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强被派去了医院,没有老板的准许,他暂时不能回来。
代替阿强的人是李英杰。
李英杰的来历跟阿强不一样,不是由邵洪天从福利院里拎出来的,而是机缘巧合下玉真自己收买的。
可能用收买不是很合适,准确 一点就是“笼络”。
邵玉真回到酒店之后,重新洗了一次澡,李英杰低眉顺眼地守在门外。玉真让他进来,他便听话而沉默地进到套间里。
邵玉真贴身所用之人,有着自己偏好,她不喜欢多话的人。
李英杰兄妹两个曾经在街上摆水果摊,稚龄小妹被流氓调戏,十四岁的哥哥英勇挺身,拿着西瓜刀当街砍人,三刀洞的把人几个没用的混混砍得不省人事。其两个当场就断了气。那场面已经不能简单用血腥两个字形容。
李英杰动起手来,就像一只长期被关在暗狭小牢笼里面的野兽,疲惫、冷淡、不合群、厌世,这只野兽在囚笼被多次刺伤,所以一旦被激怒了心的业火,会不要命的疯狂报复仇人。
那时的他,看着真不像一个人。
数以百千计的地痞流氓每天在各个角落里,逞能斗狠。他们更多的,不过是b较和威胁,希望做做样就能把对方吓破胆。
李英杰这只野兽,他不需要摆架,头发染成白se,眼神像恶鬼。
玉真自然看了他的狠,但更看的是他对小妹的情义。
他的小妹后来被玉真送到国外念书,改名换姓加以培养,便是如今的乔美凤。
李英杰和乔美凤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在为邵玉真效力。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觉得她和李英杰的角se很相近,杀戮只是一种迫不得已又顺其自然的自保方式。
李英杰曾经的白发已经染黑,但还是掩藏不住跟旁人格格不入的x格。
玉真问他吃了没有,李英杰说吃过。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李英杰很瘦,脂肪永远在高强度的练习快速消耗。
“老板,两年了。”
“你怪我么?”
李英杰从来不会笑,讲话过于认真:“不会,我随时听从您的吩咐和安排。”
玉真单手往后撑在床上,及肩长发从肩头滑下,飘成一道完整的弧度。
她把咖啡杯搁到床头柜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英杰,过来吧。”
李英杰拿眼神反复确认后,缓缓地抬步,立到邵玉真面前,但是没有以这样的姿势看她。
他垂着眼睛跪下来,把头搁在玉真的大腿上。
玉真用手指梳拢着他的头发,在李英杰上头温言细语地说话:“两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
李英杰不可避免地眷恋属于她的t温,她的大腿,还有她对他所有的认同所带来的归属感。
他自己都很清楚,他跟这个世界并不相容,每个人都把他看作怪物。
如果不是邵玉真,他会在去坐牢前带着妹妹一起si,他不忍心放小妹独留在这个世界上受苦。
然而老板出现了,他和小妹的命运自此也从原来的轨道上转向了。
玉真抚m0着李英杰的鬓角,手掌的温度贴住这人消瘦冰凉的脸颊:“阿强回来之前,就拜托你了。”
她并不担心李英杰会对她有r0t上的想法,他们两个,不是那样的关系。
李英杰不惧任何危险,因为他本身就是危险,他怕的是——自己对于老板来说没有用。
他以沉默来表示默认,自觉地站了起来,等着邵玉真的吩咐。
玉真朝他微笑:“今天,就麻烦你了。”
这日的白天,邵玉真照例去投资大厦上班,笑颜彦彦,仿佛什么风波都没有发生。
昨夜的情事一方面让她的皮肤望起来格外光彩动人,另外一方面,随便动一下,臂膀关节和腰肌处酸疼地让人牙酸。
开会的时候,秦政鼻音很重,面上寡白一片,偶尔还会压着嗓别过头去咳嗽。
午饭时间,玉真自己去茶水间冲咖啡,凑巧秦政也在。
玉真搅拌着咖啡杯,偏头看他一眼:“怎么不去吃饭?”
秦政把西装穿得毫无瑕疵,甚至找不出一丝褶皱,外套的扣从下一直扣到领带处。
“没什么胃口,省一顿也没什么。”
秘书小田匆匆地过来,把药盒交给老板就走了,玉真将感冒药从台面上推给秦政:“试试,这个药效不错,我用过的。”
秦政点头,什么话都没说,慢条斯理地打开盒,捏出两片出来就这热水丢进嘴里。
玉真想了想,转了个身正对着他:“昨天不好意思,把你一个人丢在.....”
秦政苍白的唇上扬起一道没甚笑意的弧度,也没看她,就是握着手里的玻璃杯。
“好吧,不打扰你了。”
看他心情不好的模样,玉真离开这里,回来办公室打电话给李英杰,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李英杰就两个字,叫她放心。永久zhan亡芷:3w点n2qq点