝尹晟麟进攻,“不是,你们倒是说话啊,谁派你们来的啊?还有,这封虹剑可不是这么用的,拿着这么沉的东西在这儿飞来飞去,你们累不累啊?累了就歇会儿,歇会儿啊……”尹晟麟边走边“念咒”,念得几人都不耐烦了。
这时,一支箭飞来,将敌人打下屋顶。
“驾!”李润凛骑马飞驰而来,拈弓搭箭吗,几发便又搞定了两人。
“富贵,你和李将军去接应吉祥,上面交给我!”芜念从马背上跳起,上了房顶。
尹晟麟笑着说“就知道你们回来。”
“齐王殿下,京城的事情,盗王已经摆平,我们手里现在有十万大军,再加上荆王和岳王,我们是有机会能赢童文的。”
“那荆王和岳王同意了没有?”
“岳王早已赶到草亭,荆王也正在来的路上。”
几个黑衣人看了看他们两人,其中一个问道“你们两个当我们不存在啊?当这里是你们茶话会啊?”
“嗯?”芜念突然发现了这个黑衣人身上的纹身,好像在哪见过。“这是莒术的纹身……你们用的是封虹剑法……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尹晟麟提起剑“管他什么人,杀了再说。”
“慢着慢着!”芜念阻止道“我和盗王曾经遭到过一队会莒术的人偷袭,估计和这群人是同一伙。我得先知道他们是谁。”
“哼!你们得先活着,才能知道!”
芜念说“给你们一个我拔剑的时间,在我拔剑之前,说出是谁指使你们干的,我就饶你们一命,否则……”芜念说着,剑已经开始往外拔了。
“我们怎么可能告诉你!”
“对,我们绝对不会把冷先生出卖出去的!”
“大哥,你好像已经出卖了。”
“呃……”
“无妨,反正他们马上就是死人了。”
芜念笑了笑“果然是冷南弓,不过……他马上也要死了。”芜念一跃而起,先是斩落了树上的一片叶子,在落叶还未着地之时,所有黑衣人都已经断了气。
……
“报!我们刚派出去的人又遭到莒国埋伏。”
“这是第几波人了?”童岸佐焦急地问。
“第六。”
童岸佐拍着桌子“突围就这么难吗?我们已经死了多少人?我回去怎么给父亲交代?”
冷南弓说“童将军稍安勿躁,我们的军粮还能撑那么多天,就是打消耗战,他们莒国未必耗得起。”
“冷先生,你快告诉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现在明白了,他们把这里堵的那么死,可能是冲你来的,你现在坚决不能出城,即使出城也必须我护送。只有先死守住金州,才有机会。我已经派人绕北面去送信了,童将军千万不可着急,免得自乱阵脚。不战而败。”
金州城外,莒王正坐在军营喝着茶。
“好茶,好茶。”
邵忧问道“父王,我们为什么一直在吓唬他们,而不是直接打金州呢?”
“你以为刘得淏会这么容易把金州让给我们?如果手里的兵损失太多,那我们拿什么守住金州?他窦国不分分钟把我们赶走?既然刘得淏只是想要童岸佐的命,那我们只要想办法逼童岸佐出来,杀掉即可。到时候稳稳地占领金州就可以了。”
“那怎么才能让童岸佐出来呢?他要是固守不动呢?”
“哼,不动?要是城里的将军是刘得淏或者张撼云、李润凛之流,他们的军队靠喝凉水、吃尸体都能在城里守个半年,可童岸佐根本没有打过仗,军粮一没他就得慌,就会坐不住。本来我以为他会直接突围,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有点聪明,先放了些人试水。”
“那他知道有埋伏岂不是不会出来了?”
“还是那句话,他总归还是个坐不住的人。”邵常渚说“现在能稳住,那是因为童文给他安排了一些靠谱的人辅佐,困他两天,让他心慌意乱,就像那种受惊的莒驴一样,出了金州那肯定就是顾头不顾尾的跑。”
此时,军营外的士兵来传递密信。刘得淏通知邵常渚,冷南弓在童岸佐的身边,自己人派了四大高手来解决冷南弓。
“我说呢。”邵忧说“原来是他在金州城内。”
“冷南弓真名叫文迁,黑国文郡王的儿子,也算是出身将门。”邵常渚说“对于这个人我倒还不太了解,不过我了解他的弟弟文驷,黑国忌王军中的大将军,也是忌王的心腹。”
“他的师父是黑国著名的刺客冷燕北,也是此人,刺杀窦太祖尹曾失败,从此导致了黑、窦两国的矛盾,既然刘盗王派来了四位高手,拿下冷南弓的人头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